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V:江阮|晨雾】
秋水桥有薄雾。外地代表团的车队拐进基金会院内时,树叶抖了一下,像有人轻轻拍掌。接待名单上,A 省公益联席办、b 市儿童保护中心、c 县民政局,还有一家来自沿海的社会创新基金。
“流程按‘三段式’走,”我把便签贴在胸前,“先看工具,再看人,最后看一张纸。”
“那张纸?”苏砚挑眉。
“**‘带走包’清单。**把能复制的整齐装箱。”我笑。
【poV:宋静|导览】
第一站是“只读镜像室”。我举起手势:“各位,今天我们只回答三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做、做了以后谁受益。”
A 省代表抚着写阻器的金属壳:“我们县城负担得起吗?”
安然接过话头:“有轻量版。一台低配工控机+两只写阻器+‘白点注’便携包。对象:县域;编号:轻量;期限:开箱即用。”
b 市代表更关心人:“谁来写‘白点注’?你们这有专职?”
“不强制专职,”我答,“谁发起谁写第一版,再由受益人代表或审计补充。白点是指路牌,不是作文比赛。”
【poV:纪南川|法务答疑】
会议室里,我把“理由书可读版”投到墙面。
“我们可否直接照搬你们的模板?”c 县民政局长问。
“可以照搬格式,不要照抄语言。”我说,“对象\/编号\/期限是骨架;事实—理由—边界是血肉。你们的水土,你们自己最清楚。”
他点头:“边界怎么写?”
“写四个‘不’:不替代执法、不发布未审事实、不以舆论施压、不把隐私当证据。”我顿一秒,“再写四个‘要’:要只读、要回执、要脱敏、要可复跑。”
【poV:外地代表团·A 省组长】
我们走进“白点墙”。墙上贴着开放日留下的卡片,每一张旁边都有铅笔写的细字:可行/暂缓/补证。
我忽然明白,这地方最厉害的不是“科技感”,是对普通人的尊重。
“若我们要复制,”我问,“先从哪一步?”
江阮把一张清单递我:
带走包(v1.0)
对象:复制
编号:硬件x3(写阻器x2、轻量镜像站x1)—模板x6(查询/审计/回访/家规卡/理由书/开放日)—培训x3(取证与脱敏/只读操作/公众可读版)
期限:d+7 发货—d+30 初训—d+90 复盘
她补了一句:“**先把‘会吵’变‘会写’。**先写一张‘对象\/编号\/期限’卡,再去喊口号。”
【poV:安然|星河沙盘】
下午我们带他们去星河,看“公共案件模块”沙盘。
“我们县里网速不稳。”c 县同事说。
“做离线包,”我敲两下键盘,“对象:断网场景;编号:本地只读—定时上行;期限:d+15 开测。”
“还有群众不会打字,怎么办?”
“大字版+方言配音,”邵旸接,“点‘说’就能录,系统转文字,隐私字段自动遮盖。对象:长者;编号:口述—脱敏—回执;期限:常驻。”
【poV:陈蔓莉|国际跟进报道·外稿编辑室】
我在编辑室里把稿件标题定为:《从“证据室”到“公共模块”:一座城市如何把正义做成可复制》。副标题要简洁:“三个关键词:只读、白点、回执。”
我采访一位欧洲数据保护专家,他说他们那里也在讨论**“民用取证的正当性”,我把对时吻合**的动画发给他,他回了一个词:Elegant(优雅)。
“你们的风险是什么?”他问。
我答:“**速度与秩序的拉扯。**我们在学‘先停后走’。”
“这很难,但值得。”他停顿,“可复制的不是技术,是克制。”
我把这句话加粗,放进稿尾。
【poV:走廊边的小对话】
b 市年轻官员拽住江阮:“你们怎么处理‘捐赠方指手画脚’?”
江阮摊开手:“写进**‘资方边界’**:
对象:资方
编号:可提诉求—不可干预—可监督—有回执
期限:合同期
——钱是动作的燃料,不是方向盘。”
年轻人笑,像突然拥有了一句能回怼的漂亮话。
【poV:日暮·屋顶】
送走代表团,我们爬到楼顶。风把衣袂吹得发响。
“他们会成功吗?”苏砚问。
“会的。”我答,“因为他们不是带着‘英雄梦’回去,是带着一箱‘说明书’回去。”
她侧头看我:“你累吗?”
“累。但很稳。”
她低笑:“稳,就好。”
【poV:陈蔓莉|稿件发出】
我按下“发布”。封面是一张白点墙的特写,字幕只有四字:“可复制的光”。
后台提示:已被三家国际公共政策观察机构收藏。我知道,远方的来客还会再来;而我们,也要准备更厚的“带走包”。
互动问句|如果你把“带走包”带回你所在的机构/学校/社区,你最想先用哪一项:理由书可读版、家规卡 2.0,还是公共案件模块·轻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