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纱帘,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书正靠在沙发上小憩,周轩趴在她腿边玩积木。周凛川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孕期指南》,神情专注得像在研究作战地图。
爸爸,周轩举起刚搭好的城堡,你看!
周凛川抬头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嗯,不错。随即又低下头,指着书上一行字对林晚书说:书上说这个时候要多补充钙质,明天我让食堂每天送瓶牛奶来。
林晚书无奈地笑了:你都快把这本书背下来了。
周轩见爸爸的注意力又回到妈妈身上,小嘴微微撅起,继续低头搭积木。过了一会儿,他想起身去拿远处的积木块,不小心被玩具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手肘轻轻擦过林晚书的肚子。
林晚书轻呼一声,下意识护住肚子。
周凛川的反应快得惊人,一把扶住儿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轩!
周轩被爸爸严厉的语气吓住了,小脸煞白:我...我不是故意的...
站好!周凛川的声音冷得像冰,立正!
周轩立刻站得笔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晚书急忙拉住丈夫:凛川,孩子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还这么不小心!周凛川难得对儿子发这么大脾气,站军姿半小时,好好反省!
够了!林晚书提高声音,你吓着孩子了!
她忍着不适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蹲下。周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妈知道。林晚书轻轻擦去他的眼泪,轩轩最乖了,怎么会故意碰妈妈呢?
她拉着儿子在沙发上坐下,温柔地问:吓坏了吧?
周轩抽噎着点头,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爸爸...爸爸好凶...
周凛川站在一旁,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是凶你,但是妈妈现在怀着妹妹,要特别小心。
我知道...周轩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会小心的...
林晚书把儿子搂进怀里,抬头对周凛川说:你去给轩轩倒杯水。
周凛川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等他端着水回来时,看见妻子正轻声细语地跟儿子说话。
轩轩知道吗?妈妈怀宝宝的时候确实是得小心一点的,为什么呢,因为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大,但是我们在肚皮里看不到宝宝是睡着了,还是在玩……林晚书摸着儿子的头,如果说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宝宝可能会下了一跳,然后着急出来,它的身体,没长好就会很脆弱,爸爸刚刚很着急,是因为担心宝宝和妈妈受伤。
周轩睁大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林晚书笑着点头,因为爸爸太爱我们了,所以才会这么担心。就像上次你在幼儿园摔跤,爸爸还不是很着急从部队赶回来嘛~
她接过周凛川递来的水,喂儿子喝了一口,继续说:现在爸爸对妈妈肚子里的妹妹这么紧张,是因为妹妹还很小,需要更多保护。但是爸爸爱轩轩的心,一点都没有少。
周凛川在妻子身边坐下,语气温和了许多:爸爸刚才太着急了,对不起。
周轩扑进爸爸怀里,小声说:我以后会更小心的...
爸爸知道。周凛川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轩轩是个好哥哥。
林晚书看着父子俩和好的样子,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拉过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看,妹妹好好的,刚才还动呢。
周凛川感受着掌下的胎动,神情完全柔和下来。他另一只手把儿子也搂进怀里:等妹妹出生了,轩轩要帮爸爸一起保护妈妈和妹妹,好不好?
周轩用力点头,我会当最好的哥哥!
晚上,周凛川特意下厨做了儿子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吃饭时,他不停地给周轩夹菜,像是在弥补白天的过失。
爸爸,周轩咬着排骨,突然问,等妹妹出生了,你还会陪我搭积木吗?
当然会。周凛川认真地说,爸爸会陪轩轩做所有想做的事。
林晚书在桌下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对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睡前,周轩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来到主卧:爸爸,妈妈,我今天可以跟你们睡吗?
周凛川把儿子抱上床:来吧。
一家三口挤在一张床上,周轩躺在爸爸妈妈中间,小手轻轻放在妈妈肚子上:妹妹,晚安。
林晚书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晚安,宝贝。
周凛川看着身边的妻儿,心中满是感慨。他确实对未出生的女儿格外上心,但那是因为这是他深爱的妻子孕育的孩子。而对周轩,他的爱从未改变。
轩轩,他轻声说,爸爸永远爱你。
周轩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我也爱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