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秦淮茹倒夸他有骨气,说这孩子自尊心强。
苏青却看得明白——这哪是自尊,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更可笑的是他自己不去要饭,吃起母亲讨来的食物倒是毫不害臊,这不是又当 ** 又立牌坊么?
电视剧里演到傻柱要和秦淮茹成亲,许大茂怂恿着阎解旷和刘光福给棒梗挂破鞋,把他那点可怜的面子碾得粉碎。
奇怪的是这小子不记恨那两个使坏的,也不恼幕后 ** 许大茂,反倒把傻柱和自己亲妈恨得牙痒痒,觉得是他们让自己丢人现眼,硬是搅和了八年不让两人结婚。
要说这是窝里横吧倒勉强算个有骨气,可你一边咬牙切齿骂着傻柱,一边把他做的红烧肉吃得满嘴流油,这就不是要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了。
电视机照看,房子照住,饭菜照吃,好处全占着。
见了面却要啐口痰骂声,叫人家滚远些。
那些立牌坊的假正经都比不上他厚颜 ** ,人家好歹还装装样子,他连装都懒得装。
最可笑的是后来知道许大茂能给他安排工作,立马小姨父小姨父短地献殷勤,哪还记得什么破鞋之仇?
要说有奶便是娘吧,傻柱养了他八年,比亲爹还尽心,临了托关系给他找了份司机的工作,这才勉强点头同意母亲的婚事。
可过后照样对傻柱阴阳怪气,哪有喊许大茂时那股亲热劲?这种扭曲的性子实在难以定义,纯粹的恶都不足以形容——恶人尚存几分人性,他除了对妹妹还有点儿温情,其余时候简直就是块天生的贱骨头。
什么叫贱骨头?就是不能给好脸,非得连打带骂才老实。
你对他越好他越蹬鼻子上脸,要是能给些好处,哪怕心里恨毒了你面子上也得赔笑。
苏青心想若换成自己是傻柱,真要娶秦淮茹的话,给这兔崽子吃饱穿暖没问题,但绝不能惯着。
得像刘海中当后爹那样,三天一顿藤条焖肉,打完再泼盐水消毒,保准让他把叫得甜着呢。
毕竟在能吃饱和吃屎之间,贱骨头永远知道该怎么选。
你对他还有用。
这口气他必须忍着!
等没用了,老了再报复回来?
别天真了,你以为对他好就有回报吗?
看看秦淮茹怎么对他的!
以为自己得了癌症,连后事都准备好了。
这个儿子连看都不来看一眼,还不如邻居许大茂。
这种人还能指望什么?
打就对了。
正好出出气。
发泄生活中的烦闷。
屋里。
苏青和小豆丁吃了大半只鹅。
这顿饭最终没吃完,因为锅里除了鹅肉,还有羊肉卷、肥牛、五花肉和白菜。
小豆丁像喝了汽水似的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她霸占着苏青的躺椅,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感叹生活美好。
苏青在收拾碗筷,今天没人来蹭饭,只能自己洗碗。
其实可以留到明天让何雨水洗,但他不喜欢拖延。
冬天的碗放久了会结油垢,刚吃完最好洗。
至于为什么不让小豆丁洗?
让四岁孩子洗碗?
那估计得碎一半。
155,傻柱在前,棒梗在后
苏青正洗着碗。
姐姐突然回来了。
看到小豆丁圆滚滚的肚子,吓了一跳。
赶忙上前摸了摸。
鼓得像个小皮球。
晚上吃了多少?她问。
嗝~不...不知道呀妈妈...
小豆丁幸福地躺着不敢动,撑得有点疼。
苏青边洗碗边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哪能天天上夜班?姐姐说,今天店里不忙。
你给她吃这么多,不怕撑坏?
姐姐埋怨道。
顺手放了几个橙子在桌上。
小豆丁挣扎着想拿,被瞪了一眼又缩回去。
我有分寸,再说她又不傻,撑了自然不吃了。
苏青掰开橙子分给大家。
姐姐灵巧地剥皮吃。
小豆丁直接啃得像小花猫。
舔手指时还理直气壮:
老师说不许浪费!
快去洗手!姐姐警告,
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小豆丁听到母亲吩咐,立刻跑去清洗双手。
擦干手后,她蹦跳着来到炉灶前,掀开锅盖用抹布垫着端出一盆冒着热气的菜肴,欢快地捧到姐姐面前。
这是苏青特意为姐姐留的饭菜,为保温一直放在蒸锅里热着。
姐姐接过碗惊讶道:今晚伙食这么好?这还没到春节呢,就吃得这么丰盛?她原本也带了食物回来,但相比之下显得有些寒酸了。
看到妹妹圆鼓鼓的小肚子和锅里剩余的饭菜,姐姐便没打开自己的食盒。
这个年代人们很少吃夜宵,通常早早就休息了。
刚加了薪,当然要庆祝一下。
苏青笑着说。
提到工资,姐姐立刻来了精神:涨了多少?
三十多块。
苏青随口答道。
是涨了三十多,还是涨到三十多?说清楚点!姐姐虽然觉得话里有歧义,但并未武断下结论。
苏青不再卖关子:涨了三十多,现在每月六十一块七。
这么多?!姐姐十分吃惊,这收入已经相当可观,比她的工资还高。
不过她是厨师,主要收入来源是能带菜品回家,算上这些也不比弟弟差。
学技术快嘛,还改进了几件工具,被生产科的领导看中了。
他们给我调了岗位,还让我参加明年全国青年钳工比赛。
现在各种补贴加工资有六十多块,具体数额没仔细算。
苏青乐呵呵地解释,主要是想让姐姐高兴。
其实他并不太在意这笔收入。
真想赚钱的话,无论是卖肉还是做买卖都能轻松发财。
这个时代物资紧缺,只要小心行事,利用系统空间倒买倒卖就能赚大钱。
但苏青觉得没必要——钱多了也没地方花,很多东西光有钱没票证也买不到。
再说大量来路不明的钱财难以处理,风险太大。
与其冒险不如顺其自然,等市场经济时代再大展拳脚。
五级工?你直接跳到五级了?姐姐震惊不已,厂里好多老员工都还是学徒或一级工呢!说着她瞥了眼秦淮茹家的方向。
秦淮茹进厂多年毫无进步,加上风评不好还总占弟弟便宜,姐姐对她没什么好感,经常过来也是为了防止她找麻烦。
可能我在技术方面有点天赋吧。
苏青笑着回答,顺手拿起旁边的旧桌子开始修理。
“你在干什么?这是苏萌家的桌子!”
姐姐满脸疑惑地望向他:
“上次她爸修灯泡时一脚踩穿了桌面,那桌子不是已经扔掉了吗?你怎么又捡回来了?”
苏青沉默地看着小豆丁。
姐姐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
正惬意躺在摇椅上揉肚子的小豆丁突然僵住。
你们盯着我看什么?该不会要揍我吧?!
小不点儿紧张地瞟向姐姐的双手——
既没拿鸡毛掸子也没握竹条, ** 神情也很平和。
仔细观察后,小豆丁放下心来,继续享受地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
“她说让我把桌子修好,这样就能在上面写作业了。”
苏青笑着说。
姐姐眼睛一亮,欣慰地揉了揉小豆丁的脑袋。
没想到这个整天就知道吃零食捣蛋的小馋猫,居然开始想念书了。
“不过...你会修家具?”
姐姐好奇地打量着弟弟,从不知道他还有这门手艺。
“好歹是个钳工,补个破桌子算什么?”
苏青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姐姐点点头没再多问。
这年头谁还没点手工活儿的本事?
苏青早就备齐了木匠工具——自从抽到木匠专精技能,他就去百货公司置办了全套装备。
有门手艺总归不吃亏。
他先找来木板修补桌面缺口,又准备好硬纸板、塑料和油漆准备美化。
闻到油漆味的小豆丁立刻来了精神,蹦跳着想帮忙。
姐姐眼疾手快把她拎走——这东西有毒,而这个小馋猫最喜欢吮手指。
临走时顺走了苏青特意留的柴火鹅,那香味实在太诱人了。
等她们离开,苏青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桌子。
正把刷完漆的桌子搬到院里晾晒时,他忽然看见隔壁门开了。
傻柱攥着螺丝刀鬼鬼祟祟溜向前院。
夜色中,从亮处出来的傻柱一时看不清暗处的景象,完全没注意到墙角的苏青。
“大晚上揣着螺丝刀摸黑出门?”
苏青瞥向秦淮茹家窗口,没看见往常那颗肥脑袋,倒冒出来个西瓜头。
“......”
这家人是有 ** 的家族传统吗?
同样借着光线差,专注盯着傻柱背影的棒梗也没发现暗处的观察者。
屋里传出秦淮茹的喊声:“棒梗!大晚上的跑什么?”
“我去茅房!”
话音未落,男孩已经窜出房门。
“这对活宝在搞什么名堂?”
苏青嘀咕着。
按理说这会儿傻柱和棒梗还没彻底闹翻...
“得跟去看看。”
他放稳桌子,悄悄跟了上去。
156,傻柱的报复,棒梗的截胡
苏青蹑手蹑脚尾随而行。
在前院与中院交界处的阴影里,棒梗蜷缩着身子暗中窥视。
傻柱弯着腰贴在阎埠贵家窗前,凝神细听屋内的动静。
他打算等这家人熟睡后再动手——毕竟偷自行车可不是小事,若被抓个现行就得不偿失了。
阎家窗户紧闭,屋内漆黑一片。
这家人向来精打细算,尤其是用电方面极为节俭,总是全院最早熄灯就寝的。
夏天时,他家几乎不用电,一年到头能省下不少开销。
更妙的是,早起还能避开洗漱如厕的高峰期。
虽说屋里没亮灯,但可能一家人正摸黑聊天。
傻柱在窗下守候良久,确认传出的是鼾声而非说话声后,这才扛起门口的自行车溜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