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各位领导,这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我这个人最拿手的就是做菜。研发新菜品时需要反复尝试,即便掌握了做法,也会加入自己的创新,形成独特风味。”
“触类旁通,制造机床和做菜其实异曲同工。不能满足于现状,要精益求精,才能做出更出色的产品。这个道理既适用于机床制造,也适用于冰箱生产。”
何雨柱话音刚落,原本沉思的领导们纷纷激动地鼓起掌来。
“何师傅,您为我们指明了一条光明大道!”
“说得对,我们之前太拘泥于眼前,缺乏长远规划。”
“何师傅这个触类旁通说得太到位了!”
“我同意何师傅的看法。”
“我也同意。”
“我也赞成。”
……
一时间,何雨柱的一席话仿佛拨开云雾,让在场的领导们几乎都认同了他刚才提出的建议。
大领导笑着称赞道:“何师傅,你一个厨师不研究菜谱,反倒钻研起兵法来了,真是难得。”
大领导几句调侃何雨柱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持续了近一个月的难题,在何雨柱发表那番见解后,终于有了结果。
大领导当场指示秘书处起草何雨柱提出的方案,并对一些必要细节进行补充完善。
总之,这次会议圆满结束。
困扰轧钢厂领导们许久的问题,终于顺利解决。
大家心情迫切,都想在中午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肠胃。
这又要辛苦何雨柱师傅了。
大领导又笑着鼓励了何雨柱几句,还说今天中午有口福了,就在红星轧钢厂蹭顿饭。
轧钢厂领导们喜出望外,纷纷表示希望大领导常来红星轧钢厂指导工作。
散会后。
何雨柱来到后厨。
没过多久。
王秘书匆匆送来菜单。
“何师傅,今天中午有三桌招待,又要麻烦您了。”
“何师傅,您真厉害,几句话就让厂里那么多领导豁然开朗。”
“现在李副厂长等领导都在办公室里夸您呢。”
王秘书兴奋地说。
他虽然没参加会议,但在外面走廊站着时,听到了会议室里的内容。
正因如此,王秘书对何雨柱越发敬佩。
“王秘书,怎么回事?我们柱子又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啦?”
刘岚凑过来笑着问王秘书。
随后,王秘书简单向刘岚讲述了刚才会议室里发生的事。
总之,何雨柱就是厉害。
厂里众多领导争论了一个月都没能定下方案。
结果何雨柱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
刘岚虽然听不懂那些关于机床和冰箱的讨论,但她明白一件事:何雨柱仅凭一番话就解决了全厂领导困扰一个月的难题,这意味着什么?
说明何雨柱机敏过人!
说明何雨柱能力出众!
说明何雨柱实在厉害!
通过刘岚的转述,整个后厨都听说了这件事。
一时间,众人望向何雨柱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他是整个食堂的骄傲!
中午领导们吃得心满意足。
何雨柱做完菜后,也被邀请到二楼招待室与领导共进午餐。
说实话,何雨柱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宁愿在后厨和杨师傅、刘岚他们一起蹲着吃盒饭。
陪领导吃饭太拘束,放不开手脚。
幸好领导们没有喝酒,饭后便各自返回工作岗位。
何雨柱离开招待室时,在走廊遇见杨厂长。
杨厂长似乎特意等在那里,告诉他大领导很喜欢他做的菜,希望他以后常去为大领导做饭。
何雨柱连忙答应。
下班后,何雨柱骑车到红星小学接雨水放学。
远远地,他就看见闫埠贵弯着腰扶墙喘气,两个鼻孔都塞着棉球。
“咳……呕——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快被熏死了!”
闫埠贵扶着墙愤愤道。
一个调皮的学生经过,笑着打趣:“闫老师,好好掏粪呀,千万别偷懒!”
“这谁家孩子?太没规矩了,有这么和老师讲话的吗?”
闫埠贵瞪了那顽皮孩子一眼,正要开口训斥,却猛地收住了话头。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接受监督改造,这时候绝不能得罪群众。
他赶紧扭开头,不再看那孩子,生怕自己按捺不住火气。
一抬头,他瞥见校门口来了个熟人——何雨柱。
真是冤家路窄。
两人目光一碰,闫埠贵立刻别过脸,转身躲进了厕所。
比起直面何雨柱时涌起的愤恨,他宁可钻进这臭气熏天的地方。
“哥,我两门都考了满分!”
何雨水兴奋地把奖状塞到哥哥手里。
“真的?我妹妹这么棒?可比你哥强多了。走,叫上你嫂子,咱下馆子庆祝去。”
何雨柱满心欢喜,觉得妹妹真是读书的料。
这么好的学生,闫埠贵不珍惜,还撕她试卷污蔑作弊?真是瞎了眼!
要是因此让妹妹厌学,耽误了前途,闫埠贵就是毁了何家一个大学生。
这种缺德的老师,活该掏一辈子大粪。
何雨柱推着车要走,语文老师冉秋叶匆匆赶来。
“雨水哥哥,请留步。”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面对冉秋叶清秀的脸庞,笑着问道:“冉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雨水哥哥,今天我们班进行了一次测验,何雨水同学两门科目都得了满分,确实是一位品德优秀、学习出色的好学生。”
“我想请她担任班级的班长,不过何雨水同学没有立刻答应,她说要先和哥哥商量一下。她还担心当了班长之后,可能会影响学习。”
“其实雨水完全不必有这样的顾虑。担任班长不仅不会耽误学习,还能锻炼管理能力以及其他各方面的综合素质。”
“今天正好遇见您,雨水哥哥,我想听听您的意见,您是否同意让雨水担任我们班的班长?”
冉秋叶认真向何雨柱说明了找他的原因,并解释了让雨水当班长的好处。
何雨柱笑着看了看雨水,说道:“雨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哥哥不会干涉你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
“而且,哥哥一直相信,无论我们家雨水做什么,都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对不对?”
其实,在雨水幼小的心灵里,一直藏着一些自卑。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和妈妈,可自她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妈妈。
去年,爸爸也跟别的女人离开了家。
如今,她只剩下哥哥,兄妹俩相依为命。
她不止一次听到同学在背后悄悄议论她的家庭情况。
这让何雨水感到非常难堪。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其实很在意。
她只能在哥哥的鼓励下,努力用学习来弥补自己家境上的不足。
她的成绩确实提高了,但她从未想过担任班干部。
今天冉老师提出让她当班长,雨水有些吃惊。
内心深处,她其实很想担任这个职务。
但她又担心,如果当了班长,其他同学会不会不服气?
如果因为管理班级而影响了学习,又该怎么办?
哥哥非常看重她的学习成绩,万一因为当班长导致成绩下滑,甚至一落千丈,那该怎么办?
何雨水几乎无法想象哥哥该有多么难过。
她必须告诉哥哥,请他帮忙拿个主意。
或者说,是希望哥哥能够说服自己。
何雨柱怎会不明白雨水的心思?
他给了雨水极大的自由,想让她尽情发挥自己。
无论学习多么优秀,求学时间多长,最终都要踏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终究是要与人打交道的。
在小学阶段学会与班里的同学相处,不失为一次很好的锻炼。
听了哥哥这番话,雨水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冉老师,我决定了,我愿意担任我们班的班长。”
“我会在搞好学习的同时,协助冉老师一起管理好班级。”
何雨水笑容明亮地对冉秋叶说道。
“太好了,雨水,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胜任班长的工作,加油!”
冉秋叶朝雨水比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何雨水笑着点了点头。
“嗯,我一定加油!”
与冉老师道别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雨水来到陈雪如的绸缎庄。
陈雪如正要关门,见到何雨柱和雨水来了,她格外欣喜。
“走,雪如,雨水今天考了双百,还当上了班长,这可是三喜临门,我们下馆子去,好好给雨水庆祝一下。”
何雨柱连自行车都没下,就在绸缎庄门口招呼陈雪如。
动静引得对面小酒馆的贺老头探出头来,笑眯眯地打量着何家兄妹。
在他身后,一个年轻男子也露出脸来,正是贺永强。
“雪如,这就是你未婚夫吧?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
贺老头笑着跟陈雪如打招呼,顺便夸了何雨柱几句。
“贺老板,您太客气了。您这把年纪,还能把小酒馆经营得宾至如归、座无虚席,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何雨柱也笑着回赞了贺老头几句。
大家都是街坊,小酒馆和绸缎庄离得这么近,彼此还能互相照应。
听何雨柱这么一夸,贺老头乐得合不拢嘴。
他回头对身后的贺永强说:“永强,你看看人家雪如的对象多会讲话,你以后可得学着点儿,别半天闷不出一句话。做生意靠的就是一张巧嘴,你得会说、会喊。”
显然,贺老头对这个继子不太满意。
“嗯,好,爹,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跟人好好学。”贺永强老老实实地应付了几句。
何雨柱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
就贺永强那又倔又犟的性子,指望他改变自己、迎合别人?
根本不可能!
贺老头也是命不好,过继来这么一头倔驴。
他这辈子最后就栽在了这头倔驴手里。
“哟,贺老伯,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陈雪如穿着一身粉紫色旗袍,从绸缎庄里走了出来,顺便吩咐冬梅关门打烊。
要说陈雪如这身打扮,在前门外大街上绝对是独一份——旗袍、红唇、精致的发型,脸蛋儿漂亮得能掐出水,一双狐媚眼勾人魂,身段更是玲珑有致。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多看两眼才怪。
“雪如,这是要出门?”贺老头笑道,“正夸你对象呢,小伙子仪表堂堂,说话又中听,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在小酒馆里喝酒的片儿爷也凑到门口,笑眯眯地瞅瞅何雨柱,又看看陈雪如。
牛爷本来正和片儿爷喝酒闲聊,这会儿也忍不住插嘴:“可不是嘛,雪如,你一个人经营绸缎庄就够厉害的了,整条前门大街谁比得过?现在又找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相貌出众的对象,将来这前门外大街的生意,还不都是你们家的?”
“哎呦,牛爷,您这话说的,我陈雪如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呀。我就本本分分把我的绸缎铺子打理好,已经很知足啦。”
“片儿爷,也谢谢您夸我们家柱子。他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没别的本事,就是手艺还行,专给厂领导做小灶、负责招待。”
“您二位家里要是有什么红白喜事,需要柱子帮忙操办酒席,他肯定没二话。”
陈雪如真是会说话,比唱得还好听。
既让何雨柱认识了牛爷和片儿爷,又顺带介绍了他的身份。
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几个人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