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好福气啊,娶这么俊的媳妇。许大茂嘴上奉承,心里酸得冒泡。
你媳妇也不差。李达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可是尝过娄晓娥滋味的,自然知道其中妙处。
我去沏茶。娄晓娥强打精神往厨房走,原以为能和李达威长久厮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家了。
娥嫂子泡的茶最香,往后我可要常来叨扰。李达威冲她使了个眼色。娄晓娥立刻会意,眼角眉梢都透出喜色:只要你爱喝,我天天给你泡。
许大茂还在那儿献殷勤:光喝茶哪够,娥子最近学了几道新菜,改天请李兄弟来尝尝!
稍作停顿,许大茂凑近李达威问道:李哥,我这升组长的事还得等多久啊?
快了快了,等通知就行。李达威随口应付着,牵起秦京茹的手说:我们先走了,还得去别家发喜糖呢。
许大茂连忙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有空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要说这许大茂确实比傻柱会来事儿,至少说话中听。不像傻柱那张嘴,整天没句好话。
李达威这会儿正美着呢,牵着新媳妇的小手,眼睛还不忘往别人家媳妇身上瞟。要他说啊,一个哪够,多多益善才痛快!
接着小两口给后院聋老太太和刘海中家都送了喜糖,算是带着新媳妇认了认院里的人。这四合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住了二十多户百来口人呢。
发完喜糖回家,新婚燕尔自然要亲热亲热。李达威刚想更进一步,秦京茹却红着脸躲开了:我们老家讲究天黑前不能...那样不吉利。
你这小迷信。李达威捏了捏她**的脸蛋,坏笑道:行,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两口在新床上嬉闹起来,屋里满是欢声笑语。
此时医院里,一大妈给易中海送饭时带回了喜糖。
谁家办喜事啊?易中海顺口问道。
是李达威娶了秦淮茹的表妹,那姑娘可水灵了。一大妈笑着说。
谁知易中海突然变了脸色,地把糖吐了出来。
你这是干啥?沾沾喜气多好。一大妈不解地问。
喜气?晦气还差不多!易中海咬牙切齿道,那李达威就不是个好东西!
“老易,你这人咋回事?李达威再怎么说也是你徒弟,你不说句好话就算了,还骂人家?”一大妈皱着眉头,满脸不解。
易中海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好端端的,对李达威发这么大火。
“他也配当我徒弟?我呸!这些喜糖赶紧拿走,看着就烦!”易中海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糟蹋粮食要遭雷劈的!你不吃我吃。你不待见他们,我替他们高兴!”一大妈攥着糖袋子直跺脚。
她死活想不明白,自家老头子为啥对李达威这么大怨气。
她哪知道,易中海那两根断指,全是他想害李达威没成,反倒被对方给废了的!这哪还有什么师徒情分,根本就是生死仇人!
现在的易中海,恨不得生吞了李达威。
少了两根手指头,回轧钢厂怕是连八级钳工的活儿都干不了。轻则调去闲职,重则得去干粗活。厂里可不养闲人,到时候工资待遇肯定一落千丈。
想想这些年熬过的夜、流过的汗,好不容易混到八级工,全让李达威给毁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出了院,非得让你十倍百倍地还回来!”易中海盯着缠满绷带的手,眼里冒着毒火。
一大妈被丈夫阴森的眼神吓得发毛。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天天提心吊胆地守着。
“祖宗保佑,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这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此刻只盼着日子能太平些。
可她哪知道,枕边人早就是个披着**的豺狼。
整个四合院谁不夸易中海仁义?贾东旭死后,又是帮着争抚恤金,又是安排秦淮茹顶岗,活脱脱一副师慈徒孝的模样。连傻柱都把他当菩萨供着,张口闭口“易大爷教我做人”。
可没人晓得——贾东旭那条命,就是被这位“道德模范”亲手送上黄泉路的!
李达威起初没往这方面想,但自从易中海上次企图在车间制造事故害他性命后,他就琢磨明白了——贾东旭八成也是被这老东西算计死的。
为啥?
准是贾东旭撞破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丑事,要么想举报,要么拿这事要挟。易中海仗着师父身份,故意让贾东旭操作高危机床,借刀**。完事儿还装模作样帮着操办后事,倒成了街坊嘴里的厚道人!
想通这层,李达威后脊梁直冒冷汗。这老狐狸,往后得多长个心眼防着!
——
洞房里红烛高照,李达威正搂着秦京茹腻歪。新婚燕尔,他哪顾得上搭理易中海那老阴货。
轧钢厂后厨,傻柱一整天颠勺都心不在焉,右眼皮突突直跳。
马华,沏杯浓茶来!他揉着发闷的胸口,茶缸往案板上重重一搁。
师傅您脸色不对啊,马华边倒开水边探头,要不我替您盯着灶?
扯淡!你师父我这身板...傻柱捶得胸膛砰砰响,话没说完却叹了口气。
马华瞅着奇怪:那您咋跟丢了魂似的?
邪性了,总觉得要出幺蛾子...傻柱灌下半缸子茶,抄起铁锅继续翻炒。可脑子里全是秦京茹梳着大辫子的俏模样——他还不知道新娘子这会儿正在别人炕上呢!
铁勺哐当撞着锅沿,傻柱越想越美:明儿就找秦淮茹说媒,年底娶进门,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下班铃响,他鬼鬼祟祟扒拉出几块红烧肉扣进饭盒。
师傅!马华急得直跺脚,李主任上回可说了,再发现您顺食堂菜...
闭嘴!老子这是...是尝咸淡!傻柱梗着脖子,饭盒往裤腰里一塞,溜得比耗子还快。
没事儿,不就几口剩菜嘛!跟上次不同,那次是没动过的菜,李主任不会拿我怎么样,他离了我可不行!傻柱冲马华一瞪眼:你少咋咋呼呼的,这些肉是给秦淮茹带的,我得托她办件要紧事。
这傻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偷带食堂饭菜差点丢了饭碗,如今又故技重施。
师傅,我觉着您对那小寡妇也太上心了!这么着下去,不怕街坊说闲话啊?
连憨厚的马华都看出来,傻柱跟秦淮茹这个寡妇纠缠不清准没好事。
傻柱却乐在其中。
关你屁事!管好你那张嘴!谁要提他和秦淮茹的事他就急眼。
马华挨了训,缩着脖子应道:得嘞得嘞,我闭嘴还不行吗?
你小子就坏在这张破嘴上,要不至于混到现在还是个切墩的!傻柱数落道。
哎哟师傅您别骂了,我保证不多嘴。您爱跟寡妇咋处咋处,我绝不再放半个屁。马华连连作揖告饶。
寡妇?轮得到你叫寡妇?再这么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打发你去后院洗菜,连切墩都不让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