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中午留王爱菊吃了饭,听李承宗说他下午不出去了,吃了饭王爱菊就回知青点了。
知道上午牛改凤来吵闹了一通,李承宗揽住媳妇的肩膀,轻轻抚摸着她鼓起的小腹问:“没事吧?”
秦韵摇摇头:“我没出去,就隔着门和她说了几句,现在面对她的时候,比我想象中的平静。”
李承宗冷哼一声:“三千?倒是挺敢张口的,也不怕噎着,下午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秦韵:“吓吓她?”
李承宗恶狠狠的道:“但凡换个男的,敢跑上门威胁我媳妇,我揍他个半死。
如果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你让她随便欺负了。
我去问问她来咱们家对我媳妇大喊大叫的想干啥,再叫上承强承飞他们也让她尝尝害怕的滋味。
你没少因为她担惊受怕,她既然来了也不能让她白来一趟,让她也尝尝害怕的滋味。”
“承宗。”
秦韵双手抱住他埋在他怀里。
李承宗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承强承飞都是是李承宗的堂弟,一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的,尤其是承强还颇有些凶狠的气质。
在陌生有些偏僻的村子,被几个陌生壮汉找上门,哪个女孩应该都会害怕。
秦韵才不会同情她,她敢来威胁,也应该承受后果。
她也不觉得李承宗帮她出头有什么不对。
书里牛改凤联合她表哥一块害死原主。
现在她占优势当然也不能轻易饶过她。
虽然现在她只是口头威胁自己,还没做书里的那些恶事,可也不过是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向地狱。
。。。
牛改凤指着桌上的杂粮饼子,不满道:“中午就吃这个。”
王凤兰又是一脸犯愁:“改凤,就是杂粮饼也就只剩下这顿了。”
一听这口风,又是想要钱的意思。
牛改凤火道:“刚给了你一块多,才吃了两顿就没了?这饼是金子做的吗?”
王凤兰仔细算账:“那天请大家吃了饭,还给你蒸了鸡蛋,就是这杂粮饼我也放了不少鸡蛋,
而且这两天你也不打水,喝的水也是花钱换的,改凤,一块钱可不经花。”
牛改凤瞪着王改凤,“啪”的放下手里的筷子出去了。
王凤兰撇撇嘴,爱吃不吃,现在由着她耍横,反正只要她留在知青点,就得拿钱出来。
等王爱凤几人上了工,牛改凤大摇大摆去了厨房,到处翻也没找到一口吃的。
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一会骂王凤兰,一会骂秦韵。
就听到大门口有男人叫她:“牛改凤,出来。”
牛改凤愣了下,疑惑的走到门口。
只见大门口围了好几个壮汉,打头的有些眼熟,好像是秦韵的那个男人。
看着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牛改凤不禁有些后悔,她不该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紧张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承宗一脸凶狠:“你就是牛改凤?”
牛改凤后退几步,不敢说话。
李承宗顺手拿过门插一下子砸到牛改凤脚边,牛改凤吓得尖叫起来。
李承宗眯着眼睛:“别瞎叫唤,不知道还以为我揍你了,
说说吧,听说你上午在我家门口砸门还骂我媳妇,是不是在城里的时候也这样欺负我媳妇的?”
又往前走了几步,承强几个也跟过来。李承宗撸了撸袖子:
“看把你能的,都敢欺负到我媳妇头上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连我媳妇都敢惹,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牛改凤慌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秦韵男人后面一个面相凶狠的汉子道:
“哥,别和她废话,你们先闪开,我力气大,一个耳刮子就扇晕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找嫂子的麻烦,女人打几顿就老实了。”
说着就推开李承宗扬起手就要打过来。
牛改凤尖叫着往屋里走,太紧张一下子被绊倒了,趴在地下扭头哭着喊道: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去找秦韵麻烦的,我们是同学就是去你们家找她说说话。”
她现在根本不敢提秦韵资本家的出身,她看出来了,秦韵这个乡下男人一口一个媳妇,肯定早就被秦韵那张脸给迷惑了。
要是她说出来,这男人说不定要怎么迫害她呢。
这群乡下人一个个土匪作风,她可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李承宗一脸不信:“找我媳妇说话还砸门,听说说话还很不客气,你们城里人都是这样说话的?”
牛改凤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土,用袖子抹了把眼泪,赶紧道:
“真的,我和秦韵从小就认识,我听说她在这里下乡特别高兴就来找她,我敲门她没听见,所以不小心声音大了点,真的不是去找麻烦的。”
李承宗好像信了:“真的?”
牛改凤边连连点头边真诚道:“真的,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见李承宗信了才松了口气,心里却又充满鄙视,真是个大老粗,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李承宗盯着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找我媳妇麻烦,可不会放过你。”
牛改凤连连点头答应。
见李承宗准备放过他,承强不满:“哥,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牛改凤吓得又后退几步。
李承宗:“谅她也不敢撒谎,走吧。”
见几个壮汉终于走了,牛改凤一下子坐倒在地上,眼泪哗哗流下来。
在屋里备课的老知青们早就听到屋里的动静,都悄悄打开门缝往外看。
等李承宗他们走了,陈放才一脸不解的问在他屋里串门的对象王爱菊:“队长这是怎么了?吓唬女人也不像他的作风啊。”
王爱菊心里说了句活该,但就算是对象,她也不准备透露秦韵的秘密,只道:
“这个牛改凤在城里就经常欺负秦韵,上午又去家里想找麻烦,李队长大概不能真动手打她,这才来吓唬吓唬她。”
别的知青虽说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以前上工的时候没少和李承宗打交道,受了他不少恩惠,也知道他不是随便欺负人的人。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秦韵的性格,更不会随便欺负人。
猜了几句那个女的到底怎么惹到秦韵了也就过去了。
牛改凤平复了下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赶紧回屋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青龙泉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