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何雨柱的思想境界之高,令冯科长由衷敬佩。
向何雨柱和李副厂长道谢后,冯科长带走了那本工具书。
临走前,冯科长特意向何雨柱保证,会尽快安排人手抄录书中全部内容,并早日将原书归还。
冯科长带着书回去加紧完善既定的技术方案。
何雨柱则回到后厨,向黄主任报告要随李副厂长外出公干,随后坐上李副厂长的轿车离开了轧钢厂。
自外国专家离开后,何雨柱的工作安排已不似从前那般紧张。
下班后,他常去学校接妹妹,偶尔找木匠师傅学手艺,或是随武术师父练几式太极。
当然,与未婚妻陈雪如的约会也从未落下。
就连大领导那边,他也以年底结婚、需筹备装修为由,不再每个周末都去掌厨。
比起李怀德的岳父,大领导其实已经幸运得多——前些时候,何雨柱可是每周都去为他做饭的。
而李怀德的岳父老爷子呢?这不过是何雨柱第二次登门下厨。
李怀德的车开进戒备森严的大院。
在老爷子的厨房里,何雨柱又见到了他的私人保姆王嫂。
“小何师傅,好久没来给老爷子做菜啦。”王嫂笑着招呼。
“实在是最近工作太忙,分身乏术。”何雨柱笑着解释。
王嫂一边择菜一边说:“我都听说了,你这次立了功,凭着一手好厨艺,让那群外国专家在你们红星轧钢厂一待就是两个多月。”
“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事,还听说了你和李怀德一起琢磨出的那套‘美食攻略三板斧’,他笑得可开心了,直夸你厉害。”
“老爷子还说,你就是工业部门的秘密武器,一出马就让那些高傲的外国专家心服口服,乖乖送上先进技术。”
说着,王嫂自己先笑了起来,仿佛又看到老爷子当时眉开眼笑的模样。
何雨柱系上围裙,熟练地帮着择菜,谦虚道:“谢谢老爷子夸奖。我就是个厨子,别的干不了,只能为轧钢厂尽点本分。”
王嫂连连点头:“说得对。老爷子看重的就是你这份踏实,他说你把本分事做到极致,这才留住了那些挑剔的外国专家。”
两人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午饭已经备好。
何雨柱这次主动帮忙,与王嫂一同将菜肴端上桌。
老爷子见到何雨柱,朗声笑道:“这位就是提出‘美食攻略三板斧’的天才厨师吧?小何师傅,近来我可没少听说你的事迹。你那套‘美食攻略三板斧’,简直比程咬金的三板斧还厉害,让那些外国专家一个个心服口服,主动交出了先进的生产技术。”
“真是年少有为,小何师傅,你实在了不起。”
老爷子连连称赞,一旁的李怀德也觉得脸上有光。
何雨柱没想到,这次在老爷子家中又见到了自己的木匠师父盖九黄。
谢过老爷子后,何雨柱笑着问盖老头:“师父,您也在这儿?”
“俺是来蹭饭的。”
盖九黄望着爱徒,笑眯眯地回答。刚才听老爷子夸奖何雨柱,他心里乐开了花。
盖老头心里暗想:当初我让老赵收柱子为徒,他还推三阻四,最后只肯收他作记名 ** 。老赵老赵,你真是目光短浅。
这么好的徒弟,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居然看不上?只让他当个记名 ** ?
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忽然,盖老头心里冒出一个主意。
八极拳宗师李万山和他交情不错,常来订做木人桩。下次见到李万山,不如介绍柱子拜他为师。
相信李万山见了柱子的天赋,一定会收他作正式 ** 。
到时候,赵擎苍知道了,非气得跳脚不可。
每年年底,太极门和八极拳门都会举行比武。
到那时,柱子的身份可就有趣了——既是八极拳的正式 ** ,又是太极门的记名 ** 。
等柱子展现出武学天赋与实力,赵擎苍和李万山说不定会为了争他而大打出手。
一想到那精彩的场面,盖老头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何雨柱向木匠师傅打了声招呼,他完全没料到盖老爷子的思路如此跳脱。
上完菜,何雨柱便和王嫂一起去后厨吃饭。
老爷子与李怀德、盖九黄等人推杯换盏,吃得十分尽兴。
饭后,何雨柱搭上李怀德的车,离开老爷子住的大院,返回轧钢厂。
路上,李怀德带着酒意告诉何雨柱,这周六将召开全厂大会,要他提前准备,届时会在会上接受表彰。
李怀德还透露,为确保大会安全,除了全厂保安出动外,轧钢厂还特意请来一位功夫大师坐镇,大师会带几名徒弟一起维持秩序。
毕竟建国才四年,四九城里说不定还潜伏着不少敌特。
为了全厂大会顺利召开,厂领导已做了周密准备。
……
“东旭,我打听清楚了,这周六——也就是后天,厂里要开全厂大会,会奖励一批优秀员工,何雨柱也在名单里。听说他还要在会上受表彰。”
下班后,一出厂门,易忠海就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贾东旭。
“一个破厨子有什么好表彰的?不就是给那些大鼻子做几顿饭吗?换我我也行。”
贾东旭不服气地说:“再说,何雨柱泄露国家机密给那些外国人,一个敌特分子,还有脸接受表彰?呸!”
贾东旭越想越气。这段时间,他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春风得意,又是找对象,又是受表彰,而自己却接连倒霉、挨处分。
凭什么?!
他咽不下这口气。
“东旭,冷静,一定要冷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
“别让仇恨蒙蔽了眼睛。”
“我倒觉得,这次全厂大会,正是我们让何雨柱身败名裂的好机会。”
易忠海说着,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他对何雨柱的不满已经积压很久了。
根据东旭搜集的信息以及他个人的分析,可以确定何雨柱就是安插在四九城轧钢厂里的敌方人员。
这类人同样是敌特分子。
必须揪出来,严厉处置,以儆效尤!
“柱子,这么早就出门?又送雨水上学去?”
清晨,闫埠贵站在院门口,笑着向何雨柱打招呼。
“是,叁大爷,您也起得挺早。这几天没去钓鱼吗?”
何雨柱也笑着回应。毕竟对方态度友善,他自然以礼相待。
在大院众多邻居中,闫埠贵算是相对好相处的一个。其他人总想着占别人便宜,而闫埠贵却把心思都花在自己女儿身上。
“这几天开学了,工作忙,没空去钓鱼。只能等周末抽空钓一天。”
闫埠贵笑眯眯地说:“对了,柱子,听说你们轧钢厂今天要开全厂大会?还听说你要上台领奖呢,这可是件喜事。”
“叁大爷,您消息真灵通。我只知道今天开大会,其他的还真不清楚。”
何雨柱和闫埠贵聊了几句,便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
何雨柱走后,闫解成气冲冲地从屋里走出来。
“爸,您理傻柱干什么?现在全院谁还愿意搭理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整天眼高于顶,对长辈一点礼貌都没有,活该他一辈子打光棍!”
闫解成语气酸溜溜的,心里满是嫉妒。
尤其是那天陈雪如来到大院时,闫解成简直惊为天人。他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穿旗袍可以这么美。
从见到陈雪如的第一眼起,他就被那位倾国倾城的旗袍 ** 迷住了。
可后来听院里人说,那个美得不像话的旗袍 ** 竟然是傻柱的对象!
闫解成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么好看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傻柱呢?
傻柱父母双亡,身边还带着个拖油瓶妹妹,跟院里邻居关系也差。就凭他那名声,哪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对象?
闫解成现在只是个临时工,在街道办打杂,挣不了几个钱。
家里只有他爹闫埠贵有正经工作,还是个教书先生。
总不能让他爹把教职让给他,顶班去学校上课吧?
他倒是想进轧钢厂,可厂里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是没人退休,想都别想。
就算有人退休,人家也会让儿女顶职。即便没儿女,谁还没几个亲戚?
好好的铁饭碗,凭什么便宜闫解成?
这正是闫解成最烦心的事。他也想有个何大清那样的爹,扔下工作跟寡妇跑外地,自己就能顺理成章接班进轧钢厂。
可惜,他没这个命。
“解成,你懂什么?以后别再喊人傻柱,小心挨揍。”
“所以说你年轻。该好好跟我学学,见人就笑脸相迎,打个招呼又不会少块肉。”
“万一人家对咱有好感,随手给点东西,咱家不就赚了?”
闫埠贵摆出教训的架势教导大儿子。
“可您天天跟傻柱打招呼,他几乎天天带饭盒下班,也没见分您一个?”
闫解成没好气地顶嘴。
“你懂什么!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早晚有一天,傻柱的饭盒会到咱手里。”
闫埠贵很恼火。这大儿子实在不省心,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只能在街道办打零工。
居然还瞧不起何雨柱?
人家现在是轧钢厂二级炊事员,每月工资八十块五,比我这教书匠挣得多多了。
你一个打零工的临时工,哪来的底气看不起有编制收入又高的正式工?
你脑袋怎么这么大呢?
“好了,老闫,解成,你们爷儿俩别吵了,赶紧进屋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叁大妈招呼父子俩进屋吃饭。
早饭过后,闫埠贵出门上班去了。
叁大妈神神秘秘地对闫解成说:“解成,你让我打听的那件事,我打听出来了。”
“真的?妈,您快说!上次傻柱带回来的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人,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家住在哪儿?”
闫解成迫不及待地追问。
“看你急的。那女人叫陈雪如,家住在哪儿我没打听到,不过我打听到她在正阳门那儿开了家绸缎庄,店名就叫雪如绸缎庄。”
叁大妈笑眯眯地说道。
为了帮儿子打听陈雪如的来历,她可是动用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关系,好在总算问出点消息。
“陈雪如?这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特别美。原来是开绸缎庄的,怪不得穿旗袍那么好看。”
“妈,您说陈雪如这么漂亮的一个大 ** ,怎么会看上傻柱呢?”
闫解成怎么也想不通,忍不住问他妈。
他自认比傻柱强多了,要样貌有样貌,要个头有个头,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没工作。
但他还年轻,找工作机会多的是。
可陈雪如那么漂亮的女人,要是真嫁给傻柱,那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太可惜了!
“这我哪知道?说不定傻柱给她灌了什么 ** 汤呢。”
叁大妈笑着摇摇头。
“妈,我不管,您得想办法让陈雪如跟我好。傻柱根本配不上那么漂亮的陈雪如。”
闫解成不敢在他爸面前耍赖,但他爸一走,他就敢跟他妈撒娇。
“解成,我还打听到,人家陈雪如已经和傻柱订了婚。难不成你还想拆散他们?这可不太道德。”
叁大妈语重心长地劝道,她拿这个儿子实在没办法,居然还想插足别人已经定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