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和小桃几个忙护在舒清跟前,小桃趁势还踩了丹华公主几脚,兰心几个丹华的婢女和嬷嬷也赶紧上前来护着自己主子。双方你推我搡,场面一时混乱不堪丹华不慎摔倒在地。
“啊!”
丹华公主直面朝地,趴倒在地,发出哐当一声。
啧,舒清都替觉得疼。
“殿下!”
“舒清,我跟你没完!嘶!“
丹华都摔倒了,还在叫嚣着要舒清好看。
舒清给了小桃几个赞赏的眼神。
旋即恢复正色,看向丹华那边。”丹华,你今日此举实在是过分,毫无皇家公主仪态,本妃身为你的长辈,绝不能纵容你,本妃这就进宫向陛下皇后娘娘禀明此事。“
舒清转头就吩咐管家备马车。
丹华公主听到她要进宫,竟也不怕。“去就去,你敢如此对我,母后和皇兄不会轻饶你的。”
舒清翻了个白眼。
一行人本该是要去坤宁宫见皇后的,不过她们来的不巧,皇后在宣政殿侍疾。
这倒是合了舒清的意。
景泰帝正醒着,皇后端着药在喂他。
得知信王太妃求见,皇后下意识就蹙眉,舒清来干嘛。
皇后刚想说不见,景泰帝就开口了。
“信王太妃进宫了?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请太妃进来。”
苏德礼立马就去传话了。
皇后再是不乐意也没办法。
只是帝后二人都没想到,跟着舒清一起求见的还有丹华。
只是丹华的脸······
”丹华,你怎么成这样了,何人对你动手?
皇后搁下手中的汤碗,起身查看女儿的伤势,丹华左脸赫然一个巴掌印,额头还肿起来。
舒清当即就跪下。“臣妇今日进宫,是来向陛下、皇后娘娘请罪的。”
皇后闻言转头看向舒清。“是你打的丹华?”
景泰帝也看着舒清,目光里带着怀疑。
舒清点头,“臣妇确实打了丹华一巴掌,至于丹华额头上的伤,是她自己摔的。”
“你胡说,分明是你的婢女故意推倒本宫。父皇,母后,你们要为儿臣做主啊。”
丹华拉着自己母后的手,看着榻上的父皇。
皇后顿时就恼了。“舒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丹华。”
景泰帝脸色也不大好看,但不像皇后那样。“发生了何事,丹华怎么会与太妃动手了?”
舒清张了张嘴,有些难以言表。
景泰帝看向她身后跪着的沈嬷嬷,“沈嬷嬷,你说!”
沈嬷嬷当即就从丹华公主不亲自来,到了信王府还一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架势,到丹华公主辱骂太妃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的,绘声绘色的在皇帝跟前复述一遍。
景泰帝的脸色顿时就黑下来。
皇后也是一副怔愣的样子。
丹华正想说什么,就对上父皇那怒气翻涌的眼神。
“父皇,不是她说的那样,你听儿臣解释。”
景泰帝气极了,借着苏德礼的力道站起身,狠狠地甩了丹华一巴掌。
“孽障,朕还没死了,由得如此猖狂,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目无长辈的东西。”
景泰帝这一巴掌力道用了十足十,不比舒清甩的那一巴掌小。
丹华公主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皇后见状,护着自己的女儿。“陛下,仅凭沈嬷嬷一面之词,如何能信啊。难道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吗?”
景泰帝打了那一巴掌,也有些撑不住,若不是苏德礼扶着他,怕是要摔倒在地了。
景泰帝指了指丹华身边那个丫鬟。“你来说!”
银杏见自己被陛下点到,正要开口。
就听到陛下饱含威严的声音。“事情可是沈嬷嬷说的那样,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欺君,定严惩不饶,想清楚了再说!”
似乎是察觉到银杏的想法,景泰帝提醒道。
银杏被陛下龙威所吓,心里纠结一番,点了点头。“沈嬷嬷说的是真的。”
银杏说完 就低下头,看都不敢看丹华郡主一眼。
“哼,皇后,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屡屡不敬自己的王婶,如今都敢诅咒朕这个父皇去死,连仙逝的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好的很呐!”
景泰帝冷冷地看着皇后母女。
皇后慌了神,心里不由得恼怒起丹华来,好端端的非要去挑衅舒清做什么,陛下时日无多,等太子登基,想要将舒清搓圆揉扁那还不是她们说了算,犯不着叫陛下生气。
“陛下息怒,是臣妾管教无方。叫丹华痒成今日这番目无尊长,不知所谓的性子。”
皇后再傻,也知道这次不能再护着丹华了,不然她和太子都要受牵连。
丹华似乎也没想到母后竟然不护着自己。”母后!”
皇后将自己的衣角从丹华的手上拽出来,一脸失望的看着丹华。“丹华,你实在太令母后失望了,还不向你父皇认错。”
丹华愣了下,不明白一直护着她,宠爱她的母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景泰帝却是看也不看这个孽障,而是看向舒清。“弟妹起来,是朕和皇后教女无方,给你添麻烦了,你是丹华的长辈,教训她也是应该的,弟妹快请起吧。”
“陛下言重了。”
舒清在沈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
“弟妹放心,今日之事错在丹华,朕定不会轻饶了她。”
舒清点头,没有说什么。
“来人,传朕旨意,丹华目无尊长,言行有失,履教不改,废为庶人,收回公主府。”
“陛下!”
“父皇!”
皇后母女不可思议的看向景泰帝。
景泰帝扫过丹华,看向皇后。“皇后,你教女无方 ,不分是非黑白,屡次骄纵丹华 ,才让她养出这般目中无人的性子,丹华如此,你身为母后,难辞其咎,如何堪为嫔妃典范,教养皇子公主。“
皇后一怔,“陛下难道要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吗?”
景泰帝淡声道:“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皇后,你太令朕失望了。”
“传旨,皇后无德无能,骄纵公主,屡犯过错,不堪为后,着废其皇后之位,收回皇后金印册宝。降为静妃,迁居秋霜殿。”
舒清也愣住。没想到景泰帝这会真的狠下心来。
不过也是,丹华都能旁若无人说出待父皇驾崩,太子登基如何如何,景泰帝本就多疑,又在病中,如何不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