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今天是被邻居家那头倔驴的嘶鸣声给吵醒的。那驴叫得格外起劲,一声接一声,抑扬顿挫得像个在练声的男高音。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发现昨晚忘记关窗,书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最要命的是,他精心准备的关于王粲葬礼的资料上,赫然印着几个梅花状的泥爪印——准是隔壁那只总爱溜进来串门的狸花猫干的。
得,这下真成了驴鸣犬吠他苦笑着摇头,索性打开窗户,用手机录下了一段驴叫。那驴似乎很配合,叫得格外卖力,引得小区里的车辆警报器此起彼伏地响成一片。林皓泡了杯浓茶,看着茶叶在杯中打转,心想今天这个题材,怕是会让古人们集体目瞪口呆。
此时各朝代的晨曦刚刚染红天际,卖炊饼的吆喝声和早市的喧嚣才刚刚响起。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无数墨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泼洒而出,在空中飞溅、旋转,最后渐渐汇聚成一头正在引吭高歌的毛驴剪影。那驴仰着头,前蹄腾空,活灵活现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天上蹦下来。
正在邺城铜雀台上练剑的曹丕手一抖,剑尖差点划破自己的衣袖。这、这不是...他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身后的侍从们面面相觑,有个年轻侍卫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
各位观众早上好!林皓的声音带着刚被驴吵醒的慵懒,还夹杂着小区里汽车警报器的背景音,今天咱们来欣赏一场史上最奇葩的葬礼——建安七子之首王粲的告别仪式!
话音刚落,东汉某个书院里正在晨读的学子们齐声呛住,咳嗽声此起彼伏。一个正在背诵《论语》的学生直接把学而时习之背成了驴而时叫之,惹得先生举起戒尺就要打。而正在撰写《典论》的曹丕本人,手中的毛笔掉在了竹简上,墨迹晕开了一大片。
天幕上缓缓展开建安年间的邺城景象。时值春日,柳絮纷飞,白幡在风中摇曳。镜头聚焦在曹丕身上,只见他一身素服,领着阮瑀、应玚等文人缓步走入灵堂。当曹丕开口说出仲宣生前最爱听驴叫时,各朝代的反应简直炸开了锅。
最先笑出声的是李白,他正在酒楼小酌,闻言直接把酒喷在了对面的杜甫衣襟上。妙啊!这等送别方式,我怎么没想到!杜甫一边擦拭衣襟一边摇头:若是这般,将来我的葬礼...话未说完就被李白捂住嘴:休要胡言!
朱熹在书院里气得胡子发抖: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他转身对弟子们训话:葬礼乃礼之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可底下有个年轻学生偷偷在桌下学驴叫,被同桌踹了一脚。
最精彩的莫过于天幕开始展现众人学驴叫的场景。只见曹丕率先仰头,发出一声惟妙惟肖的嗯啊——,接着整个灵堂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驴叫声。阮瑀叫得太过投入,差点背过气去;应玚一边叫一边偷偷抹眼泪;有个年轻文士叫到一半突然打嗝,引得旁边的人笑出声来又赶紧憋住。
哈哈哈哈!刘邦在未央宫笑得前仰后合,这曹家小子有意思!比朕当年唱《大风歌》还有趣!萧何在一旁无奈地摇头,陈平却若有所思:此举看似荒唐,实则至情至性。
司马光在书房里气得摔了茶杯,立即提笔要在《资治通鉴》里添上魏世子丕行为荒诞的评语。而王安石却看得津津有味,对儿子王雱说:瞧见没?这才是真性情!
民间反应更是热闹。长安西市的驴贩子们突然生意兴隆,不少文人跑来租驴,说是要观摩学习。有个老农困惑地挠头:这些秀才莫不是中了邪?他最得意的那头黑驴今天特别受欢迎,被围得水泄不通。更有个机灵的小贩,当场开始叫卖学驴叫速成手册,虽然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各种驴叫的象声词。
医家们也纷纷发表见解。华佗正在采药,见状捋须沉吟:驴叫可通肺气,或许真有养生之效?孙思邈赶紧在《千金方》边角记下一笔,犹豫着要不要添个治郁结方。最夸张的是某个江湖郎中,立即在摊前挂出驴叫疗法,专治胸闷的招牌。
当镜头给到王粲棺椁特写时,各朝文人都安静下来。只见棺木上刻着《登楼赋》的佳句,而阵阵驴叫声中,仿佛真能看到那位早逝的才子在云端微笑。苏轼突然红了眼眶,对苏辙说:若他日我去了,你们也...苏辙急忙打断:兄长莫要胡说!
女性观众们反应各异。蔡文姬在匈奴帐中轻笑:不想曹子桓也有这般真性情。上官婉儿在宫中掩口对太平公主低语:这倒比那些虚礼真诚多了。李清照却想起赵明诚,轻声叹息:若是德甫在,定要说这是雅事。
最戏剧性的是曹操作何反应。天幕特意给了曹操一个镜头,只见他站在灵堂角落,面色复杂。既为爱子的胡闹皱眉,又为这份真挚的友情动容。最终他转身离去,默认了这场特别的送别。朱元璋在宫里拍腿:这曹阿瞒倒是惯孩子!马皇后却道:臣妾觉得,这般真情流露,好过那些虚礼。
随着驴叫声渐渐平息,天幕开始展示后世对此事的记载与评价。《世说新语》将其归入篇,《三国志》则含蓄地一笔带过。各朝史官为此争论不休,司马迁在汉宫里来回踱步,犹豫要不要在《史记》体例里新增荒诞列传。
民间模仿者开始涌现。唐朝某个诗人的葬礼上,突然有人学起鹤鸣;宋朝某个画师的告别式上,响起一片蛙叫;最离谱的是元朝某个将军的葬礼,部下们集体学马嘶,把来宾吓得够呛。
所以说啊,林皓喝了口咖啡,葬礼最重要的是心意,不是形式。他顺手播放了早上录的驴叫,小区里的狗顿时吠成一片。你们看,连现代的狗都觉得有意思。
各朝代的驴子们今天格外受宠若惊。东汉某头拉磨的毛驴突然被主人喂了把黄豆,明朝某个驴车的主人再也不鞭打他的坐骑了。甚至有人开始研究驴叫的音律,唐朝乐工们争论这该算宫音还是商音。
夜色降临时,林皓听着楼下孩子的啼哭,忽然觉得那哭声竟有几分像驴叫。他笑着摇摇头,继续整理下一期关于古代美食的素材。而此刻各朝代的文人们,正在月光下偷偷练习驴叫。某个书院的后山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声,吓得巡夜的老丈以为闹了驴妖。
曹丕在寝宫里辗转反侧,突然对侍从说:取纸笔来。他要给这段往事留下更详细的记录。而在另一个时空,王粲的墓碑前,不知谁放了个驴形玉雕,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时天幕突然又亮了起来,林皓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忘记告诉你们,现在有些音乐家还真把驴叫声编进了交响乐里。随即播放了一段现代音乐会视频,穿着礼服的交响乐团中突然传出阵阵驴叫,观众席上笑成一片。各朝代的乐师们顿时炸开了锅,李龟年抱着琵琶目瞪口呆,嵇康抚着琴弦的手都忘了动作。
而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正在草原上放牧的匈奴人看到天幕,纷纷学着汉族文人的样子对着天空叫,把身边的羊群吓得四处乱窜。某个部落的首领还郑重其事地宣布,以后贵族的葬礼上也要加入狼嚎环节。
夜深了,林皓关掉电脑,窗外又传来一声驴叫,这次却显得格外宁静。他想起明天要准备的内容,忍不住笑了——是时候该讲讲古人的饮食习惯了。而在某个时空里,曹丕正在对阮瑀说:明日我们去郊外,找头驴好好观察观察。阮瑀苦着脸想: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被后人笑话一千年。殊不知,他们已经真的被记住了一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