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让他吃完这顿饭,我就带着淮如领他去向您自首。”
“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贾张氏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声音里满是心虚。
王主任冷冷瞥了她一眼:“刘海忠同志发现贾东旭越狱回家,举报到街道办。我专程来抓人。”
“贾张氏,秦淮如,你们可知窝藏犯人也是犯罪?”
面对王主任冰冷的注视,贾张氏吓得不敢抬头,秦淮如也慌忙垂下眼帘。
“念在你们是初犯,贾东旭也已落网,这次就口头警告。若敢再犯——”王主任冷哼一声,“就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训斥完婆媳二人,王主任看向随行人员。
小李立即汇报:“主任,从厨房搜出切菜刀一把,从贾东旭身上找到半截锯条。”
小李把翻出来的菜刀和锯条摆在桌上。
王主任扫了一眼菜刀,刀面上还沾着几片白菜叶。
他吩咐道:“把菜刀送回贾家厨房。贾东旭撬开门栓用的是这半截锯条,这才是他作案的工具。”
“好的,主任。”
小李拿起菜刀,送回贾家厨房。
刘海忠站在自家门口,伸长脖子盯着桌上那半根生锈的锯条,心里嘀咕:“傻柱这小子骗我!说什么贾东旭带了刀,结果就这半根破锯条?”
这时,邻居们披着外衣、趿拉着鞋,纷纷凑到中院看热闹。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贾东旭偷跑回来了。”
“好家伙!这可是越狱,抓到了要加刑的。”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偷偷跑回来。”
“听说是贰大爷发现他溜回大院,跑去街道办举报的。”
“贰大爷立大功了!恭喜贰大爷。”
“唉,贾东旭前阵子不是才因为救人减刑一年吗?这么一闹,怕是又得加刑了。”
邻居们聚在贾家门外窗前,七嘴八舌议论着。
棒梗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哇哇大哭。
王主任皱了皱眉,让秦淮如进屋哄孩子。
随后,王主任带人押走了贾东旭。
惊魂未定的贾张氏也被带走,去街道办录口供。
举报者刘海忠自然也得跟去。
只剩下秦淮如一个人在家,手忙脚乱地哄着哭闹的棒梗。
棒梗根本不知道,他爹贾东旭偷偷跑回家,还没坐热乎就被街道办抓走了。
邻居们陆续散去,打着哈欠回屋睡觉。
有人忽然察觉:院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何雨柱居然没出来看热闹。
想想也是,何雨柱才刚结婚,小两口正是腻歪的时候。
说不定人家正窝在被窝里,隔着窗户看外面热闹呢。
还真有人猜对了。
何雨柱确实和媳妇雪如躲在被被窝里,时不时往窗外瞅两眼,隔岸观火,傻柱在温柔乡里照样看热闹。
“柱子,你可真行,料事如神。”
“贾东旭真让刘海忠给举报了,街道办的人真来院里把他抓走了。”
陈雪如满脸崇拜,柔声对何雨柱说。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丈夫?”
“要说老刘今晚这招,完全是学我结婚前一天举报易忠海的老路子。”
何雨柱接着就给陈雪如讲了一遍,那晚他是怎么举报易忠海的。
陈雪如听了,对自家男人更是佩服。
“嘿嘿,媳妇,人都散了,咱们继续干活。”
何雨柱坏笑一声,翻了个身。
中院邻居里,贾东旭被抓,除了何雨柱家没人出来看热闹,壹大妈也没露面。
壹大妈隔着窗户,看着外面幸灾乐祸的人群,看着惊慌失措的贾东旭被五花大绑,被街道办的人押走。
她还看到刘海忠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这场景,壹大妈觉得特别眼熟。
就在前几天晚上,她和易忠海也是这么被街道办抓走的。
不同的是,那晚举报他们的人是何雨柱!
壹大妈恨透了何雨柱。
可她回来后,又不敢去找何雨柱麻烦。
街道办放她回来时,严厉警告过她。
不准去找举报人何雨柱的麻烦!
否则,易忠海在里面罪加一等!
壹大妈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
为了老易在里面少受罪,她也不敢去招惹何雨柱。
她如今别无他求,只盼着丈夫早日回家。
自从丈夫被抓走,壹大妈才惊觉,这个家离不开易忠海。
……
刘海忠在街道办做完笔录,回到院里已是午夜。
贾张氏跟他一道回来。
她本不愿与刘海忠同行——这男人举报她儿子,害得孩子刚进家门,连饭都没吃完就被带走。贾张氏恨得牙痒,在街道办门口就想扑上去撕了他。
可刘海忠提醒她,巷尾垃圾桶附近常有野狗出没。深更半夜,饿急的野狗什么都敢咬。
两句话吓得贾张氏汗毛倒竖,只得低声下气求刘海忠带她回去。
刘海忠故作勉强地答应了。其实他也怕野狗,带着这个蠢胖女人,万一遇险还能有个垫背的。
两人各怀心思,结伴回到大院。
刚进院门,贾张氏就扯开嗓子骂开了。污言秽语如暴雨倾盆,将刘海忠全家女性挨个羞辱了一遍。唾沫星子溅得他满脸都是。
刘海忠自诩不与妇人计较,抱头逃回家去。
这番吵闹惊醒了四邻。众人纷纷开窗呵斥:“还让不让人睡了?明天不上班吗?”
贾张氏不敢犯众怒,灰溜溜钻进屋。
屋内,秦淮如正搂着棒梗垂泪。孩子刚被吵醒,懵懂地看着痛哭的奶奶与母亲。
他厌烦地瞪了哭个不停的奶奶和妈妈,语气不善道:“有什么好哭的?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贾张氏与秦淮如相视沉默,唯有泪水不断滑落。
.....
“雨水,准备好了吗?”
“哥,嫂子,我准备好了。”
清早何雨柱夫妇与妹妹一同吃过早饭,推出两辆自行车准备送雨水去学校。
“出发吧。”
三人推着车走出大院。北风呼啸,天色阴沉,零星飘着细雪,看来要下雪了。
何雨柱载着雨水直奔学校,陈雪如则骑车前往正阳门的绸缎庄。上午雨水期末考完便放寒假,夫妻俩约好中午一同接她。
送完雨水,何雨柱来到前门外大街,熟门熟路走进雪如绸缎庄后院。敲门后陈雪如前来开门。
何雨柱指着对面大院笑道:“媳妇,考虑过租下这个院子办小型服装厂吗?找几位裁缝,置办缝纫机,咱们就能开工。”
这番话让陈雪如心动不已。她向来不满足小本经营,始终想做大规模生意,如今得到丈夫支持更添干劲。
“对面院子常关着门,听说住着位画家,但总不见人影。要租院子得先找到这位画家,只是不清楚他究竟是房东还是租客。”陈雪如将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何雨柱。
何雨柱暗自思忖:“这个潜伏在雪如绸缎庄的敌特分子,藏得可真够深的!”
“必须尽快将其揪出,依法严惩,这样才能确保雪如的绸缎庄长久安宁。”
他转头询问陈雪如:“街道上有治安员巡逻吗?街道办离绸缎庄远不远?”
“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陈雪如答道,“每天都有治安员在街上巡逻。”
她不解地蹙起秀眉:“柱子,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关心绸缎庄的安全。”何雨柱说着,将自行车推进后院,“对了,你见过后院那户人家吗?去问问他们院子出不出租?”
两人一起来到对面大院门前。陈雪如上前叩响门环。
过了好一会儿,院里传来脚步声。
“找谁?”一个沙哑的男声问道。
“我是隔壁雪如绸缎庄的老板陈雪如。”陈雪如扬声应答。她清亮的嗓音即便提高音量,依然悦耳动听。
院门“哐当”一声开了条缝。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警惕地打量着门外,目光先掠过何雨柱,最后落在陈雪如姣好的面容上。
他原本听到女声已放松戒备,没想到门外还站着个年轻男子。
“有事?”中年男人问道。
陈雪如展露笑颜:“先生,我的绸缎庄打算扩大经营,想问问您院里空着的房子出不出租?”
“不租!”
中年男人冷冰冰丢下两个字,作势就要关门。
“您别急,先抽根烟,凡事好商量。”
“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还能赚点零花钱。”
何雨柱笑着伸手摸向口袋。
不料中年男子瞥见他鼓囊囊的口袋,脸色骤变!
他猛地甩上门,转身就往院里冲。
奔跑间,右手迅速摸向腰间——
何雨柱踹开院门,如猎豹般扑上前,将对方狠狠按倒在地。
哐当!
一把黑黝黝的 ** 从男子腰间滑落。
何雨柱抬脚踢开武器,反扣住对方手腕,膝头抵住背心,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雪如!快去街道办报信!抓到一个敌特!”
他朝门外呆立的陈雪如喊道。
从破门到制服歹徒,不过瞬息之间。
待陈雪如回过神,那歹徒早已被牢牢制住。
“柱子你当心些!”
“放心,快去!”
何雨柱踩着歹徒后背,朝妻子露出笃定的笑容。
陈雪如这才匆匆离去。
不多时,巷口涌来黑压压一群人。
治安员、街道办主任、贺老头、贺永强、徐慧真、牛爷、片儿爷全都来了。
“主任,敌特就在那儿。”
“已经被我当家的拿下了。”
陈雪如指着被何雨柱踩在脚下、已经无力挣扎的中年男人,向街道办的牛主任说明情况。
牛主任快步走近,一眼便瞧见被何雨柱踢到一旁的 ** 。
何雨柱向他解释:“牛主任,我和我媳妇过来敲门,是想问问这房子租不租。我们本来是好心问他,没想到他突然转身就跑。我瞥见他往回跑的时候,腰间露出一把枪。”
“我立刻怀疑他可能是敌特,怕他伤到我媳妇,就赶紧追上去把他按倒。他腰间的枪跟着掉在地上,我马上把枪踢开,制住这人,再让我媳妇去外面喊人。”
听了何雨柱的叙述,牛主任非常重视。他捡起地上的枪交给治安员,治安员随即找来麻绳将中年男子捆住。
此时,进屋搜查的街道办工作人员匆匆拿着几样东西出来汇报:
“牛主任,搜到一张京都地图。”
“找到五枚 ** 。”
“还有一把带 ** 的 ** 。”
“以及一台电台。”
随着一件件证物被找出,贺老头、牛爷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住在附近的这个邻居,竟然是敌特分子。这人屋中不仅有地图,还有 ** 、 ** 和电台,实在令人心惊。
他到底想在京都做什么?光凭屋里的这些装备,要危害整条街的邻居都绰绰有余。
眼看人赃俱获,牛主任既后怕又欣喜。他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激动地说:“您就是陈雪如的爱人、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何师傅吧?我听说过您。非常感谢您为我们街道揪出这个潜伏多年的敌特分子!”
“如果放任这个隐患逍遥法外,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何雨柱含笑回应:“牛主任,您太抬举我了。”
“其实是我爱人陈雪如打算扩展绸缎庄的生意,来这院子打听有没有闲置房屋出租。”
“我不过是陪她过来,碰巧遇上了这个特务,顺手将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