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刚把清查令传下去,百草谷就炸开了锅——灵猴不知从哪摸来件小官服套上,腰里别着根药杵当令牌,正踮着脚在药农堆里晃悠,见谁都用爪子指指点点,活像个刚上任的巡捕。林风跟着弟子们去查粮仓,刚推开仓门就被一股馊味呛得直后退,王老五藏在粮堆里的三坛臭豆腐被灵猴扒了出来,坛口爬满了蛆,吓得旁边的小药童当场哭出声。
“这就是给血魔殿准备的‘大礼’?”林风捏着鼻子笑,灵猴突然举起块发霉的豆腐,“啪”地扣在个缩头缩脑的弟子脸上。那弟子嗷地一声蹦起来,从怀里掉出半张血魔殿的密信,上面写着“今晚三更,在后山竹林交货”,字迹歪得跟鸡爪刨的似的。
清查药田时更热闹。有个弟子见林风过来,慌得把藏在药架后的黑斗篷往粪坑里扔,结果被灵猴一头撞进粪坑,浑身沾满了黄白之物,爬出来时还顶着片菜叶,被丹老用“清心散”对着脸撒了半瓶,呛得他边咳嗽边招供:“我招!我把活死人草藏在稻草人肚子里了!”
灵猴窜到稻草人跟前,“咔嚓”一口咬断草绳,里面果然滚出个黑布包,打开一看——哪是什么活死人草,竟是捆晒干的狗尾巴草,草叶上还绑着张纸条:“逗你玩”。林风气得笑出声:“看来血魔殿的内奸里,还有位段子手。”
最惊险的是查那座废弃阁楼。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灵猴突然对着横梁“吱吱”叫,林风抬头一看,梁上趴着个黑衣人,正往下扔蝎子。灵猴眼疾手快,掏出怀里的痒痒粉往上一扬,黑衣人痒得手舞足蹈,“扑通”一声摔下来,正好砸在丹老刚炼的“软脚散”药罐里,爬起来时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走路一颠一颠,活像只被拔了毛的鸭子。
阁楼暗门后藏着的密室更绝——墙上刻的血魔符文被人用红漆改成了笑脸,角落里的血魔法宝上插着野花,还有本内奸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今天张三疯又欠了我半块烧饼,等血魔殿事成,我要让他给我洗三个月袜子。”林风笑得直拍墙:“这哪是内奸窝,分明是丐帮分舵。”
傍晚清点“战果”时,弟子们押来的内奸排了长队,有抱着稻草人不肯撒手的,有被痒痒粉痒得满地打滚的,还有个被灵猴用臭豆腐砸中脸,哭得比谁都凶:“我就是想换两斤糖吃,谁知道他们是血魔殿的啊!”
谷主看着这群歪瓜裂枣,突然指着队伍末尾的张三疯笑:“老东西,你藏在炼丹房的‘活死人草’,被灵猴当零食啃了半根,现在正蹲那儿拉肚子呢。”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灵猴果然蹲在墙角,捂着肚子直哼哼,尾巴尖还挂着片草叶。
深夜的百草谷更热闹。被关押的内奸们集体闹肚子——灵猴趁看守不注意,往他们的晚饭里撒了巴豆,这会儿石牢里此起彼伏的放屁声比打雷声还响,夹杂着“哎哟”“救命”的哀嚎,听得巡逻弟子直捂鼻子。
林风蹲在屋顶上,看着灵猴被丹老灌“止泻汤”,那汤苦得灵猴直翻白眼,爪子死死扒着林风的胳膊,把他袖子都挠出了洞。“看来这活死人草混着臭豆腐吃,副作用还挺大。”林风摸着灵猴的肚子,“下次再乱吃东西,就让你天天喝这苦汤。”
远处的山头上,黑云里突然闪过几道红光。灵猴“噌”地从林风怀里窜起来,对着红光的方向龇牙咧嘴,尾巴竖得笔直。
“得,正主该来了。”林风握紧剑柄,看着石牢方向飘来的臭味黑云,突然乐了,“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这群内奸放的屁,就能把血魔殿的人熏退。”
丹老笑着扔过来个药瓶:“以防万一,还是带上这个‘超级蚀骨香’,保证让他们屁滚尿流。”灵猴抢过药瓶,学着丹老的样子拔开塞子往鼻子底下凑,结果被熏得直打转转,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月光下,百草谷的灯火忽明忽暗,夹杂着内奸们的哀嚎和灵猴的吱吱叫,倒比白天还热闹。林风知道,真正的好戏,怕是要等到三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