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师父见笑,我这是听说傻柱买自行车, ** 病又犯了。贾东旭挠头赔笑。
易忠海呷了口茶:让他买去。等自行车到手,再收拾他不迟。
师父已有对策?贾东旭急问。自那晚挨打后,他至今没敢报复。
可知自行车多少钱?易忠海冷笑。
听说要一百五。贾东旭满脸羡慕。他何尝不想有辆自行车?可一家四口全靠他微薄工资过活。在钳工行当毫无天赋,若非七级钳工的师父手把手教,连一级考核都通不过。
每月三十三块钱工资,除去给母亲六块养老买药钱,经常捉襟见肘。要不是易忠海月底接济,怕是一家早饿死了。
“一辆自行车要一百五十块钱,但光有钱还不行,得拿到自行车票。可自行车票太稀少了,咱们车间一年也分不到几张,连你师父我都没拿到过。”
“但傻柱却嚷嚷着要去买自行车。东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易忠海想考考徒弟的反应,顺便也在徒弟面前展示自己的智慧。
“师父,我不太明白。难道是说傻柱搞到了自行车票?不可能!他才工作多久?还没我时间长呢,他上哪儿弄来的票?”
贾东旭连连摇头,根本不信傻柱会有自行车票,只觉得他是在院子里吹牛。
易忠海微微一笑,说:“还有一种可能,傻柱是从 ** 上买的票。”
贾东旭吓了一跳。
“什么?师父,傻柱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去 ** 买票?不行,我得去举报他!”
贾东旭信以为真,跳起来就要去街道办告状。
“东旭,冷静点,你怎么这么冲动?”
易忠海瞪了他一眼,贾东旭赶紧坐了回去。
“师父不是不让你告,但要等傻柱把自行车买回来再告。到时候人赃并获,他想赖也赖不掉。这样既替你出了气,也让他吃个教训。”
易忠海一副处处为贾东旭着想的样子,让贾东旭十分感动。
“师父,您对我太好了!我听您的,等傻柱把车买回来,我就去举报,让街道办好好治他。”
贾东旭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傻柱被收拾的样子。
“对了,东旭,以后一定要孝敬长辈。”
易忠海借机说道:“父母永远没有错,只有子女做得不够好。这两句话你要记住。”
贾东旭默默点了点头。
何雨柱领着妹妹欢天喜地走进锣鼓巷百货商店,用一百五十元加一张自行车票,换回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两人拿着发票赶到车管所,花了五毛钱办好自行车证,又给车架轧上钢印。
这辆自行车从此有了合法身份,正式成为何雨柱的专属坐骑。
何雨柱载着雨水穿行在街巷之间,车轮滚滚好不潇洒。
所到之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年头物资匮乏,有辆自行车就像新世纪初期开着保时捷般引人艳羡。
哥,骑慢些,我头有点晕。
雨水紧紧搂着哥哥的腰,小脸微微发白。
没想到咱们雨水还晕车呢,哥这就慢点儿骑。
何雨柱早已受够了步行上班的辛苦,如今有了自己的自行车,恨不能载着妹妹逛遍四九城。
当时的京城还留存着许多古建筑,再过几年这些老房子都将拆除,如今是看一处少一处。
正值周末闲暇,何雨柱索性带着妹妹漫游老北京。
可惜没有照相机,否则定要将这些即将消逝的景致永远留存。
上午他们逛了王府井、前门外大街、簋街等繁华街巷。
晌午时分,何雨柱带着妹妹来到东风市场,在东来顺吃了顿热气腾腾的涮羊肉。
下午兄妹俩继续游览各处名胜古迹。
畅游一日,两人尽兴而归。
哥,有自行车真好,能去这么多地方看风景。就是......要是爸爸也在就好了。
夕阳西下,雨水原本雀跃的神情在提及父亲何大清时,忽然蒙上了淡淡的忧伤。
何雨柱停下车,轻抚妹妹的头发温声安慰:雨水别难过,等你放寒假,哥就带你去保定找爸。
真的吗?
雨水满眼期待地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郑重地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先专心学习,考进全班前五。等寒假一到,哥就带你去找咱爸。”
重生归来,何雨柱已打定主意要找到何大清,当面问个清楚——哪有这样当爹的?为了个暖被窝的寡妇,竟抛下一双儿女跑去宝定,替别人养儿子?
若真有骨气,晚年何必回来?
凭着一手厨艺养活了白寡妇和她两个儿子,待白寡妇一死,却被那俩儿子赶出家门。最后还不是厚着脸皮回来,赖着他养老送终?
当然,何雨柱心里也明白,何大清离开京都,多半与易忠海和聋老太太脱不了干系。
总之,他得见何大清一面,父子俩得把话说开。
何雨柱原想带雨水下馆子吃晚饭,可雨水舍不得花钱,非要哥哥骑车带她回家做饭。
回来路过东单菜市场,何雨柱顺手买了两个猪腰子,打算回家做道爆炒腰花,给兄妹俩补补身子。
周末在外逛了一整天,光顾着高兴,等兴奋劲儿过了,身子难免会觉得乏。
他自己倒没什么,毕竟用过【基因药剂】,体质强得堪比后世特种兵。可雨水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蹦蹦跳跳玩了一整天,万一累着了,耽误明天学习可不好。
何雨柱骑车回到大院,刚进胡同,就在街上引起了轰动。
“傻柱,这谁的车?”
“啥?你新买的?花了多少钱?肯定不便宜吧?”
“祥子,你不要命啦?还敢叫傻柱?听说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因喊他傻柱,被他揍得满地找牙。”
“嘿嘿,我一时忘了。对不住柱子,以后再也不喊你傻柱了。对了,听说买自行车得要票,你打哪儿弄来的票?”
街坊邻居围住何雨柱兄妹,七嘴八舌问个不停,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盯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
何雨柱对此浑不在意,不过是一辆自行车罢了。往后这条胡同里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小轿车。
何雨水站在哥哥身后,格外享受众人投来的目光,小小年纪的虚荣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自行车票是朋友送的”,随后便推着车带雨水进了大院。
一进院子,叁大爷闫埠贵就像苍蝇见了血似的,立刻凑了上来。他两眼放光地盯着何雨柱的新自行车,咂嘴问道:“柱子,这车真是你买的?”
“叁大爷,您这话说的,不是我买的,难道是我抢的?当然是我买的。”
何雨柱对这位精于算计、连儿女都算计的闫老西,实在没什么好感。
“不是,柱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自行车可不便宜,百货商店里明码标价一百五十块,还得有张自行车票。我是想问你买车没跟人借钱?票又是哪来的?”闫埠贵语气古怪地追问。
何雨柱冷冷一笑:“钱是我自己挣的,车票是朋友送的。叁大爷,您问完了吧?问完了就请让让,我还得回去给雨水做饭。”
闫埠贵费了半天口舌,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出来,心里又气又闷。
何雨柱推着车,与闫埠贵擦身而过,径直走进中院。
秦淮如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贾张氏也伸着脖子往外瞧。婆媳俩一见何雨柱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进院,都愣住了。
贾张氏忍不住问:“傻……呃,何雨柱,你这车哪来的?”
“我买的,你管得着吗?”
何雨柱冷冷地顶了回去。
看来前几天对贾张氏的教训还是轻了,她居然还想喊他“傻柱”。以后非得找机会让她牢牢记住,再敢这么叫,就让她滚回乡下种地。
“我……我就随便问问。”
贾张氏触到何雨柱冰冷的眼神,猛地想起那晚挨的打,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秦淮如也没心思洗衣服了,她满脸羡慕地望着那辆新车,试探着问:“柱子,咱们都是老邻居了,你这车以后能借我骑骑吗?”
“不好意思,咱们不熟,骑车的事就别提了。”
何雨柱直接回绝了秦淮如。贾家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沾。那一家子就像吸血的水蛭,一旦缠上就甩不掉,非把你榨干不可。
上辈子他吃够了苦头,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再跟贾家扯上关系!
***
“何雨柱,你这就不对了。做人不能太自私。大家同住一个院子,天天见面,你买了自行车,就该借给邻居们骑骑。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雨柱刚拒绝秦淮如,正要推车进屋做饭,易忠海就一脸正气地走出来指责他。
自从上次何雨柱动手教训了贾张氏母子,院里再没人敢叫他“傻柱”,连易忠海也不例外。
“壹大爷说得对,何雨柱能买上自行车,少不了咱们邻居帮衬。他理应将车借给全院人骑。”
贾张氏像只蛤蟆似的又蹦了出来,躲在易忠海身边,满脸怨恨地附和。
此时,前院后院的邻居都聚到了中院。单打独斗,谁都怕何雨柱;但这么多人一起施压,若能逼他让步,往后大家就都有机会骑他的车。
当然,要是何雨柱硬是不肯,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瘦小的雨水躲在哥哥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有点害怕。
何雨柱太清楚这些邻居的德性了——恨人有,笑人无,就是这群人的本性。
面对全院人的逼迫,何雨柱丝毫不慌。以他现在的身手,真要动手,三分钟内就能让所有人满地找牙。
擒贼先擒王。既然易忠海主动跳出来,他就得狠狠收拾这家伙!
“易忠海,你这话不对。自行车是我花钱买的,是我的东西。我想借给谁,不想借给谁,都由我自己决定,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对了,您既然这么关心全院邻居,怎么不把自己的工资分给大家?您可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一个月八十四块五的工资,你们家两口人根本用不完。不如拿出七十块钱分给全院邻居,大家肯定都会感激您的。”
何雨柱直接把矛头转向了易忠海。你不是总爱站在道德高点上指责别人吗?现在这顶高帽还给你,看你怎么办。
邻居们一听这话,没人不动心。院里谁家都不宽裕。前院的闫埠贵虽然是小学老师,可一家五口全靠他一份工资,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后院的刘海忠是六级锻工,工资不低,但也要养活一家五口人。
除了贰大爷和叁大爷两家,全院邻居的工资普遍只有二三十块,却要支撑一大家子的开销。谁像易忠海家,两口人花一份高工资,八十多块钱就算天天吃肉也花不完。
一时间,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向易忠海。何雨柱的自行车骑不骑都无所谓,毕竟全院只有一辆。可易忠海那七十多块钱要是真分下来,每家都能得点实惠,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
易忠海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会来这一招。本想给何雨柱扣帽子,结果反被将了一军,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贾张氏见邻居们都不作声,全都盯着易忠海看,忍不住开口:“壹大爷,我觉得何雨柱说得在理。您就把工资分点儿给我们家吧,不多要,五块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