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利害原,原上的得失能量呈现出极端的态势。一侧的“利域”被灼热的贪婪之气笼罩,“利族”的生灵执着于“逐利”,他们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商人贩卖有毒的药材,说“只要能赚钱,管它害人不害人”;农夫为了高产,往地里埋入有害的矿石,觉得“先富起来再说”,域内的集市喧嚣,人人都在算计,眼神里只有金银,透着一股不择手段的狂热。另一侧的“害域”则被冰冷的怯懦之气包裹,“害族”的生灵沉迷于“避害”,他们因害怕风险而拒绝任何尝试,渔人因听说深海有巨浪,便只在岸边捕捞小鱼,说“安稳最重要”;工匠因担心新技法失败,便死守旧手艺,哪怕造出的器物粗劣不堪,觉得“不出错就是好”,域内的生灵个个缩手缩脚,连走路都怕踩疼蚂蚁,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懦弱。
“星力显示,利族的能量因逐利无度而变得贪婪,如同烧得过旺的火焰,虽能取暖却会焚身;害族的能量则因避害过甚而变得怯懦,如同冻僵的蛇,虽能自保却失了生机。”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闪烁,符纸一半被利域的贪婪之气灼得焦黑,却仍透着对“利”的执念,一半被害域的怯懦之气压得蜷缩,仿佛连光线都怕触碰,“他们把利与害当成了绝对的对立,却忘了利与害本是得失的显隐——利是收获的表象,背后可能藏着隐患;害是风险的预警,其中或许孕育着机遇。利不忘忧,害不丧志,利害相衡,方得安稳。”
火灵儿看着利域的矿主,为了多采矿石,不顾矿洞坍塌的风险,结果砸伤了矿工,最终矿洞被封,血本无归;害域的果农,因怕鸟儿啄食果子,便在果园四周布满陷阱,连授粉的蜜蜂都被毒死,导致颗粒无收。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炙烈的火焰(利,收获的能量),却需警惕烧伤,时而化作摇曳的火星(害,风险的警示),却能点燃新的希望:“就像采摘野果,果实的甘甜是利(所得),可能存在的毒素是害(隐患);避开毒果是智(避害),因怕中毒放弃所有果实是愚(失机)。利害相辨,方得收获。”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利域的贪婪之气中注入“思危道韵”,让一位总说“赚钱第一”的利族商贩,在看到有毒药材害死人后,终于烧毁存货,转行卖起了正经药材,狂热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在害域的怯懦之气中融入“求机灵机”,让一位因“怕船翻”而不敢出远海的害族渔夫,在看到利族渔民因过度捕捞导致近海无鱼后,鼓起勇气驾船驶向稍远的海域,竟捕到了从未见过的肥美海鱼,怯懦的脸上露出惊喜。
“利不忘害,害不失机,方是利害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灼热与冰冷,“利族该明白,真正的利益不是短视的掠夺,而是懂得‘趋利避害’,在追求收获时预判风险,‘见利思害,方能长久’;害族该懂得,真正的避险不是盲目的退缩,而是学会‘化害为利’,在警惕风险时寻找机遇,‘知害求利,方能进取’。就像这原上的耕种,丰收是利(所得),病虫害是害(风险),只见利而不防害则歉收,只避害而不耕种则无获,利害相济,方得丰足。”
利族的“逐利伯”与害族的“避害侯”同时现身。逐利伯掂着沉甸甸的钱袋,说话时唾沫横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族靠本事赚钱,风险?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害族的‘胆小’,不过是没本事的借口,一辈子只能喝西北风!”
避害侯则缩在石洞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说话时声音发颤:“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族只求安稳,不求富贵,至少不会像你们,钱没花完就丢了命……”
就在这时,利害原遭遇了“得失劫”——利域因长期滥用资源、贩卖有害物品,导致水源被污染、土地被毒化,别说耕种,连喝水都成了问题,逐利伯的钱袋再满,也换不来干净的水;害域因拒绝任何新尝试,连简单的打井、修渠都不敢做,遭遇大旱时,仅有的几处浅水井全部干涸,避害侯躲在石洞里,照样渴得嘴唇干裂。
利域的集市上,钱袋散落一地,没人再去捡拾,生灵们抱着水壶四处寻找水源,狂热的眼神被绝望取代;害域的山谷里,孩童们的哭喊声越来越弱,果农看着枯死的果树,第一次后悔“当初为啥不敢尝试引水”,怯懦的眼神多了几分悔恨。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利害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净化水源、指引地下水脉,“利族有开拓的勇气,能挖掘新水源、清除毒物;害族有谨慎的经验,能预判风险、提出稳妥方案,只有利害相衡,才能化解危机!”
利族那位商贩,用赚来的钱雇佣人手清理毒矿,对逐利伯说:“光有钱没用(破贪婪),我们得听害族的,先检测水源安全(思危),再想赚钱的事!”他带头用自家店铺储存的清水接济老弱,赢得了一丝信任。
害族那位渔夫,带着利族找到新的水源地,对避害侯说:“光躲着没用(破怯懦),我们可以小心点挖井(求机),总不能渴死!”他拿着工具,第一个跳进了挖井的土坑。
当利族的开拓与害族的谨慎结合,他们形成了“利害共济法”——利族负责执行“寻找水源、清理毒物”等需要魄力的行动(趋利),却在行动前听取害族对“可能塌方、水质二次污染”的风险提示;害族则提供“如何安全挖井、如何分步净化水源”等稳妥方案(避害),却不再反对“必要的探索与尝试”。危机过后,利域的水源逐渐净化,利族明白了“不顾风险的利益,终会变成灾祸”;害域的水井汩汩冒水,害族懂得了“不敢尝试的安稳,其实是慢性消亡”。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利害图”:图中商人行商,利润是利(收获),路途劫匪是害(风险),见利忘害则可能丢命,因害废行则无利可图;猎人狩猎,猎物是利(所得),猛兽是害(危险),贪利冒进则可能受伤,畏害不猎则会挨饿。“星力显示,得失的智慧,本是‘利害相倚’——利是糖衣,可能裹着毒药;害是荆棘,可能护着鲜蜜。逐利忘害则招祸,避害失机则困厄,唯有相衡,方能久安。”
逐利伯看着商贩用“稳妥赚钱”的方式重建生意,掂着钱袋的手不再那么用力,唾沫横飞的语气多了几分沉稳;避害侯望着渔夫在井边忙碌的身影,从石洞里走了出来,声音发颤的语调多了几分坚定。
利害原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利族在逐利时会“评估风险”,不再盲目;害族在避害时会“把握机遇”,不再退缩。利域的贪婪之气被思危道韵冷却,多了几分理性;害域的怯懦之气被求机灵机温暖,添了几分勇气。原上的田地里,农夫既施肥增产(逐利),又提前喷洒驱虫药(避害);集市上,商人既追求利润(趋利),又检查商品质量(防害),呈现出“见利思害,知害求利,利害平衡”的和谐景象。
离开利害原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利害珠”——珠子一半是闪耀的金纹(利),一半是暗淡的石斑(害),金纹中藏着细小的裂纹,石斑下却透着微光,象征着“利中藏害,害中有利,得失相依”。
定风号的船帆在利害相衡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聚散海”——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聚”,为维系团体而牺牲自我(聚族),要么沉迷于“散”,为追求自由而拒绝协作(散族),两族的极端让海中的群己能量要么压抑,要么孤寂。
“聚与散,本是群己的张弛。”阿木望着聚散海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凝聚如磐石(聚族),一半飘散如柳絮(散族),“聚是为了共荣,散是为了自彰,聚散相宜,方得和谐。”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集体与个体”困住的海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