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早晨，林晚书在厨房准备早餐。当她打开冰箱看到昨晚剩下的红烧肉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她急忙捂住嘴跑向卫生间。
妈妈，你怎么了？周轩担心地跟过来，小手轻拍她的背。
林晚书漱了漱口，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有点着凉了。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三次了。她仔细回想，月事似乎也推迟了快半个月。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让她心跳加速。
送走周凛川和轩轩后，林晚书独自去了军区医院。在妇产科门口，她紧张地攥着挂号单，手心全是汗。
林晚书同志。护士叫到她的名字。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笑着问：最近是不是经常恶心？月事推迟了？
林晚书点点头，心跳如擂鼓。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看着化验单，已经六周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确认的那一刻，林晚书还是愣住了。她轻轻抚摸着小腹，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回家的路上，林晚书思绪万千。她想起周凛川说过想要个女儿，想起轩轩期待有个妹妹，想起婆婆隐晦的暗示...
可是真的怀孕了，她又有些忐忑。
她现在在妇联的工作刚刚走上正轨，如果怀孕生子，至少要耽误大半年。
而且轩轩才完全接纳她不久，突然多一个孩子，他会不会觉得被冷落？
晚上周凛川回家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今天去医院了？他注意到桌上的药袋，哪里不舒服？
林晚书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凛川神色紧张起来：很严重？
不是...林晚书深吸一口气，把化验单递给他，我...怀孕了。
周凛川接过化验单，反复看了好几遍，像是要确认上面的每一个字。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定格在难以置信的喜悦上。
真的？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林晚书点点头：六周了。
周凛川猛地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又赶紧轻轻放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有没有不舒服？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林晚书忍不住笑了：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周凛川不假思索，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他单膝跪地，把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还什么都听不见呢。林晚书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在跟女儿打招呼。周凛川抬头，眼中闪着难得一见的孩子气。
这时周轩放学回来，看见爸爸跪在妈妈面前，好奇地问：爸爸，你在干什么？
周凛川把儿子拉到身边，认真地说：轩轩，你要当哥哥了。
周轩眨巴着大眼睛：哥哥？是什么意思？
就是妈妈肚子里有个小宝宝，林晚书温柔地解释，以后会叫你哥哥。
周轩的小脸顿时亮了：是妹妹吗？我可以带她玩吗？
如果是妹妹，轩轩要保护她。周凛川把儿子抱起来，如果是弟弟，轩轩要教他当男子汉。
我要妹妹！周轩大声宣布，我要把所有的玩具都分给妹妹玩！
看着兴奋的父子俩，林晚书心中的忐忑渐渐被温暖取代。
晚上，周凛川坚持要帮林晚书洗脚。他蹲在浴室里，小心翼翼地试水温。
不用这么紧张。林晚书好笑地说，才六周呢。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周凛川认真地给她擦脚，明天我就去请个保姆，家务活不能再让你做了。
没那么娇气。林晚书摸摸依然平坦的小腹，妇联的工作...
工作先放一放。周凛川打断她，身体最重要。
可是...
没有可是。他把她抱到床上，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林晚书靠在他怀里，轻声问：你真的这么想要这个孩子？
周凛川吻了吻她的发顶：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有你有轩轩，再添个女儿，就完美了。
万一又是儿子呢？
儿子也好。他低笑，到时候我们父子三个保护你。
这一夜，周凛川一直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林晚书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