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刚把最后一张桌子擦干净,就见何雨柱拎着个红木匣子进了门,匣子上还挂着把黄铜锁,看着就沉甸甸的。
“爹,您看这个。”何雨柱把匣子往桌上一放,咔哒一声打开锁,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铜钱,还有几张崭新的纸币。“这是这月厨社分红,加上学校给的奖金,够咱添点东西了。”
何大清眯着眼数了数,手指在钱上捻了又捻,突然一拍大腿:“走!咱去趟家具铺!你娘那口樟木箱早就该换了,木头都糟了,装件衣裳还掉渣。”
爷俩刚走到胡同口,就碰见二大爷摇着蒲扇遛弯。“哟,这是发了?”二大爷瞅着何雨柱手里的匣子直咂嘴。
“叔,这不厨社生意好点了嘛,给我娘换个箱子。”何雨柱笑得憨实。
“该!该!”二大爷连连点头,“你娘那箱子还是嫁过来时带的,都快三十年了。对了,东头张木匠新打了套八仙桌,雕着牡丹的,看着就喜庆,你不瞅瞅?”
何雨柱眼睛一亮,拉着何大清就往张木匠铺跑。
铺子门口堆着刚刨好的木料,香樟木的味儿混着松节油的气儿,闻着就舒坦。张木匠正眯着眼给个梳妆台描花纹,见他们进来,直起腰:“柱子?稀客啊!想买点啥?”
“我娘那樟木箱,您给打个新的,要厚实点的,能装下她那几件棉袄。”何雨柱比划着,“再来张八仙桌,二大爷说您这有雕牡丹的?”
张木匠指了指墙角:“喏,刚做好的,你瞅瞅。”
那桌子确实气派,桌面光溜溜的,边缘雕着缠枝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连叶筋都刻得清清楚楚。何大清伸手摸了摸,直点头:“这手艺,地道!”
“就它了!”何雨柱拍板,“箱子要两尺高,三尺宽,帮我娘多打几个隔板,她总说围巾和袜子混一块儿难找。”
张木匠乐呵呵地记着尺寸:“得嘞,三天后来取。对了,你家那板凳腿不是松了吗?捎过来,我给你钉结实。”
“哎!谢张叔!”
往回走时,何大清一路都合不拢嘴,路过杂货铺,又扯着何雨柱进去:“给你弟弟妹妹扯块布,她前儿还说想要个新书包呢。”
柜台后的李婶笑着打趣:“大清哥,这是日子红火了?”
“托柱子的福,”何大清扬了扬手里的布,“孩子出息,咱也沾光。”
何雨柱看着爹手里的花布,又想起妹妹背着旧书包跑跳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路过胡同口的剃头棚,还听见王师傅在跟人念叨:“要说这何雨柱,真是好样的,不光厨艺好,对家里人还上心……”
他摸了摸兜里的钱匣子,脚步都轻快了几分。琢磨着等桌子和箱子做好,再给爹买个新烟袋,烟杆要紫竹的,烟锅得是铜的,用着顺手。
到家时,何母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见他们回来,直问:“买啥了?这么高兴。”
“娘,给您换个新箱子!”何雨柱把花布递过去,“还有这个,给弟弟妹妹做书包。”
何母接过布,眼圈一下子红了:“你这孩子,净乱花钱……”
“娘,挣钱不就是给家里花的嘛。”何雨柱挠挠头,笑得腼腆,“等张叔把东西做好,咱就置个新饭桌,以后吃饭都香。”
夕阳把院子里的影子拉得老长,何母的笑声混着晒被子的拍打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鸽哨声,热热闹闹的,像首唱不完的好日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