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霄周身暗金龙纹“砰”地炸开，毒霸苍穹领域瞬间铺开，把忘情河入口那片粉红瘴气裹得严严实实。
他看着那粉红瘴气，开口说道。
“这破瘴气看着就辣眼睛，正好给我当‘毒矛原材料’！”
他掌心猛地一攥，瘴气被强行压缩，凝成三千柄寒光闪闪的毒矛，矛尖滴着毒液。
毒矛“咻咻咻”射向河面结界，“砰砰砰”的炸裂声接连响起。
结界裂开一道黑漆漆的深渊通道，河水都吓得往两边退，生怕被毒矛扎到。
苏沉璧挑眉，看着莫九霄的动作，开口夸赞。
“可以啊莫老六，现在连瘴气都能废物利用了，比拿毒泡当救生圈强多了！”
苏沉璧将丹灵剑往身前一送，青金色火焰顺着剑身缠上来。
他看着自己的剑，又开口说道。
“看好了，我的‘豪华河底潜水艇’，自带防火功能，比你的破毒泡高级多了！”
苏沉璧指尖一弹，火焰骤然收缩。
火焰化作一艘赤金小舟，船身刻着流转的丹纹，连船桨都是火做的，稳稳浮在通道口。
三人跳上小舟，苏沉璧指尖弹了弹船舷，火桨“哗啦”一声划开水面，提醒道。
“坐好啊，别掉下去喂鱼，这河里的鱼，连骨头都比你俩吵架时的嘴还硬。”
小舟载着三人往下潜，刚没入河水半米，无数半透明的怨灵就飘了过来。
怨灵张着黑洞洞的嘴要咬船身，朝着小舟靠近。
苏沉璧看着怨灵，语气带着不屑，开口说道。
“就这点能耐也敢拦路？当我这‘火焰潜水艇’是纸糊的？”
苏沉璧掌心丹火一甩，混沌丹焱化作张火网。
怨灵一碰火网就“滋滋”冒黑烟，瞬间被烧成飞灰，连渣都不剩。
苏沉璧拍了拍船舷，看着消散的怨灵，又补充道。
“我的船可是防火防怨灵双buff加持，你们这些小怨灵还不够格碰！”
火网又往外扩了一圈，护住了整个小舟。
突然，河面下“哗啦”一声窜出一片黑影，密密麻麻的白骨鱼游了过来。
白骨鱼鱼嘴长满尖牙，鳞片是白骨拼的，组成方阵往小舟撞来。
莫九霄看着白骨鱼，挥着毒灵剑就要砍。
璃月却先抬手按住了他的剑，指尖银线还绕了剑鞘一圈，阻止道。
“别砍！这些鱼骨是毒龙的眼线，砍了会惊动河底的毒龙，咱们还没找着密道呢！”
璃月说着，腰间古琴“嗖”地浮起来，飘到她面前。
她指尖在琴弦上狠狠一拨，“铮”的一声，银白色音刃化作数十道小剑。
音刃“唰唰”绞向白骨鱼阵，动作十分利落。
鱼阵瞬间被搅乱，白骨碎片“哗啦啦”沉到河底。
璃月收琴时银线往船底一缠，固定住小舟，开口说道。
“别跟它们耗，越往下河底的东西越邪门，先找密道入口要紧。”
小舟继续下潜，河底突然亮起青光，无数青铜镜子从泥沙里钻出来。
青铜镜子绕着小舟组成圆形镜阵，镜光扫向三人。
莫九霄看着镜阵，忍不住吐槽。
“这河底还装了‘监控镜’？是怕有人偷鱼还是怕有人偷密道钥匙啊？”
莫九霄刚吐槽完，镜光就“唰”地扫中了他的肩膀。
瞬间，无数记忆碎片“轰”地炸进他脑海。
记忆里，他穿着雪白的剑袍，手里握柄泛着冷光的长剑，剑身上刻着“咎无”二字，字缝里还沾着仙尊的血。
远处，废仙尊的身躯倒在云海里，他的剑气纵横九万里，把天上的云层都劈成了两半。
他看着记忆里的画面，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毒灵剑，
“我前世的……咎无剑？”
镜光又扫中苏沉璧，她的记忆随之浮现。
记忆里，自己穿着黑红劲装，手里握柄黑红相间的长刀，刀身上刻着“相思”，刀风一吹就能烧红半边天。
她挥刀劈开魔渊入口时，刀罡焚尽了天罗大陆的魔气，连魔将的盔甲都被烧化。
她看着记忆里的自己，摸着下巴笑，眼神发亮。
“好家伙，还是我前世猛？挥刀就能烧魔渊？”
她越说越觉得亏，指尖都开始比划挥刀的动作，说道。
“早知道把那‘相思刀’留到现在，炼丹累了还能劈柴烧火，比我的丹灵剑实用多了，还能省点丹火！”
最后，镜光扫向璃月，她的记忆也显现出来。
记忆里，自己是个穿青衫的男剑修，手里握柄能引动玄冰的长剑，
剑一挥就能冻住整条河，连河水都能结成冰雕，可那张脸始终模糊，怎么看都看不清。
璃月愣住了，指尖的银线都微微颤抖，差点缠到自己的手腕，难以置信。
“我的前世……是男子？”
她小声嘀咕，眼神里满是震惊。
“那我现在的古琴，前世是不是剑鞘改的？从剑修变琴修，还改了性别，这反差比莫九霄从剑修变毒修还大吧！”
没等三人消化完记忆，镜阵突然“咔嚓”一声震颤，镜身都裂开了细缝。
镜光里的前世镜像，竟从镜子里冲了出来，手里的兵器都带着杀气，朝着三人而来。
莫九霄的前世镜像持着咎无剑，银白剑罡“唰”地直刺他心口，声音冷得像冰窖里捞出来的。
“弃剑从毒，你这是自甘堕落！丢尽了我们剑修的脸！”
“堕落个屁！毒道怎么了？”
莫九霄瞬间回神，毒灵剑迎着剑罡挥上去，墨绿毒光撞上银白剑罡，“滋滋”冒起白烟。
他怒吼一声，毒灵剑上的暗金龙纹更亮了，反驳道。
“这一世，毒道能扛能打还能控场，比你只会劈砍灵活多了！毒道方为我真路，轮不到你这前世的老古董管！”
苏沉璧的前世镜像挥着相思刀劈来，刀风裹着烈焰，吼道。
“炼丹磨磨唧唧，一点都不干脆！持刀斩魔才是你的宿命！”
“宿命是我自己定的，不是前世给我安排的！”
苏沉璧掌心丹火暴涨，挡住刀风，火焰还顺着刀风往镜像身上烧。
他嘴炮不停，手里的丹火也没闲着，说道。
“我用丹火护朋友，比你只会劈砍痛快多了！你管得着吗？难道你还能从记忆里爬出来打我？”
璃月的前世镜像持着玄冰剑刺来，剑上的寒气冻得河水都结了冰，连船舷都沾了层白霜，冷声道。
“连自己的过往都认不清，连自己的性别都忘了，何谈道心！”
“我的道心不由性别和过往定！道心是护人的决心，不是活在过去的执念！”
璃月银线织成网，“砰”地挡住冰剑，同时快速拨响古琴。
“铮”的一声，银白色音刃射向镜像，她眼神坚定，银线还在往镜像身上缠。
“我现在用琴也能护人，比你只会用剑硬砍强多了！你那套老观念该更新了！”
莫九霄猛地发力，毒灵剑上的暗金龙纹“嗡”地亮起，毒光顺着剑罡往镜像身上爬。
毒光“滋滋”腐蚀着镜像的雪白剑袍，他看着镜像，坚定地说。
“你是前世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别想拿你的路左右我的选择！”
莫九霄纵身跃起，毒灵剑横扫，毒霸领域裹住剑身。
“给我散！”
莫九霄大喝一声，毒光猛地爆发。
“砰”的一声闷响，前世镜像被毒光击中，瞬间化作光点消散，连剑影都没留下。
苏沉璧趁机把丹火往自己前世镜像身上推，火焰“呼”地烧起来。
镜像瞬间被烧成飞灰，彻底消失。
璃月也操控音刃刺穿自己的镜像，镜像“咔嚓”碎成了光片。
镜阵跟着“哗啦啦”崩碎，青铜镜子的碎片沉到河底，溅起一片泥沙。
泥沙慢慢散去，河底的祭坛露了出来，祭坛中央悬浮着颗拳头大的毒魂珠。
珠内的毒雾翻滚，还时不时发出“嗡嗡”的响声。
毒魂珠突然“嗡”地震响，珠内毒雾转得更快，像是即将炸开。
突然，毒雾“呼”地从珠内冲出来，化作一群毒兽。
毒狼的牙泛着墨绿，毒豹的爪子滴着毒液，毒蟒的鳞片闪着暗光……
这些毒兽密密麻麻的，朝着三人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