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栖身上来，像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她不敢睁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根本就动弹不了一点。
夫妻之间，例行公事，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她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
她感到了男人炙热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这种炙热通过皮肤传递到她心里，一点点温暖着她。
当男人炙热的唇从她额头一路向下，经过脸蛋，绕过唇，吻到锁骨的时候，芮林瑶睁开眼睛。
她用了所有的勇气说出一句话：“你外边有人吗？”
她感受到，炙热的唇停在了她的锁骨上，然后离开了她的肌肤。
黎润南眸子里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沉沉地问了一句：“什么？”
芮林瑶重新调动了所有勇气，弱弱地又问了一遍：“我是问，你外边有人吗？就是……就是……女人——”
黎润南简短回答：“没有。”
芮林瑶舒了一口气。
她可以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但是不能接受不忠的婚姻。
保证对彼此的身体忠诚，是她对这段婚姻的唯一要求。
黎润南目色变得温柔了很多，盯着芮林瑶缓缓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双手依然扣着她的腕子，她在他身体下，看起来动弹不得，柔弱不堪，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坚定的。
芮林瑶低声说了一句：“我可以接受——接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不接受彼此身体的不忠。你要是外边有人了，告诉我一声。”
黎润南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刚刚的温柔一扫而空，逐渐凛冽起来。
芮林瑶琥珀色的眸子距离他漆黑的眼睛很近，双目对视，芮林瑶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加快了。
可是她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也读不懂他的心思。
她挣扎了下，身体没能动弹一点。
黎润南嘲讽的语调问：“然后呢？”
芮林瑶琥珀色的眸子里写满失望，落寞地说：“离婚。如果你外边有人了，我会跟你离婚。”
“好。”
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芮林瑶已经做好例行公事的准备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却没等到他的动作，而是听到了一句话。
“既然是约定，就不是单方面的，该我了。”
芮林瑶再次睁开眼睛，一脸疑惑。
“我不接受你外边有人。”
芮林瑶“哦”了一声，那是自然，而且她也不会，她身体有洁癖，只能接受一个男人的身体。
她刚想说：“我不会。”
还没开口，又听男人说：“我也不接受你心里有别的男人。”
芮林瑶差点喊出“抗议”。
结婚几个月，他从不吻她，这说明他有别的爱人。
他自己心里都装着别人，却跑过来要求她身心一致。
即便她再怎么惧怕他，她也得抗议。
“喂……”
她一声“喂”还没出口，就忍不住地闷闷地呻吟了一声。
他直接*了。
这是她和他房事以来，她第一次发出让自己都脸红心跳的声音。
初夜她除了哭和求，就是狠命闭嘴，就是不肯发出声音。
之后的每一次，他都很温柔，她虽然很想发出声音，但是每次依然紧紧闭着嘴巴，她的思绪没在体验这件事上，而在闭紧嘴巴上。
刚刚的瞬间，她因为想说话，所以没给嘴巴下达“不出声”的命令，男人就突然的……
芮林瑶羞红了脸，可是黎润南却兴奋不已。
_
男人下楼去了。
芮林瑶艰难起身，到洗手间冲洗。
手脚冰凉的芮林瑶，这一次被他弄的大汗淋漓。
进到洗手间锁了门，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额头的汗浸湿了头发，就好像刚刚进行了强度很大的运动。
不过……
也的确是强度很大的运动。
通红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排汗。
双腿有一种不能闭合的错觉，而且……真的好痛。
浑身上下都痛。
上身被男人亲肿了，到了一碰就庝的程度。
原本粉嫩的身体，真的是一言难尽。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男人吃没了。
她拿着喷头，把身体冲干净，然后一点点擦拭干净。
还是不敢碰那个地方。
初夜以后，再一次被他干哭。
真是没出息。
又很委屈。
芮林瑶对着镜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忘了清除脸上的表情，就开门走出浴室，迎面看到上来的黎润南。
吃饱了，他现在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舍得给点温柔的眼神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不着南北地说了一句：“你得适应我，你的……太……小了。”
芮林瑶愣了一下，随即脸又被灌的通红。
这听起来他更无辜，这事还能怪她吗？
但凡他悠着点，她能这么痛吗？
她闷闷地上床躺好，没说话。
黎润南晃了晃手里的药膏。
他自觉今天确实着急了，是真的没忍住。
他也是因为憋着一口隔了17天的气，着实想惩罚她，谁让她去见别的男人不提前报备呢。
而且——还为了见他精心打扮一番。
可看着眼前这丫头一脸的委屈，走路时候重心不稳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了。
有点对不住这丫头。
他走到芮林瑶一侧的床头柜前，把药膏放下，说了一句：“涂点药膏。”
芮林瑶抿着嘴抬眼看了一眼，没动弹，还是没说话。
“我怕你半夜受不了，还是涂点吧。”
芮林瑶：……
什么意思？
半夜？
黎润南试探地问：“我帮你？”
芮林瑶一个猛子起身，拿起药膏说：“我自己来。”
他帮她涂那个位置的药膏？
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着她重心不稳地重新进了洗手间，黎润南抿嘴笑了。
因为怕吓着她，还没敢跟她有太多过分的床事，早晚让她感受一下，她就知道涂抹药膏可不算什么。
只是，允许他心里搁着别人……
还是让他极为不舒服。
黎润南脑子再次撞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消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关了灯，掩目睡了。
芮林瑶在周边涂好药膏，安静地关了洗手间的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点不安。
她怕黎润南半夜又要一次，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