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板着脸,义正词严地训斥何雨柱:“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堵在别人家门口大呼小叫。怎么,何雨柱,难道你还想冲进贾东旭家,把他们全家打一顿?我警告你,你要是真这么做,就是触犯国法,到时候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易忠海被何雨柱顶撞得心头火起。院里所有年轻人都敬重他,见面谁不恭恭敬敬喊声“壹大爷”?唯独何雨柱,见到他就像见了仇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直呼其名。这口气,易忠海实在咽不下去!
“呵!易忠海,你还好意思提‘法律’这两个字?贾张氏的孙子棒梗溜进我家偷东西,贾张氏砸坏我家门,这才是犯法!他们才该被法律惩处!”
“你易忠海白当院里的一大爷了!我家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你却装看不见。我只是叫贾张氏出来对质,你倒好,张口就给我扣罪名,说我犯法?呸!易忠海,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没瞧见我家门被砸烂吗?!你一张嘴颠倒是非,要这嘴有啥用?老不死的滚开!”
何雨柱毫不遮掩,当着一院子邻居的面痛斥易忠海。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晕过去。
他活这么大岁数,从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痛骂过。
贾东旭在屋里听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
他苦着脸解释:“何雨柱,你别太过分,棒梗还是个小孩,我妈也是急着救孩子,才砸了你家门……”
“胡说八道!”
“贾东旭,就算你妈贾张氏真是为了救人,砸坏门锁就能开门把孩子的手拿出来,她干嘛非得把整扇门砸烂?这摆明就是故意报复!”
何雨柱指着贾东旭的鼻子大骂。今天他是真火了,贾家一次次找他麻烦,这回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不可。
这时,惹事的贾张氏也从屋里出来了。她觉得邻居都在,还有东旭的师父撑腰,胆子顿时壮了。
她躲在贾东旭背后,指着何雨柱大骂:“傻柱你个黑心肝的,心肠怎么这么毒?居然放老鼠夹想害我宝贝孙子!幸亏我发现了,不然我孙子就被夹死了。老贾,傻柱欺负人呐,他想害死你孙子,你快把他带走吧……”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忽然黑影一闪,何雨柱已冲到她面前。
怒火中烧的何雨柱一把揪住贾张氏衣领,抬手就扇了她十个耳光。
啪啪啪啪……
打得贾张氏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
何雨柱边打边骂:“贾张氏,你还有理了?明明是你孙子跑到我家门口,想偷我家东西,结果被屋里的老鼠夹子夹了手,你反倒诬陷我故意害你孙子?”
“呸!你这颠倒黑白、诬赖好人的本事,都快赶上易忠海了!”
易忠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本来脸就黑,被何雨柱这么一说,更是下不来台,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够了!何雨柱,你给我住手!”易忠海大声喝道。
但何雨柱根本不理会,继续一巴掌一巴掌地抽贾张氏。
啪!
“这一下,是为我家房门打的。”
啪!
“这一下,是为我家门锁打的。”
啪!
“这一下,是为我妹妹雨水打的,你个老东西吓坏了她,活该挨打!”
啪!
“这一下,是为我自己打的,今天本来心情不错,全被你给搅了,我非抽死你不可!”
何雨柱左右开弓,打得贾张氏脸肿如猪头,嘴唇外翻,血流不止,惨不忍睹。
邻居们都被吓坏了,尤其是闫埠贵和刘海忠。
两人赶紧冲上来,一个抱住何雨柱的腰,一个拉住他的手臂。
“柱子,快停手,再打真要出人命了!”闫埠贵紧紧抱着他,急声劝道。
“是,何雨柱,别再打了,贾张氏都快被你 ** 了!”刘海忠也用力抓着他的手臂劝道。
但他们哪知道,以何雨柱现在的本事,真要 ** 贾张氏,一巴掌就够了。他每一巴掌都控制着力道,既不会要她的命,又能让她痛苦难忍,生不如死。
一巴掌 ** 贾张氏,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哼!闹出人命又怎样?院里的三位大爷坐视不管,任凭我家房门被砸烂。既然你们不主持公道,那我何雨柱自己来!我 ** 贾张氏,就当是给我家房门 ** !”
何雨柱像头发疯的野牛,即便被两位大爷死死拽住,仍奋力抬腿,一脚将贾张氏踹飞出去。
不偏不倚,正撞在易忠海身上。
易忠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贾张氏肥胖的身躯撞倒在地。
他疼得龇牙咧嘴,扶着老腰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傻柱,你这混账,绝对是存心的!你想借机报复我对不对?简直胆大包天!”
易忠海在心底疯狂咆哮。
还没等他爬起身,何雨柱已如脱缰野马般挣脱闫埠贵和刘海忠,冲过来对着贾张氏拳打脚踢。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易忠海身上也挨了好几脚,老脸上还多了两道通红的巴掌印。
“疯了疯了……何雨柱真是疯了!快去找街道办王主任!”
最胆小的闫埠贵被狂暴的何雨柱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喊人去请王主任。
“老闫,别……别惊动街道办。”
易忠海赶紧拦住闫埠贵。即便吃了暗亏,身上挨了踹脸上挨了巴掌,他仍坚持不让请王主任。
“老闫,老刘,这是大院内部的事,咱们自己解决就好。”
易忠海的提议得到刘海忠与闫埠贵赞同。
他颤巍巍站起身,沉着脸道:“何雨柱,闹够了!说说你的条件。 ** 贾张氏解决不了问题,你还年轻,背人命官司不值当。”
何雨柱揍完贾张氏又暗算了易忠海,火气消了大半,但就此放过贾张氏实在太便宜她。
“赔钱!让贾家赔我五十块。砸烂我家房门还想反咬一口?做梦!”
何雨柱装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满面怒容高声喊道。
“什么?要我们家赔你五十块钱?!不行!!傻柱,你干脆去抢钱好了,我绝不答应!”
贾张氏肿着一张猪头似的脸,疼得龇牙咧嘴,可一听何雨柱要她赔五十块,她立刻蹦起来,口齿不清地连声反对。
贾东旭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他一个月还挣不到五十块呢,何雨柱张口就要这么多,简直欺人太甚。
秦淮如瑟缩在墙角,紧紧搂着闯祸的棒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刚才傻柱发疯打人的场面,实在又吓人又恐怖,秦淮如觉得自己晚上肯定会做噩梦。
可何雨柱一开口要五十块,她心头一抽,疼得厉害——这辈子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何雨柱也太狠了。
“行了,东旭,去拿钱赔给何雨柱,这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易忠海竟替贾家做了主,让贾东旭去拿钱。
贾东旭僵在原地,哭丧着脸挠头道:“师父,我家真没钱,我那点工资连一家老小吃饭都不够,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易忠海沉着脸说:“说到底祸是你儿子和你妈闯的,这钱你们必须出。你回家能拿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我先垫上,等你发工资再慢慢还我。”
易忠海怎会放过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
他等的就是何雨柱把贾东旭逼到无路可退,自己再出面扛下。这样一来,贾东旭必定感恩戴德,以后还能不乖乖给他养老?
“太谢谢您了,师父!我这就回家拿钱。”
贾东旭对易忠海千恩万谢,急忙跑回家取钱。
贾张氏使劲对他使眼色,可贾东旭压根没瞧见。
贾东旭匆忙跑回家,在屋里翻找半天,最终只找出了一块四毛三分钱。他面带窘迫地对易忠海说:“师父,我家的情况您清楚,老的老小的小,全靠我那点工资过活。翻来翻去就这些了,您看……”
易忠海对贾东旭的窘态颇为满意。当众受此羞辱,他不信贾东旭会不记恨何雨柱。同时,自己当众解了贾家燃眉之急,在邻里间的声望必定更上一层楼。
“别说了东旭,这些先给何雨柱,缺的我替你垫上。”易忠海说道。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将钱递给何雨柱。易忠海回屋取来四十八块五毛七分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将钱交给贾东旭转交,用意不言而喻:这钱是借的,日后要还。
赔完钱,这场闹剧终于收场。
何雨柱带着妹妹回家。房门已被砸烂,门锁也坏了,好在屋内的老鼠夹掉在地上,其他物品并未受损。他安顿好妹妹吃饭,让她饭后去隔壁写作业,自己则骑上自行车直奔建材市场。
今日虽被贾张氏砸坏了门,但也借机痛打了她一顿,还顺带踹了易忠海几脚,扇了他两个耳光。
总之就一个字——痛快!!!
上辈子积压的憋屈与窝囊,今日总算讨回了些利息。
东直门附近的建材市场里,何雨柱花二十元购置了一套木匠工具,又用三十元买下一批优质松木。这批木料足足装了三辆板车,运回家足以制作两扇门、两套家具、两张床及若干桌椅。
当何雨柱带着整套木工工具,身后跟着三辆满载木材的板车回到院里时,街坊邻居全都看傻了眼。
“柱子,你这是要干啥?不就两扇门被贾张氏砸坏了,怎么连木材市场都搬回来了?”
闫埠贵盯着那三车木料,眼热得不行——这得花多少钱。
何雨柱笑着解释:“三大爷您不知道,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家里的家具、床铺、桌椅板凳全给换新。”
说完他便招呼送货师傅往屋里搬木料。
这阵仗实在太大,好些邻居连饭都顾不上吃,纷纷跑出来围观。见何雨柱买回这么多木料说要自己做门窗家具,众人又一次惊呆了。
“何雨柱,你还会打家具?不能吧?你一个厨子,什么时候学的这手艺?”刘海忠挺着肚子凑上前,满脸不信。
“刚学不久。”
何雨柱懒得搭理这官迷——本事没多少,偏爱拿着鸡毛当令箭。
对面贾家房门紧闭。贾东旭正给亲娘脸上抹药酒,秦淮如在灶台前忙活。听见外头动静,贾张氏肿着猪头似的脸凑到窗前张望。
眼见何雨柱运回这么多木料,还说要趁势把家具全换新,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扯着漏风的嗓子骂骂咧咧:“这挨千刀的傻柱,花的可全是咱家的钱!东旭,你去把五十块钱要回来,少一分都不行!”
贾张氏越琢磨越憋屈,自己挨了顿揍疼得半死不活,反倒赔出去五十块,恨得牙痒痒。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别求饶,让他捅死我算了。
我就不信他真敢动手?
那可是五十块钱,够咱家十个月嚼用了,心疼死我了!
贾东旭冷眼瞥向贾张氏,语气淡漠:“我不去,何必自讨苦吃。”
“你这不孝子……是要气死我……呜呜,我不活了!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傻柱把我打得半死不活,你儿子也不肯听我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贾张氏又拖长了哭腔开始招魂,可这回贾东旭却不再理会。
前些日子刚挨过何雨柱一顿痛打,疼得他撕心裂肺,说什么也不会再主动凑上去讨打。谁爱去谁去!
秦淮如在灶前做饭,听着贾张氏骂个不停,再看贾东旭倔强抿嘴的模样,心里愈发觉得自己嫁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