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大表演家
凯妮斯匆忙是走了。
阿格莱雅的动身,着实让她一时有些拿不出主意。
如果,她以强硬的态度,要求元老院交出那刻夏的话,凯妮斯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交出去。
毕竟……
凯妮斯只是一个,有元老权利加身的普通人。
而阿格莱雅,可确确实实是接过『浪漫』火种的“半神”。
比手段……
她不及阿格莱雅半分。
比武力……
她也只能勉强三七开。
指三秒裂开七瓣。
当然了,阿格莱雅并不会以武力强行“带回”那刻夏,她可从不会以极端的手段“逼迫”旁人。
都是旁人主动要求的。
待凯妮斯远走。
瑟希斯才现身询问道:
“啊呀,汝着实再次令吾刮目相看……不过,汝所求者,莫不是太少了些?”
那刻夏扭头,“你就那么好奇我想干什么?”
瑟希斯:“毕竟吾乃理性之泰坦,生而为求索哪。”
那刻夏:“别急,马上你就知道了。我刚才没在她面前提,只因她给不了我真正想要的……”
看向来古士,那刻夏在长舒一口气之后,提起兴致,“毕竟『旁观者清』,黎明云崖真正的主人,始终都是那位纵览全局的『神礼观众』啊。”
【星:我就知道,长得很不正常的人一般都不简单。】
【丹恒:从何而来?】
【星:因为,如果他正常的话就不会长成不正常的样子。】
【丹恒:?】
【凝光:这两句话,是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星:都是人的世界,突然出现一个不同的物种,那就只会有两种可能:他很强,他很稀有。】
【星:毕竟,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琪亚娜:好有道理啊!】
【丹恒:……在哪看的。】
【星:《从零开始的螺丝星有机物成长录》。】
【螺丝咕姆:嗯?】
【星:一本同人小说,讲的是一个有机物,觉醒系统,然后发展自身势力,挑战螺丝咕姆。】
【黑塔:结局呢?】
【星:被挥手镇压了。】
【花火:那很欢愉了。】
平复心情。
那刻夏走向了来古士。
他的到来,来古士并不感到任何意外,他朗声,“如我所料,再次欢迎您的到来,阁下。”
“您知道吗?”
“其实,您可以跳过那些无足轻重的辩论,直接向我要求觐见刻法勒的资格。”
“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您。”
“不是么?”
与凯妮斯不同。
来古士不想弯弯绕绕。
那刻夏面对他,自然也不能像愚弄凯妮斯那样云淡风轻。
“你当然没有理由,但凯妮斯有。谁能掌握刻法勒的火种,谁就能掌握奥赫玛……”
“她忌惮我,我得博取她的信任。方才那场辩论非常必要。”
来古士:“确凿的真理。”
瑟希斯:“依我看,此子费尽心思接近刻法勒,备不住是妄图对泰坦行不轨之事呢。”
瑟希斯:“即便如此,汝也甘愿为此子放行么?”
来古士:“当然。”
来古士:“即便如此,刻法勒的奥体始终欢迎一切生命,此乃负世者命运使然。”
来古士的态度。
就简洁明了的多。
他才是,真正贯彻“自由”、“平等”、“人权”的那个操盘手。
而凯妮斯。
不过是借着“人权”,实现自己阴暗目的的“墙头草”而已。
两者的反差,令那刻夏心情都舒畅了不少,他笑着说,“能听到这家伙说话还真是方便……”
来古士尊敬瑟希斯:
“能与尊贵的泰坦直接对话,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幸。”
“走吧,阁下。”他为那刻夏让出路,“让我与你们同行一程。”
那刻夏不推脱。
快步走在队列最前方。
紧跟其后的。
便是一脸微笑的瑟希斯。
而来古士则在末尾。
为那刻夏讲述传说。
“在久远的神话里,刻法勒在神山上回答信众们的发问。”
“所以,信众将泰坦断崖视为一种与神同行的方式。”
听到这里。
瑟希斯走到那刻夏前面。
傲娇道:“听见了么。”
“走吧,与瑟希斯同行,机会难得,汝当吟唱赞歌。”
那刻夏不以为意:“我可不会唱什么泰坦赞歌。”
……
同行路上。
来古士为那刻夏讲述着,曾经刻法勒传教时的故事。
而瑟希斯,也时不时提起祂先前教化学者的有趣秘闻。
那刻夏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个人观点,始终保持沉默。
就这样……
三人来到了断崖前方。
来古士示意道:
“去吧,阁下。”
“透过这道『雅努斯秘径』,你便能步上朝圣的长阶了。”
那刻夏:“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连理由都不会过问。”
来古士:“因为我十分清楚阁下所求为何物——”
“同样地,正所谓『君子成人之美』,我有预感,阁下的理论能够在此行的终点付诸证明。”
“我相信,刻法勒不会拒绝您施行向泰坦提问的权利。”
“毕竟,阁下身为将死之人,如今应是与刻法勒最为相近的存在了吧?”
那刻夏双手抱胸:“哼……那就借你吉言了。”
“……”长叹一口气,来古士念出了一段富有深意的话:
“正义之子面对有悖常理的世界,会让天地天翻地覆……”
“愿您能为这濒毁的世界,带来真正的『变革』。”
至此。
来古士的立场也很明显了。
他既不相信,以“神权”为未来的阿格莱雅,也不相信,为了守护“人权”而建立的元老院。
他想将救世道路,压在眼前这位已死之人的身上。
翁法罗斯现状的声音,有点太过于极端了,非黑,既白。
为了拯救濒毁的未来,其他的声音是必要的,哪怕,这道声音能够推翻翁法罗斯的神话史。
有争论……
才能使历史传承不断。
有冲突……
才能使文明不断发展。
而那刻夏,正是那个携带『理性』与世间作对的“表演家”。
他的舞台……
就是整个翁法罗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