骆天虹面无表情道:“司徒浩南,其实五分钟前我就能解决你。但我老大发话,要亲眼看着你断气,所以我一直跟着。你该谢他,否则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司徒浩南瞳孔一缩:“你?!”
骆天虹声音冰冷:“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只有你。混战的时候我都在盯着你。你以为能逃得掉?痴心妄想!”
司徒浩南露出惨笑。
**原来如此,并非有人背叛,而是自己早就被盯死了。**
但他不知道,骆天虹在说谎。
这番话不是为了让他含恨而终,只是替许炎东撇清嫌疑。司徒浩南到死都不会明白 ** 。
骆天虹骗完司徒浩南后,霍东耀弹飞烟头,猛然加速冲向司徒浩南!
生死关头,司徒浩南的四名手下中,何勇、许炎东还能勉强反应,另外两人直接吓瘫在地。
“当心!!”
何勇、许炎东同时大喊,咬牙挡在小巷 ** 。霍东耀双臂一展,将两人强行分开,手肘重重撞上他们胸口!发力一甩,两人狠狠砸向墙壁!
“砰——!!”
何勇、许炎东只觉得胸口如遭巨石碾压,撞墙瞬间五脏六腑仿佛移位,疼得面容扭曲,牙齿咯咯作响。
倒地后蜷缩着身子,发出痛苦 ** 。
“砰!!”
第二声闷响紧随其后。
霍东耀一记贴山靠撞上司徒浩南胸口,咔嚓!肋骨折断声清晰可闻。司徒浩南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
巷尾处,骆天虹手持八面汉剑疾冲而来。
司徒浩南尚未落地,剑光已至!寒芒穿胸而过,心脏被瞬间刺穿。剑刃抽离时带出一蓬血雾。
司徒浩南重重摔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气。
霍东耀走到他面前,迎着那双不甘的眼睛冷声道:“知道为什么非杀你不可?我天赐插旗,洪兴、新记、和联胜都没动静,就你这个**跳出来逞英雄。”
“难道他们打不过倪家?还是集体变蠢了?”
“都不是。”
“他们全在隔岸观火!看我的戏,更看你这个**怎么死。不宰了你,我怎么让所有人知道——我既疯又狠,惹我者必死?”
血色残阳下,司徒浩南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狞笑道:洪兴害我!话音未落便轰然倒地。
南哥!!何勇目眦欲裂,挣扎着扑向霍东耀。黑衣青年头也不回,反身一记鞭腿将其踹出数米。
天虹!
寒光乍现,八面汉剑凌空飞来。霍东耀信手接住,剑锋出鞘时发出龙吟般的清响。他缓步走向何勇,余光扫过许炎东,骤然挥剑斩下。
勇哥!许炎东纵身扑来,剑刃在他背上撕开尺余长的血口,温热血珠溅在何勇惨白的脸上。
大东!大东!何勇突然想起龙头那句今 ** 为你挡刀,来日亦会为你赴死,未料竟一语成谶。
霍东耀收剑入鞘,淡漠道:死不了,我收了力道。区区古惑仔能有这般义气,倒是难得。他转身离去,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今日饶你们性命,全赖这份肝胆。
霍东耀!何勇嘶吼着撑起身子,东星绝不会放过你!
远处传来一声冷笑:让骆驼亲自来见我。话音消散在巷尾,唯余满地月光如霜。
(修真段落调整为:)
吸血老魔眼见漫天金网罩下,枯爪急拍腰间骷髅袋。霎时阴风怒号,万魂幡中窜出千百厉鬼,将夜空染成墨色。
当心!陆雪儿在下方急得跺脚。那些扭曲鬼脸已化作实质,张牙舞爪扑向半空中的白衣少年。
夜空中阴风呼啸,那面万鬼幡显然不是凡品。
她竟会出言提醒?
听到陆雪儿的声音,萧羽嘴角微扬。
血色幡旗与银色罗网在夜幕下激烈交锋,邪气与灵光相互撕扯,爆鸣声不绝于耳。
万鬼幡显然更胜一筹。
每次碰撞都让兜天网灵光黯淡,洁白网绳渐渐染上污渍,仙家气象荡然无存。
葫芦里的婴火也已耗尽。
战况对萧羽愈发不利。
小畜生,纳命来!
吸血老妖收起蝠翼盾牌,身形如电直扑萧羽。
元婴修士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已至面前。
漆黑法杖带着破空声砸向萧羽天灵盖。
住手!
陆雪儿失声惊呼。
萧羽若有不测,她与师尊必死无疑。
然而萧羽却露出诡秘笑容。
就等你这一招!
他怀中似有古镜状物件突然迸发耀眼光芒,竟与皓月争辉。
炽烈火柱穿透衣袍,在法杖落下前轰中老妖胸膛。
轰然巨响中,吸血老妖衣衫尽焚,如断线风筝坠入冰海。
萧羽?!
陆雪儿呆立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夜空。
元婴修士竟被金丹修士击退?
这完全违背修真常理!
还没断气?
萧羽手持玄火鉴立于血月之下,神识锁定海面上奄奄一息的老妖。
那具焦黑身躯漂浮在漆黑海面,胸口赫然有个触目惊心的灼伤窟窿。
鲜血从胸口的窟窿汩汩涌出,透过伤口能清晰看见三根断裂的肋骨,以及那颗布满灼伤痕迹却仍在跳动的心脏。
他并未死去,只是陷入昏迷。
元婴尚存!
生机不灭!
作为元婴修士,肉身再重的创伤都无妨,只要元婴完好,性命便可无虞。
元婴期的命,果然硬得很。
萧羽冷哼一声,剑光转向海面,誓要彻底了结这场战斗。
他不得不承认自身修为尚浅,无法完全激发玄火鉴的威力。莫说焚 ** 地,就连斩杀元婴修士都力有不逮,最多只能造成重创。
老鬼!速速醒来!
一个巴掌大的元婴从灵兽袋中窜出,焦急地拍打着吸血老怪的面颊,正是藏身已久的百草毒王。
这番折腾果然奏效,吸血老怪在剧烈咳嗽中苏醒。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潮水般袭来,令他瞬间清醒,意识到大难临头。
当他看清眼前景象时,顿时骇然失色:
玄...玄火鉴!
半空中,白衣少年手持古镜傲然而立,镜面正对准他,炽烈的光芒越来越盛,恐怖热浪席卷四方。
吸血老怪肝胆俱裂,当即施展瞬移秘术。
就在他身形消失的刹那,一道火柱自镜面激射而出,将方圆三十丈的海水瞬间蒸发,留下巨大深坑。
瞬移?
萧羽眉头微蹙,但很快恢复冷峻。
手握玄火鉴这等至宝,只要击碎对方元婴,胜负便见分晓。
尖东今夜注定不平静。
当地居民早早闭户熄灯,凌晨时分本就该安歇,无非是少了些夜间消遣。但也有人逆流而行。
十分钟前。
一辆白色面包车驶入明光道,悄然拐进小巷停下。
车厢内坐着两个人。驾驶座上是个身材敦实的圆脸男人,鼻梁上架着副黑框圆眼镜。
副驾驶位端坐着一位身着米白色职业套装的女性。透明镜片后的双眸清澈透亮,淡扫蛾眉的妆容衬得肌肤如雪,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精致的五官组合得天衣无缝,这般姿容即便在演艺圈也属顶尖。
她叫乐惠贞,亚洲电视台的资深记者。身旁那位被同事戏称为谷胖子的摄像师谷德茂,此刻正不安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真要命!大姐头咱们就是跑娱乐新闻的,随便拍点花边交差不行吗?谷胖子神经质地东张西望,嘴里不住嘀咕,整个尖东谁不知道今晚要出事?社团火并啊!就咱俩往炝口上撞......
他抹了把冷汗继续抱怨:我才三十八岁,家里还有老小要养。下次这种玩命的差事您找别人成不?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清醒了没?乐惠贞收回手掌,杏眼圆睁。
谷胖子捂着脸发懵:这......
见她又扬起手,胖子急忙改口:清醒了!特别清醒!不过下次能不能换个温和点的法子?
少废话!乐惠贞轻哼一声,利落地推门下车,要不是你磨蹭,我们早到了。知道今晚什么日子吗?抢地盘!从来没人拍到过现场!
谷胖子边从后备箱取出摄像机边嘟囔:哪是没人拍过,是拍了的人都不敢播......
动作快点!乐惠贞踩着高跟鞋快步向前,说不定已经打完了!
是没人敢拍好吗?这两码事差远了。
别说你没拍到,就算拍到了,哪家电视台敢放?就算你爸是台长,他也没这个胆子,信不信?白费力气!
乐惠贞轻哼一声,不服气地反驳:电视台不敢播又怎样?我可以自己留着!现在不敢,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记者就该记录真实的历史,这是我们的责任!
谷胖子一愣,小眼睛瞪得溜圆:哇,有道理啊!我还以为你只顾抢新闻,没想到觉悟这么高,佩服佩服。
一般般啦。乐惠贞有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突然,巷子外的主干道上杀声震天,杂乱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来,连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东星的人马溃不成军!
明光道上,天赐的人气势如虹,正追着东星的人砍杀。
来了来了!乐惠贞兴奋地一拍谷胖子肩膀,快跟上!别错过镜头!
谷胖子应了一声,扛着沉重的摄像机小跑跟上。可看到街上血淋淋的 ** 场面,他吓得魂飞魄散,愣在原地连摄像机都忘了开。
这也难怪。他虽然和乐惠贞一样生活在香岛这个时代,家境也算中产,但哪见过这种血腥的帮派火并?再加上胆子本来就不大,没被吓晕已经算不错了。
乐惠贞这个千金 ** 同样被吓了一跳。但和谷胖子不同,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得浑身发抖。
转头见谷胖子傻站着连机器都没开,她气得直跺脚,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发什么呆!快拍啊!
哦、哦!谷胖子擦了擦冷汗,手忙脚乱地打开摄像机开始录像。
乐惠贞盯着街面,嘴里还在念叨:死胖子胆子比老鼠还小,连女人都不如。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哪有这么怂的,气死我了......
几分钟后,厮杀结束。东星的人被天赐彻底赶出了尖东,这一战尘埃落定。
乐惠贞问:死胖子,拍全了吗?
放心吧大 ** !谷胖子见拍摄结束还没被发现,马上能开车溜走,顿时不紧张了,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男人慵懒地眯起眼睛,得意洋洋地朝乐惠贞比了个的手势。
乐惠贞雀跃地蹦跳着:太好啦!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刺破空气。
巷子口不知何时堵满了人,为首的飞机和傻强带着十几个马仔。
原来有小弟在追砍东星仔时,无意间瞥见巷子里鬼鬼祟祟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