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预示着又一个温暖的日子。
周凛川不用像平时那样早起出操,但多年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准时醒来。
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侧过身,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林晚书,和她另一边蜷缩成小虾米的周轩,以及婴儿床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安安,眼神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林晚书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他凝视的目光。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几点了?你怎么醒这么早?”
“还早,再睡会儿。”周凛川低声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这时,周轩也醒了,小家伙一骨碌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爸爸妈妈都醒了,立刻精神了:“爸爸,妈妈,今天我们去服务社吗?我想吃上次那种动物饼干!”
林晚书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去,得去买点菜了。不过动物饼干要看有没有,不能保证哦。”
“好吧……”周轩稍微有点小失望,但很快又高兴起来,“那我能自己挑一根铅笔吗?幼儿园小虎就有带小熊猫的铅笔!”
“你的铅笔不是还能用吗?”林晚书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要节约,知道吗?”
周轩的小嘴撅了起来,看向周凛川,眼神带着求助。
周凛川正在穿林晚书做的那件新衬衣,接收到儿子的信号,系扣子的手顿了顿,看向林晚书:“要不……”
林晚书立刻一个眼神扫过去,带着点警告的笑意:“周副军长,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周凛川立刻噤声,对着儿子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周轩见爸爸“叛变”了,只好蔫蔫地低下头:“哦,知道了,妈妈。”
一家人起床洗漱,吃早饭。 早饭是小米粥和林晚书自己腌的咸菜。周轩一边喝粥,一边还不死心地问:“妈妈,那如果我今天表现好,帮你干活,能不能……”
“看你表现。”林晚书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说。
周凛川安静地喝着粥,看着儿子跟妈妈讨价还价,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吃完饭,林晚书开始收拾碗筷,周凛川很自然地起身帮忙。周轩记着“表现好”的事,也拿起自己的小碗和小勺子,跑到厨房踮着脚要自己洗。
林晚书看着儿子那积极的小模样,心里好笑,递给他一块小抹布:“那轩轩帮妈妈擦桌子好不好?洗碗你还够不着。”
“好!”周轩接过抹布,干劲十足地跑了出去。
周凛川一边洗碗,一边对林晚书说:“上午我去把菜地再规整一下,把土坷垃敲碎点。”
“行,我收拾完屋里,带安安一起去服务社。你要带点什么吗?”林晚书问。
“不用。你们看着买就行。”周凛川顿了顿,补充道,“要是看到有卖毛线的,给你自己买点,织件新毛衣。”他注意到她那件旧毛衣袖口已经有些磨损了。
林晚书心里一暖,嘴上却道:“我毛衣够穿,先紧着孩子们和你。再说,我正学裁剪呢,说不定哪天就试着给你做条裤子了,那才费布料呢。”
周凛川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揶揄:“裤子?林晚书同志,野心不小。”
林晚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嗔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手艺?衬衣不也做成了?”
“信。”周凛川低笑一声,手下冲洗着碗碟,“你做什么,我都穿。”
这话说得平淡,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听。林晚书嘴角弯起,没再说话,心里却盘算着,下次去裁剪班,是不是真该问问孙师傅男裤的裁剪要领。
收拾妥当,一家人兵分两路。 周凛川拿着锄头去了院子里的菜地。周轩想跟爸爸去“种地”,被林晚书拉住了:“你跟妈妈和妹妹去服务社,帮妈妈拿东西,也是表现好。”
周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乖乖牵住了妈妈的手。
林晚书用背带背起安安,母子三人朝着服务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