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载的圆觉不二，让一真法界的道韵凝聚成“真如一体”的究竟实相。统觉之境与圆觉坛交融成“凝真之域”，域内没有“虚妄”与“真实”的隔阂，没有“散”与“聚”的分别——田埂不再是因缘和合的暂有，而是真如本性的凝固显相，每一粒泥土都沉淀着万劫不灭的真实；药草脱离了生灭流转的假象，化作真如暖意的凝聚形态，每一片叶片都散发着亘古不变的慈悲；星轨超越了成住坏空的幻相，成为真如脉络的凝结显现，每一段轨迹都连接着不生不灭的本体。这里的“凝”，不是强行聚合的造作，而是真如本性自然的收摄；“真”，不是相对的真实，而是绝对的、不随因缘改变的实相，如同金矿无论如何熔炼，其金性始终不变。
圆觉殿的无觉境与觉性之珠演化成“真如坛”，坛体由“凝真之晶”构成，这种晶体是真如本性凝聚的极致显相——从微观看，每一粒晶体都包含着法界诞生以来所有的真实印记：阿木修补田埂时的一念真诚，火灵儿熬药时的一丝暖意，清禾连接星轨时的一缕纯粹；从宏观看，整座坛体又化作一片无形的真如光海，光海中没有任何具体形态，却能让每个生灵感受到“自己与真如本无分别”的实感。坛心悬浮着“一性镜”，镜面映照出所有生灵的“真如一性”——无论形态如何差异，境遇如何不同，其本质都与道的真如本性无二无别，如同波浪虽有高低，其水性与大海无异。
凝真之域中弥漫着“凝真之气”，这气息能让万物沉淀虚妄，显露天真：让执着于幻相的生灵穿透田埂的表象，触摸到其下真如凝固的坚实；让沉迷于分别的生灵越过药草的形相，感受到其内核真如暖意的恒定；让困于幻变的生灵突破星轨的轨迹，体认到其深处真如脉络的不变。气中漂浮着“凝真叶”，叶片正面刻着“万法归真”，背面写着“一性圆明”，叶片飘落时，整个法界都仿佛处于“虚妄消融，真实显现”的澄明中，万物在真如的凝聚中显露出最本然的面貌，不增不减，恰到好处。
现任传习院引路人，是一位名为“凝真”的存在。他的形态是“真如凝体”与“一性流溢”的统一——作为凝体，他是阿木的真诚、火灵儿的暖意、清禾的纯粹凝聚而成的“真如化身”，能让生灵直观感受到真如的实有；作为流溢，他又化作无形的真如之气，渗透到法界的每个角落，让生灵在呼吸间便能与真如共振。他没有“显”与“隐”的切换，因为凝体即是流溢的收敛，流溢即是凝体的舒展，如同太阳既是发光的球体，又是普照的光芒，一体两面，不可分割。凝真的使命，是阐释“道凝真如一性起”的真谛：道通过凝聚虚妄显现真如本体（凝真如），而这真如本体又能起用为万法，且万法的本质都是同一真如本性（一性起）——就像黄金既能凝聚成金块（凝真如），又能打造成各种首饰（一性起），无论形态如何变化，其黄金本性（一性）始终不变。
他的居所是“真如殿”，殿宇是真如本性最直接的显相——从“凝”的角度看，它是由凝真之晶筑成的庄严宫殿，殿壁上自然显现出“真如凝固万法”的印记：田埂在真如中凝固成形的轨迹，药草在真如中凝聚显相的过程，星轨在真如中凝结成脉的脉络；从“真”的角度看，它又没有任何实质的墙壁，只是一片纯粹的真如光域，生灵进入其中，会瞬间忘记自身的形相，只剩下“与真如合一”的体验，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再也分不出彼此。殿内最核心的地方，是“一性境”，境中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一片“绝对的真实”——生灵置身其中，会彻底破除“我与真如”的分别，亲证“我即是真如，真如即是我”的终极实相，没有能证与所证，只有纯粹的“在”。
“道凝真如，是道的虚妄收摄，显露天真；一性起，是道的真如起用，化现万法。凝与起，不二一体。”凝真的声音是真如本性的直接流露，不通过耳朵听闻，而是在生灵的真如本性中响起，如同空谷回音，自性自闻，“阿木先生修补田埂，到了极致，便是真如凝固的显现——他手中的泥土不再是虚幻的因缘聚合，而是真如‘承载’本性的凝聚，每一次修补都是真如在显相（凝真如）；而这凝固的真如，又能随因缘化作不同的田埂形态，适应不同的土地，这便是真如一性的起用（一性起）。火灵儿先生熬药，至臻化境，便是真如暖意的凝聚——她调配的药草不再是生灭的幻相，而是真如‘疗愈’本性的显化，每一次熬制都是真如在流露（凝真如）；而这凝聚的暖意，又能随众生根器化作不同的疗愈方式，或温和或迅猛，这便是真如一性的起用（一性起）。清禾先生连接星轨，最终境界，便是真如脉络的凝结——她绘制的星图不再是无常的轨迹，而是真如‘连接’本性的显现，每一次连接都是真如在贯通（凝真如）；而这凝结的脉络，又能随宇宙演化拓展出不同的连接路径，或近或远，这便是真如一性的起用（一性起）。凝真如是体，一性起是用，体用不二。”
这日，真如殿迎来了一群特殊的“证真者”——他们是来自“执幻域”的生灵。执幻域是一个被“虚妄幻相”迷惑的域界：那里的生灵将田埂的暂有形态当作永恒的真实，拼命加固却终究抵挡不住岁月的风化；将药草的生灭流转视为本质，精心培育却难逃枯萎的结局；将星轨的无常轨迹认作实有，竭力维护却挡不住宇宙的变迁。他们认为“真如”是虚无缥缈的概念，只有眼前的幻相才是可把握的实在，于是在追逐幻相的过程中耗尽心力，最终在幻相破灭时陷入无尽的痛苦，域界的道韵因缺乏凝真之气的滋养而日渐虚浮，如同沙上建塔，终会坍塌。
“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真实！所谓‘真如’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执幻域的使者是一位背着“幻相图鉴”的工匠，图鉴上详细记录了各种道韵形态的生灭过程：田埂从坚固到坍塌的每个阶段，药草从生长到枯萎的每个细节，星轨从形成到消散的每个步骤，他以此证明“万物皆幻，唯有当下的幻相可感”。他敲击着图鉴，语气急切，“你看这田埂，今日坚固，明日便可能坍塌，何来‘真如凝固’？这药草，今朝繁茂，明朝便可能枯萎，哪有‘真如暖意’？”
凝真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引着他走进一性境。境中，使者看到自己执着的田埂幻相在凝真之气中层层剥落：表面的砖石风化消散，露出下一层的土壤；土壤在真光中透明，显露出更深处的能量脉络；能量脉络最终凝聚，显露出“承载生灵”的真如本性——这本性不随田埂的形态变化而改变，田埂坍塌时，它只是换了一种承载方式，或化作大地的一部分，或融入新的建筑。接着，药草的幻相也开始消融：叶片枯萎脱落，露出根茎；根茎腐烂消解，显露出生机能量；生机能量最终凝聚，显露出“疗愈痛苦”的真如本性——这本性不随药草的生灭而增减，药草枯萎时，它只是换了一种显化方式，或融入其他植物，或化作医者的善意。使者看着这“幻相剥落，真如显现”的过程，紧握图鉴的手指开始松动，图鉴上的幻相记录在真如光的照耀下，渐渐变得模糊。
随后，凝真让他凝视一性镜。镜中先映出执幻域的景象：生灵们在田埂坍塌后痛哭流涕，在药草枯萎后惶恐不安，在星轨消散后绝望迷茫，因为他们将幻相当作了自身的一部分，幻相破灭便觉得“自我”也随之消失。接着，镜中显露出凝真之域的画面：生灵们看着田埂坍塌，知道其“承载”的真如本性未灭，于是顺势将其改造成新的土地形态；看着药草枯萎，明白其“疗愈”的真如本性仍在，于是收集其种子等待来年新生；看着星轨消散，体认其“连接”的真如本性不变，于是跟随宇宙脉络开辟新的路径。他们不执着于幻相的存续，却始终与真如本性相连，因此无论幻相如何变化，内心始终安定。
“你们看，”凝真的声音在一性境中回荡，如同真如本性的自语，“执幻域的问题，不是认知幻相错了，是执着于幻相的实有，忘记了幻相背后的真如本性，就像孩子执着于水中的月亮，以为月亮真的在水里，却不知天上的明月才是真实。田埂的幻相有生灭，但‘承载’的真如本性不生灭（凝真如）；药草的幻相有枯荣，但‘疗愈’的真如本性不枯荣（凝真如）；星轨的幻相有变迁，但‘连接’的真如本性不变迁（凝真如）。这真如本性，是万法的一性，能起用为一切幻相，却不为幻相所拘（一性起）。”
他让使者放下“幻相图鉴”，触摸真如殿的凝真之晶。晶体的温润中，使者感受到了阿木的真诚、火灵儿的暖意、清禾的纯粹，这些品质不随时间流逝而改变，不随形态变化而消失，正是真如本性的显现。他突然明白：幻相如同真如本性的影子，影子会随光照角度变化而改变，甚至消失，但本体始终不变；追逐影子如同在幻相中沉沦，体认本体才能超越幻相的束缚。
“道凝真如一性起，是在幻相中见真如，在真如中了幻相，而非否定幻相的显现。”凝真的声音带着真如的笃定，“就像人看电影，能欣赏银幕上的光影幻相（幻相），却也知道背后有放映机和胶片（真如）。阿木、火灵儿、清禾三位先生，他们不否定田埂、药草、星轨的幻相显现，却也不执着于它们的实有，而是在幻相中体认真如，让真如本性自然起用，这种‘即幻即真’的智慧，才是凝真的精髓。”
执幻域的生灵在真如殿停留了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载（对他们而言，只是从执幻到证真的一瞬），每日在一性境中体认“真如一性”的实相，在真如坛前观察“幻相显真”的过程。他们看到幻相再美也会破灭，真如再隐也不会消失；看到执着于幻相，如同在梦中悲欢离合，醒来后一无所有；看到体认真如，才能在幻相中自在游戏，不被其迷惑。渐渐明白：真正的真实，不是幻相的坚固，而是真如的恒定；真正的起用，不是追逐幻相的变化，而是让真如本性在幻相中自然流露。
离开时，使者将“幻相图鉴”留在了真如殿，图鉴在凝真之气的浸润下，化作一部“真幻不二录”，录中既记录了幻相的生灭轨迹，又标注了其中蕴含的真如本性，成为引导生灵从幻相证入真如的桥梁。回到执幻域后，他们开始放下对幻相的执着：看待田埂，不再强求其永恒坚固，而是体认“承载”的真如本性，随因缘调整其形态；培育药草，不再恐惧其枯萎消亡，而是彰显“疗愈”的真如本性，让暖意融入每一个生长阶段；维护星轨，不再抗拒其变迁演化，而是契合“连接”的真如本性，让脉络随宇宙自然延伸。
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年后，消息传回真如殿：执幻域的幻相执着彻底消融，生灵们在“凝真如、一性起”的认知中重新体认道韵，域界的道韵因凝真之气的滋养而日渐坚实，幻相显真，真如起用，执幻域因此改名为“证真域”。
凝真的弟子，是一位名为“真起”的少年。他是真如坛的凝真之晶与凝真叶的精华交融而生的生灵，天生能在幻相中凝显真如，在真如中起现幻相——他能从田埂的坍塌中，提炼出“承载”的真如本性；能将这真如本性，起用为新的田埂形态；能从药草的枯萎中，沉淀出“疗愈”的真如暖意；能将这暖意，显化为新的疗愈方式。真起的使命，是记录“道凝真如一性起中的道痕”——那些在凝显真如、一性起用中，沉淀下来的道之实相。
“师父，您看这证真域的‘凝真论’。”真起捧着一卷由凝真之晶碎片与幻相光纹编织而成的典籍，晶碎片上铭刻着真如本性的恒定印记，光纹中流淌着幻相演化的轨迹，二者相互交织，幻相不离真如，真如不拒幻相。“他们终于明白，幻相是真如的显相，真如是幻相的本体；执着于幻相，如同认波浪为大海；体认真如，才能在波浪中安住大海。”
凝真望着典籍，眼中映出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载道韵从执幻到证真，从迷幻到显真的轨迹：“是。道凝真如一性起的核心，是‘真幻圆融’——真如凝聚而显幻相，幻相消融而归真如，凝与起自在无碍（凝真如）；万法虽有形态差异，却同具一真如性，性相不二，理事圆融（一性起）。就像这证真域的生灵，他们让真如本性在幻相中自然凝聚，不刻意离幻；让幻相形态在真如中自在起用，不执着取相。阿木先生的田埂，是真如‘承载’之性的凝聚显相；田埂的种种变化，是这一性的随缘起用（真幻圆融）。火灵儿先生的药草，是真如‘疗愈’之性的凝聚显相；药草的种种疗愈方式，是这一性的应机起用（真幻圆融）。清禾先生的星轨，是真如‘连接’之性的凝聚显相；星轨的种种拓展，是这一性的顺势起用（真幻圆融）。这种‘真幻圆融’，才是道凝真的究竟境界。”
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载的时光里，真如殿的一性境与真如坛见证了无数“真如起用”的奇迹：
——有因执着幻相而痛苦的域界，在凝真之气的滋养下，体认到幻相背后的真如，痛苦随之消散，道韵重归安定；
——有因否定幻相而空寂的生灵，在真如坛的启示中，明白幻相是真如的起用，开始在幻相中妙用真如，道韵显化丰富；
——有新诞生的道韵形态，从一开始就与真如本性相连，在幻相中自然凝聚，在真如中自在起用，无需经历执幻的痛苦。
这些奇迹，被真起记录在“凝真起性录”中。录中没有对幻相的厌离，也没有对真如的神化，只有对“真幻不二”的阐释：幻相是真如的“用”，真如是幻相的“体”，用不离体，体在用中，方为道的实相。
这日，一真法界迎来了“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载凝真祭”。万域的生灵们没有举办任何仪式，只是在日常中践行着“凝真如一性起”的真谛：
——农夫们在与田埂相处时，既照料其幻相形态的稳固（幻相），又时刻体认“承载”的真如本性（真如），田埂坍塌时不悲伤，重建时不执着，让真如在幻相中自然凝聚；
——医者们在与药草互动时，既关注其生长枯荣的变化（幻相）
，又始终守护“疗愈”的真如暖意（真如），药草枯萎时不焦虑，培育时不偏执，让真如在幻相中自然显化；
——星语者们在与星轨相伴时，既适应其轨迹变迁的无常（幻相），又坚定契合“连接”的真如脉络（真如），星轨消散时不恐慌，拓展时不盲目，让真如在幻相中自然起用。
凝真遍满凝真之域的每个角落，看着一真法界的“真如之舞”：幻相如同真如本性的华丽外衣，时而绚烂，时而朴素，却始终掩盖不住内在的真实；真如如同幻相的坚实内核，时而隐没，时而彰显，却始终支撑着外在的显现。凝聚与起用在圆融中循环往复，真如在幻相中不断凝聚新的形态，幻相又在真如中不断消融回归，整个法界都沉浸在“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实相之中。他知道，道凝真如一性起不是道的终点，而是道的“实相常住”之境——就像凝真之气，永远在凝聚真如显化幻相，永远在起用幻相回归真如，没有停歇，只有永恒的圆融，让道韵的真实臻于极致。
真如坛的一性镜在祭典的光芒中，散发出“真如之光”，这光芒穿透了所有幻相的遮蔽，照亮了万法的真如本性，让整个法界都沐浴在一片“真幻不二”的澄明中：田埂的幻相形态与“承载”的真如本性相互映照，幻相是真如的显，真如是幻相的体；药草的生灭变化与“疗愈”的真如暖意彼此交融，变化是暖意的用，暖意是变化的本；星轨的轨迹变迁与“连接”的真如脉络浑然一体，变迁是脉络的动，脉络是变迁的静。生灵们在这光芒中，都亲证了“我与真如本为一体”的实相——原来自己的起心动念，都是真如一性的起用；原来自身的形态变化，都是真如凝体的显相，无需外求，本自圆满。
“这便是道凝真如一性起的终极意义。”凝真的声音与真如之光的震颤、法界的实相共鸣，化作一种直接的体证，融入每个生灵的真如本性，“凝是道的真如凝聚，显相而不执相；真是道的一性常住，起用而不失体。凝真如则幻相归源，一性起则万法自在。”
祭典结束后，真起在真如殿的角落，发现了一缕从一性镜中溢出的“真如之息”，这气息非幻非真，吸入时能感受到幻相的流动，吐出时又显露出真如的恒定，体认时能明白“幻相即是真如的显现，真如即是幻相的本质”的终极真相。他知道，这缕真如之息会融入凝真之域，继续引导生灵体认真如，让未来的生灵永远明白：
道的实相常住，
不是远离幻相的孤守，
而是在幻相中体认真如的恒定；
不是执着真如的死寂，
而是让真如一性在幻相中自在起用。
凝真如，一性起，
这便是道韵演化的实相归宿，
也是宇宙真幻不二的永恒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