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宜祭祀出行。
“阴人上路,活人回避,孤魂野鬼莫挡路……”
深城李家,阴阳先生正在不断吟唱着。
李家众人看向中心处的棺材,脸上皆是带着眼泪。
“起棺!”
阴阳先生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站在棺材旁边的八个大汉,听见后一同抬起了棺材。
阴阳先生边走边撒着纸钱,八个大汉抬着棺材紧随其后,在他们身后的李家众人,擦去了泪水,怀着沉重的心情跟在后面。
他们一路从市区来到了郊区。
郊区上都是坟墓,上面全是李氏姓,此处正是李家祖坟。
一些大家族,一直讲究入土为安,所以李家还专门请来阴阳先生定风水宝穴,做功德……
他们来到先前定下的坟墓,然后将棺材竖着埋下。
“棺材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阴阳先生做完这一切之后对李家领头人说道,然后领了报酬就离开。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所有人都离开时,到了夜晚,棺材中传来了一声声刺耳的抓挠声。
从今晚开始,李家生意开始一直遇到问题。
李家众人也莫名其妙开始得病,起初他们还以为是些小问题。
直到某一天,他们看见了从棺材中死而复生的老人。
……
范德三人到了和李家约定的地方,艳阳高照,使范德开始有些不耐烦。
“冯叔,李家的人怎么那么慢,你确定他们过来了?”
“额,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冯叔刚拿起电话,一辆车突然开到了他们面前。
下来了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女子,江义看到女子眼睛都直了。
不知哪里掏出朵玫瑰花,叼在嘴里,然后上前,对着女子一个壁咚。
女子被江义这一出搞得一愣,有些气愤,但是看见江义那帅气的脸庞,刚升起来的怒气全都消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娇羞。
范德上前,提着江义的后衣领,直接把他甩开。
江义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女子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范德无语,看向江义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范德走上前,道:“你是李家的人?”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但还一直在看着江义。
“是,我叫李梦涵,帅哥你呢?”
江义撩了一下头发,范德立马把他拉到身后,将三人的身份简单说了一下。
李梦涵听后请他们上了车,车上,范德死死盯着江义。
“你别看见个女的就这副样子!”
“老范啊,你不会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范德直接沉默,他想起江义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深得女生喜欢。
到达李家,范德眯起了眼,一旁的江义往他身上开始靠。
“老范,感觉到了什么?”
“尸气,还有一股令人感到兴奋的气息。”
除了尸气,范德还感受到了一股极恶之人所残留的气息。
这迫使他开始感到兴奋,就连人皇幡也开始躁动不安。
“三位,这就是我家了,我爸就在里面。”
说完李梦涵就带着范德三人走了进去。
“哈哈哈,三位,我是李家这代的代表李金阳,这次还要多麻烦三位了。”
李金阳完全没有因为范德和江义年纪小就看不起他们,相反很是尊重。
他们深城本就相信这一说法,更何况是李家,常年和天师府等门派有交流。
范德看向李金阳:“李家主,你是被僵尸抓了?”
李金阳被这一问有些懵:“没有吧,不过我倒是见过我爸在李家里面,有几个佣人,被他给咬了,后来那几个佣人被灵盟的人带走。
说是会帮我们李家处理这件事,但过了好几天,连个信都没有。”
范德摇了摇头:“你身上尸气不是很重,所以你现在没有什么不适,你仔细想想,身上有没有莫名出现的伤口。”
李金阳沉默了一会,突然拍了下掌:“我想起来,我老婆说我背后突然出现了抓痕,就因为这事,以为我在外面找人了,现在跑回娘家了。”
李梦涵听后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说妈是因为想外公他们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李金阳有些尴尬,下一刻范德开口:“上衣脱了。”
他照做,只见他的背上布满了抓痕,要是不了解实情,确实会像李金阳妻子那样想。
范德用手按了按:“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
“去让人拿些糯米过来。”
佣人速度很快,抬着一袋子的糯米过来。
范德抓起一把,另一只手再次在李金阳背上的抓痕上按了按。
“确定不疼?”
“大师,除了痒就没别的感觉了。”
范德听后笑了笑:“那就行。”
接着将抓起的糯米一把按下,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啊!疼死我了!”
李金阳发出了吼叫声,但却被范德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只见原本洁白的糯米,此时已经变得焦黑。
范德将这些焦黑的糯米丢到垃圾桶里,再次抓起一把糯米。
李金阳看着这糯米心中有些害怕。
“大师,这是做啥呢,要不让我缓缓?”
范德笑了笑:“拔尸气呢,肯定要一鼓作气。
我跟你说,这尸气虽然量不大,但是要一直在体内,你会被尸气渗透,最后沦为僵尸。
像你现在这个情况还好,拔除连后遗症都没有。
像之前,有个已经快变成僵尸的来找我们,我们帮他拔除之后,他就落下了一个后遗症,你知道是什么不?”
李梦涵此时好奇开口:“是什么?”
江义弹了弹额头前的刘海:“肾虚,这还是好一点的结果,之前还有一个拔完尸气就痿了的,在那边求爷爷告奶奶的。”
李金阳听完额头上立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肾虚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比什么都要可怕的,更别说痿了,这连个男人都做不成。
这种恐惧,使他忘记了刚刚拔除尸气的痛苦。
他连忙大喊:“拔,现在就拔除!大师动手吧。”
范德笑了笑,道:“这样才对嘛。”
接下来,李家中充满了李金阳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