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荣辱谷,谷内的价值能量呈现出剧烈的起伏。一侧的“荣域”被炫目的虚名之气笼罩,“荣族”的生灵将“名声”视为生命,他们为了“上榜”“留名”,不惜弄虚作假、攀比炫耀,连孩童学步都要举办“第一步行礼”,认为“活得风光才算没白来”,域内的建筑金碧辉煌,处处刻着“某某第一”的牌匾,却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浮;另一侧的“辱域”则被沉郁的自弃之气包裹,“辱族”的生灵因祖辈曾犯过错,便自认“天生低贱”,走路低头,说话小声,连拾到珍宝都要赶紧扔掉,生怕“不配拥有”,域内的房屋破败不堪,生灵们眼神黯淡,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怯懦。
“星力显示,荣族的能量因过度追荣而变得虚飘,如同风中的烛火,虽耀眼却易灭;辱族的能量则因长期受辱而变得淤塞,如同泥中的顽石,虽坚硬却难发光。”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明灭,符纸一半被荣域的虚名之气镀上炫目的光泽,一半被辱域的自弃之气染成灰黑,“他们把荣与辱当成了永恒的标签,却忘了荣与辱本是境遇的流转——荣是一时的顺遂,辱是暂时的困顿;荣时若骄纵,必埋下祸根,辱时若沉沦,便永无出头。荣不迷心,辱不丧志,荣辱不惊,方得本心。”
火灵儿看着荣域的商人,为了“荣登首富榜”,虚报资产、拖欠工钱,结果被揭穿后身败名裂;辱域的工匠,明明手艺精湛,却因“自惭形秽”,不敢接受订单,只能偷偷在夜里打磨器具,让好手艺蒙尘。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璀璨的火焰(荣),照亮前路,时而化作隐忍的火种(辱),积蓄力量:“就像草木,花开是荣(显其美),花谢是辱(隐其华),荣时不骄方能结果,辱时不馁方能再开,荣辱相循,方得轮回。”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荣域的虚名之气中注入“沉潜道韵”,让一位因“夺魁”而骄傲自满的荣族书生,在看到乡野老农用朴素的道理讲透经义时,终于收起了傲慢,虚心请教,眼中多了几分清明;在辱域的自弃之气中融入“奋起灵机”,让一位总说“我不配”的辱族陶工,在自己的陶器被路过的旅人高价求购时,终于敢承认“这是我做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
“荣守其真,辱守其志,方是荣辱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虚浮与沉郁,“荣族该明白,真正的荣耀不是虚名的堆砌,而是行事无愧于心,能在赞誉中保持清醒;辱族该懂得,真正的尊严不是他人的赐予,而是自身的坚守,能在困顿中不失骨气。就像这谷中的玉石,未经雕琢时看似凡石(辱),精雕细琢后成为珍宝(荣),本质未变,只是境遇不同,方显其值。”
荣族的“追荣伯”与辱族的“受辱侯”同时现身。追荣伯穿着绣满花纹的锦袍,腰间挂着“天下第一”的令牌,说话时带着炫耀:“人生在世,若不能扬名立万,与草木何异?我族靠名声引来八方资源,连贵人都要敬我们三分,辱族的‘自轻’,不过是没本事的借口,永远抬不起头!”
受辱侯则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头埋得更低,说话时带着哭腔:“我们……我们祖上造过孽,后辈就该受罚,哪敢奢求什么荣耀?能活着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荣辱谷遭遇了“名实危机”——荣域因虚名在外,被一伙盗匪盯上,盗匪误以为荣族“富可敌国”,洗劫了几家看似华丽的宅院,发现内里空空如也,恼羞成怒下纵火烧房;辱域因长期自弃,连基础的防御都没有,山洪暴发时,房屋被冲毁,百姓只能躲在山洞里挨饿。
荣域的“首富”们看着烧毁的空宅,才明白“虚名引祸”,往日的风光荡然无存;辱域的百姓们蜷缩在山洞里,受辱侯的“自轻自贱”换不来丝毫怜悯。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荣辱的执念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灭火挡水,“荣族有聚人的名声,能号召大家共抗盗匪;辱族有坚韧的韧性,能在困境中互助求生,只有荣辱携手,才能化解危机!”
荣族那位书生,看着慌乱的族人,对追荣伯说:“虚名救不了我们(荣之弊),不如放下身段,和辱族联手(弃虚),他们比我们能吃苦!”他主动找到辱族,提议共同搭建防御工事。
辱族那位陶工,捧着自己藏起来的干粮,对受辱侯说:“我们不是天生该挨饿的(破辱),一起修房子、种粮食(奋起),日子会好的!”他把陶器分给大家盛水,带头清理废墟。
当荣族的号召力与辱族的韧性结合,他们制定了“名实相济策”——荣族利用自己的人脉,从谷外引来援助(荣之用),却不再炫耀,只踏实做事;辱族则发挥吃苦耐劳的本事,修复房屋、开垦荒地(辱之强),渐渐挺直了腰杆。危机过后,荣域的建筑不再追求华丽,却结实耐用;辱域的村庄重建起来,陶工的手艺成了谷里的特色,连荣族都来订购。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荣辱图”:图中将军立功受赏(荣),仍每日练兵不辍(守真);学者被贬蛮荒(辱),仍讲学着书不止(守志),荣时不骄,辱时不馁,方得始终。“星力显示,人生的价值,本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荣是锦上添花,不可恃;辱是砥砺石,不可畏。追荣失本则虚,受辱失志则沉,唯有守心,方能立足。”
追荣伯看着书生与辱族一起劳作的身影,“天下第一”的令牌悄悄摘了下来,锦袍也换成了方便干活的布衣。
受辱侯望着重建的村庄和陶工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敢在人前抬起头,声音虽轻却带着力量:“我们……也能靠自己活下去。”
荣辱谷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荣族在获得赞誉时会说“多亏大家帮忙”,少了几分傲气;辱族在遇到困难时会说“我们能行”,多了几分骨气。荣域的虚浮之气被沉潜道韵沉淀,多了几分踏实;辱域的自弃之气被奋起灵机驱散,添了几分生机。谷内的集市上,荣族的商铺明码实价,辱族的摊位摆着精致的手工艺品,无人再提“荣辱”,只论“好坏”,呈现出“荣时不骄,辱时不馁,荣辱不惊”的和谐景象。
离开荣辱谷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定心神佩”——玉佩一半刻着繁花(荣),一半雕着寒梅(辱),合在一起时,繁花不艳,寒梅不凄,象征着“荣辱皆过眼,本心自安然”。
定风号的船帆在荣辱不惊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聚散海”——那里的生灵要么因“聚”而迷失自我(聚海族),要么因“散”而孤寂一生(散海族),两族的偏执让海中的生命能量要么黏滞,要么疏离。
“聚与散,本是缘分的常态。”阿木望着聚散海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缠绕如藤蔓(聚海族),一半飘散如浮萍(散海族),“聚时惜缘,散时随缘,聚散自在,方得洒脱。”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相聚与别离”困住的海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