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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那穿着戏服、身段窀窀的倒影,缓缓抬起了头。

没有预想中青面獠牙的鬼脸,倒影的面容出奇地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氤氲的水雾,只能隐约看到惨白的肤色和两点猩红的唇。倒是旁边那个扎冲天辫、穿红肚兜的孩童倒影,咧嘴笑得越发诡异,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细密尖利的牙齿。

陆昭衍全身肌肉紧绷,青铜戈横在身前,将秦绛牢牢护在身后。他死死盯着水面,体内残存的混沌煞气艰难运转,蓄势待发。秦绛也强撑起身,指尖那点微弱的契约金光明灭不定,面色凝重。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

水面上的两个倒影,只是“看”着他们。戏服倒影抬着头,仿佛在“端详”;孩童倒影歪着头,笑容里透着一种纯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那隐约的、凄切哀怨的戏腔和孩童尖细的嬉笑声,依旧在石室中幽幽回荡,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近在耳边。

“不是实体……是‘影’?还是‘念’?”陆昭衍压低声音,喉头发干。他见识过各种邪祟,但这种仅存于倒影、似幻似真的东西,更为棘手。攻击倒影?水波一荡就散了。无视?它们又确确实实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锁定着他们。

秦绛凝神感知片刻,声音细微却带着一丝惊疑:“不像是寻常水鬼或镜妖……倒像是……某种被‘困’在这里的‘记忆’或者‘执念’碎片,借由这口连通阴脉的古井水影显化。它们……好像在‘看’我们身上某种东西。”

“东西?”陆昭衍心思电转。他们身上特殊之处不少——秦绛的红灵诅咒与新契印记,自己的混沌煞体与龙气,还有爷爷留下的线索……

就在这时,那戏服倒影忽然抬起水袖,对着他们,遥遥地拜了一拜。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古老的程式感。紧接着,孩童倒影也学样,滑稽地作了个揖,然后伸出手指,指向了石室角落——那几个堆放的陶罐。

“它们……在指那些罐子?”秦绛疑惑。

陆昭衍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心头一动。方才粗略检查,只当是前人留下的无用之物。此刻细看,在昏暗光线下,那几个贴着“安魂”、“定魄”红纸的陶罐,摆放的位置似乎有些刻意的规律,隐隐构成一个简单的阵势,而阵眼中心,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我过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别动。”陆昭衍示意秦绛待在相对安全的石床边,自己握紧青铜戈,缓步向陶罐挪去。水面上的两个倒影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视线”,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那戏腔与童谣哼唱声,似乎变得急切了些。

走到近前,陆昭衍才发现,陶罐围着的中心地上,并非石板,而是一块略凹陷的、颜色较深的方砖。方砖上积满灰尘,但依稀可见刻着一些扭曲的符文,与爷爷那本《往生秘录》残卷上某种镇封类的符箓有几分相似。砖缝里,似乎还塞着一点暗红色的、干涸的痕迹,像是血。

他蹲下身,用戈尖小心拨开灰尘。符文中央,嵌着一枚生满绿锈的铜钱,铜钱孔中穿着一根褪色发黑的细红线。红线另一端,延伸进砖缝,不知连着何处。

“这是……压胜钱?还是买路钱?”陆昭衍不敢贸然触碰。民间有用特制铜钱(往往是厌胜钱或墓葬钱)配合红线、符箓布置简易封镇的法子,多用于临时禁锢不太凶的“东西”。

水面上的孩童倒影忽然拍手跳了起来,虽然无声,但那股欢愉的恶意透过倒影清晰传来。戏服倒影则再次拜了拜,然后抬起水袖,遮住了脸,似乎在做“哭泣”或“不忍看”的动作。

不对劲!陆昭衍心中警铃大作,猛地起身后退。几乎同时,那枚铜钱无风自动,“嗡嗡”震颤起来!穿着的红线瞬间绷得笔直,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拉扯!

“咔……咔嚓……” 方砖下的石板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一股阴寒刺骨、带着浓郁水腥气和淡淡怨念的气息,从砖缝中丝丝缕缕地渗了出来!这气息与井水阴脉的温和平和截然不同,充满了暴戾与挣扎!

“不好!这下面封着东西!那倒影是在引诱我们触动封印!”陆昭衍瞬间明悟,厉声喝道:“绛儿,小心!”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闷响,那块方砖猛地向上掀起一角!一只肿胀惨白、指甲乌黑、长满水锈的手,闪电般从砖下伸出,抓向陆昭衍的脚踝!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乳白色暗河水面剧烈翻腾,咕嘟咕嘟冒出大量浑浊的黑水,迅速污染了原本莹润的水体。水面上,那戏服和孩童的倒影扭曲、拉长,发出无声的尖笑,随即融化在黑水之中。

“滚开!”陆昭衍虽魂体重伤,但战斗本能仍在,青铜戈向下疾刺,正中那鬼手手腕!戈身煞气爆发,鬼手吃痛缩回,但方砖下的裂缝更大了,更多的黑水裹挟着刺骨阴寒喷涌而出,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眼眶空洞的女性水鬼,正挣扎着要从砖下爬出!看其服饰,似是民国时期款式,但破烂不堪,沾满污秽。

更麻烦的是,暗河的黑水中,也开始浮现一个个模糊的、扭曲的人形黑影,它们挣扎着,似乎想爬上岸,口中发出“嗬嗬”的、仿佛溺水般的痛苦喘息。整个石室的温度骤降,药香被浓烈的河底淤泥的腐臭和水腥怨气取代。

“这井连着的阴脉支流,怕是通着某处积尸地或沉塘!下面封着的才是正主,上面两个倒影是幌子,甚至可能是这水鬼的伥鬼!”秦绛瞬间想通关窍,强提精神,指尖金光闪烁,凌空画出一个简单的“驱邪”符,拍向那爬出一半的女水鬼。金光没入其躯体,女水鬼发出一声凄厉尖啸,动作一缓,黑水翻腾更剧,更多的黑影试图爬出。

“不能久战!”陆昭衍很清楚,两人状态极差,这水鬼不知还有多少,一旦被缠住,凶多吉少。他目光急速扫过石室,最终落在那些陶罐和那块被掀开的方砖上。封印已破,堵不如疏。爷爷教导过,对付某些被封镇的邪物,有时彻底破坏其依附之物,反而能断其根源。

“绛儿,逼它出来!”陆昭衍喝道,同时咬破舌尖(灵光逸散模拟),一口蕴含本命煞气的“真阳涎”喷在青铜戈上,戈身灰金光芒一盛,他不再攻击水鬼,而是全力一戈,狠狠劈向那块刻着符文的方砖以及下面隐约可见的、半掩在淤泥里的 一截朽烂的木桩(很可能是当年沉塘的镇物或尸身的一部分)!

“轰!” 碎石飞溅,木桩断裂。那女水鬼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整个魂体剧烈扭曲,仿佛失去了凭依。暗河中爬出的黑影们也纷纷僵直、淡化。

“就是现在,走!”陆昭衍趁机后退,一把拉起秦绛,就要向来时的甬道冲去。

然而,那女水鬼在彻底消散前,竟发出最后一声充满不甘与怨毒的尖啸,同时,暗河黑水猛地向上喷涌,化作一道水幕,暂时堵住了甬道口!虽然这水幕维持不了多久,但足以拖延片刻。而水鬼残魂则化作一道黑气,不是冲向二人,而是猛地钻进了旁边一个贴着“安魂”字样的陶罐!

“砰!” 陶罐炸裂,一股浓郁的黑气混合着刺鼻的、似是某种 陈旧药材霉变后产生的毒瘴,瞬间弥漫开来!这毒瘴显然对魂体有极强的侵蚀性,陆昭衍和秦绛吸入少许,便觉魂体一阵麻痹刺痛,运转滞涩。

“闭气!”陆昭衍捂住秦绛口鼻,自己也是屏住呼吸,但毒瘴无孔不入,仍在缓慢侵蚀。必须立刻离开这密闭石室!

眼看水幕渐薄,陆昭衍正欲强行突破,秦绛却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另一只手指向石室另一侧看似浑然一体的岩壁,低声道:“那里……有风,很微弱……还有……另一种味道。”

陆昭衍凝神感知,果然,在毒瘴和水腥味中,有一丝极淡的、不同于井水的、带着土腥味的空气流动,从那个方向传来。岩壁上有几道不起眼的裂缝。

“可能有别的出口,或者缝隙通到外面!”绝境逢生,陆昭衍毫不迟疑,扶起秦绛冲向那面岩壁。靠近了才发现,岩壁底部,有一处裂缝稍大,仅容一人匍匐通过,里面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方,但那丝微风确实是从中透出。

来不及多想,陆昭衍让秦绛先走。秦绛咬牙钻入,他紧随其后。裂缝内狭窄潮湿,布满苔藓,只能艰难爬行。身后,水幕破裂声、黑水涌动声、以及那毒瘴弥漫的嗤嗤声隐约传来。

爬了约莫几十个呼吸,前方忽然开阔,竟是一个稍大些的天然洞窟,洞窟一侧有微弱天光透入——是一个被藤蔓和杂草半掩的出口!出口外,依稀可见是古镇某处荒废宅院的后墙根。

两人狼狈爬出,重见天光(虽是阴天)。回望那幽深的地缝,心有余悸。那井下石室绝非善地,所谓滋养魂体的阴脉水,恐怕早已被那沉塘水鬼的怨气污染,四叔公残念提及此处时,或许只知前事,不知后变。

此刻他们所处,是一处荒废院落的角落,杂草丛生,断壁残垣。看天色,依旧是那种永恒灰蒙蒙的“阴天”,不知时辰。两人魂体伤势因刚才一番折腾和毒瘴侵蚀,似乎更重了几分,疲惫欲死。

“必须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势,这毒瘴还在侵蚀。”陆昭衍喘着粗气,感觉魂体阵阵发虚。秦绛更是摇摇欲坠,新生的契约光芒都黯淡了。

这“回魂镇”死寂诡异,危机四伏,那唱戏声和孩童笑声似乎还在远处飘荡。但井下石室已不能回,必须另寻他处。

陆昭衍强打精神,观察四周。这院落不大,正面是三间破败的瓦房,窗棂破损,门扉半掩。院中有一口枯井,井沿石栏断裂。角落里堆着些破烂的竹篓、陶罐。看起来像是镇上普通民居。

他搀着秦绛,小心翼翼靠近正屋。门扉虚掩,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屋内昏暗,积满灰尘,家具东倒西歪,蜘蛛网密布。正中堂屋墙上,还挂着一幅褪色严重的 “福”字年画,但“福”字似乎被什么污渍沾染,变得晦暗。

“暂时在这里歇脚,我设下禁制,你快调息驱毒。”陆昭衍将秦绛扶到一张相对完实的木榻边,让她坐下。自己则从怀中取出几枚备用的、刻画着简单辟邪符文的铜钱(所剩无几),在门窗关键位置布下一个小巧的预警禁制。又咬破手指(灵光),在门口和窗户上画下简单的阻邪血符。

做完这些,他已近乎虚脱,靠在墙边缓缓坐下,与秦绛相对无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伤痛,以及爷爷逝去的悲恸,此刻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昭衍……”秦绛看着他苍白憔悴、魂光暗淡的脸,心疼不已,想伸手触摸他脸上的“伤口”(魂体裂痕),手伸到一半又无力垂下,“你的伤……”

“死不了。”陆昭衍扯了扯嘴角,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却比哭还难看。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将体内最后一丝温养过的煞气渡过去,“倒是你,新契初定,魂源不稳,又被那毒瘴所侵……必须尽快稳住。”

秦绛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力道微弱却坚定:“你别再渡气给我了,你伤得比我重……爷爷他……”提到陆怀真,她的声音哽咽了。

陆昭衍沉默,眼眶发热,半晌才沙哑道:“爷爷用命给我们换来的路,我们不能倒下。他说秦家祖祠地下有‘替命之物’,是彻底了结你身上诅咒的关键。我们一定要找到。”

“可是……”秦绛泪眼婆娑,“祖祠在何处?我们如今这副样子,如何找得到?这镇上……似乎也不太平。”

“车到山前必有路。”陆昭衍声音低沉却坚定,“先设法恢复些元气。这古镇虽诡异,但四叔公既指引我们来此,总该有一线生机。方才那井下之物,或许是意外。镇上或许另有玄机。”

他顿了顿,看着秦绛的眼睛:“绛儿,怕吗?”

秦绛与他对视,看到他眼中的血丝、疲惫,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担忧和决绝。她轻轻摇头,将脸靠在他肩头(魂体接触,冰冷中带着一丝相互依存的暖意):“怕。但和你在一起,就不那么怕了。只是……连累你至此,我……”

“又说傻话。”陆昭衍打断她,手臂收紧,“没有连累。是我心甘情愿。从决定带你离开秦家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命。你在,我才有拼下去的理由。”

秦绛泪如雨下(灵光点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依偎着他。两人便在破屋中,相互依靠,默默调息,汲取着空气中微薄的、混杂着古镇特有阴气的能量,艰难修复着千疮百孔的魂体。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的天色似乎永远灰蒙,无法判断时辰。那飘渺的戏腔和童谣哼唱时远时近,却始终未曾真正靠近这处院落。陆昭衍布下的预警禁制也未被触发。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估算),两人魂体稍稍稳定,虽离恢复还差得远,但至少行动无碍了。那毒瘴也被陆昭衍以混沌煞气慢慢逼出、化解。

“这镇子安静得诡异。”陆昭衍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破损的窗纸向外望去。街道依旧空无一人,死寂一片。但隐约间,他似乎看到远处某条巷口,有一袭红影一闪而过,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背影。

红衣男孩?他心中一凛,想起四叔公残念提到的“小心镇上的‘镜影’和夜里的唱戏声”,以及用户要求中提及的“红衣男孩”元素。难道刚才井下的孩童倒影,与这镇上的红衣男孩有关?

“我们得出去探查一番,至少弄清这镇子的情况,找到暂时栖身和获取补给之法。”陆昭衍回到榻边,对秦绛道,“你的状态,不宜再轻易动用魂力。跟紧我,万事小心。”

秦绛点头,挣扎起身。两人收拾心情,互相搀扶着,走出这间临时容身的破屋。

刚走到院中,那一直隐约飘荡的、凄切哀怨的戏腔,忽然清晰了起来,仿佛就在隔了几条街的地方上演。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孩童清脆却空洞的嬉笑声,以及……踢踢踏踏的、像是穿着木屐或硬底鞋跑动的脚步声。

声音来自两个方向,却同样透着不祥。

陆昭衍和秦绛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戏腔在东,孩童声在北。”陆昭衍低声道,“四叔公让我们小心这两样,或许它们便是这‘回魂镇’夜晚的‘常客’。我们避开声源,往南或西走,尽量不发出声响。”

两人屏息凝神,选择朝西侧一条相对狭窄、屋檐低矮的巷子走去。巷子地面石板缝隙长满青苔,湿滑难行。两旁房屋门窗紧闭,有些门楣上还挂着褪色的符袋或残缺的八卦镜,但都蒙尘已久,似乎早已失效。

走着走着,秦绛忽然轻轻“咦”了一声,扯了扯陆昭衍的袖子,指向旁边一堵斑驳的灰墙。

只见那墙上,用木炭或烧过的树枝,画着许多歪歪扭扭的涂鸦。有简单的小人,有看不出形状的线条,但其中最显眼的,是反复出现的、两个图案:一个像是穿着戏服、甩着水袖的小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圆圈,上面画着笑脸,但笑脸的嘴巴咧得极大,几乎占满整个圆圈,透着一种天真又狰狞的诡异。

“是那个戏子,和……井下的红衣孩童?”秦绛低语。

陆昭衍蹲下身,仔细查看。图案很新,炭灰尚未被风雨完全冲刷掉。“是镇上的孩子画的?还是……”他想到那个一闪而过的红衣男孩背影。

正思忖间,前方巷子拐角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枯枝被踩断。

两人瞬间警觉,背靠墙壁,隐入阴影。陆昭衍示意秦绛噤声,自己缓缓探出头,向拐角处望去。

只见拐角另一边的巷子中,一个穿着红色肚兜、扎着冲天辫、背影约莫五六岁的男童,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似乎在玩着什么。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

似乎是感觉到窥视,男童缓缓地、一点点地转过头来。

陆昭衍猛地缩回头,心脏狂跳。他看清了那男童的侧脸——惨白如纸,脸颊上却涂着两团鲜艳刺目的腮红,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与墙上涂鸦如出一辙的、夸张到诡异的笑容。而他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

正是井下倒影中,那个拍手嬉笑的红衣孩童!

孩童似乎并未发现他们,又慢慢转回头,继续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口中哼着那空洞的、音节模糊的童谣:“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这原本是民间安抚夜啼小儿的“夜啼帖”内容,此刻被这红衣孩童用诡异的调子哼出,在死寂的古镇小巷中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陆昭衍拉着秦绛,缓缓后退,打算绕道。这红衣孩童诡异莫名,井中倒影已显凶厉,其本体只怕更危险,此刻绝非交手良机。

然而,就在他们退出几步,即将离开这条巷子时,那红衣孩童哼唱的童谣,突然变了调子,变得更加尖细、急促,歌词也变了:

“回头看,回头看,你的肩膀有点酸……谁在拍,谁在拍,一根红绳系上来……”

与此同时,陆昭衍和秦绛都感到,自己的左肩后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拍了一下。

冰凉,僵硬。

两人身体瞬间僵直,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不能回头! 民间传说,夜行遇鬼拍肩,尤其听到相关童谣,贸然回头,容易被吹灭肩头阳火,或被套上绳索。

陆昭衍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保持清醒,混沌煞气本能运转,护住肩头。他低喝一声:“跑!”

两人再不掩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身后,那红衣孩童的尖细笑声陡然放大,伴随着“踢踢踏踏”的奔跑声,急速追来!而那哀怨的戏腔,似乎也在迅速靠近,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这“回魂镇”的夜,果然“醒”了!而他们这两个生魂,如同滴入滚油的水滴,瞬间打破了某种平衡,吸引了最凶恶的“东西”!

必须立刻找到安全的避难所,或者……弄清这镇子的真相,找到“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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