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待飞的幼鸟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神悟树庭。
丹恒驻足在此。
眺望远处的学者城邦。
看着惨败的建筑，他不禁回忆起了曾经，长叹了一口气。
丹恒：“……”
听闻这声叹息，站在他身旁肩负查明灾难始末重担的风堇，也是扭头询问道：“在想什么？”
丹恒：“只是在感叹，这株参天大树就是瑟希斯的神躯？”
丹恒：“真是壮观。”
“这样吗？”风堇顺着丹恒的目光望去，微笑：“我反倒觉得，你一点也不惊讶。感觉丹宝对『环绕大树的城池』很熟悉？”
被道破想法的丹恒，也没多选择遮掩，而是如实答道：“……只是些旧事，不展开了。”
【星：我我，我知道！】
【风堇：你知道什么？】
【星：在仙舟，就有两棵像这样的大树，一棵叫建木……】
【风堇：那另一棵呢？】
【星：另一棵也叫建木。】
【风堇：嗯，请问，这两颗树之间是有什么区别吗？】
【星：意义不同。】
【风堇：能否细说说呢。】
【琪亚娜：这两棵树，一定是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星：行家啊～】
“旧事啊……”
风堇回忆道：“第一次仰望瑟希斯时，我也是个孩子。”
“它的枝叶反射着星星的光，躯干仿佛是天地的支柱。”
“当年，我就站在这里，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到树顶上去，那里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你身为『天空』祭司，却在『理性』泰坦的栖息地求学，似乎有些违背直觉。”丹恒不解。
“原因没那么复杂，凡人哪够得到艾格勒的国度呢？”风堇详细解释，“它和瑟希斯不同，是严厉而不近人情的神明。”
“『理性』愿与他人分享，但『天空』，只需要人们的敬畏。”
她看着丹恒，微笑道，“丹宝也能理解吧，毕竟，把你和灰宝囚禁在翁法罗斯的泰坦，就是艾格勒。”
与『理性』不同。
对于这名『天空』泰坦，黄金裔们其实并无太多信息。
就只知道，自它被尼卡多利刺穿眼眸之后，便失去踪迹。
同『死亡』一样，隐匿在翁法罗斯的『不可知域』。
丹恒也很无奈，他完全不理解这位名为『天空』的泰坦，为何会在暗中隔绝翁法罗斯天空。
就好像……
它有什么特殊命令一样。
杜绝生灵往外逃窜。
丹恒无奈道：
“我也没想到，竟会在无意中成为一位本地神明的眼中钉。
风堇：“但总有地上的人怀抱着飞向天空的梦想。”
风堇：“树庭不乏对艾格勒的研究，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风堇：“只是……临行前，灰宝却遇上了那种麻烦……我身为医师，本该陪在她身旁的。”
【星：没事的，不过是区区致命伤而已，会自己好起来的。】
【风堇：可是……】
【星：放心吧，有人被腰斩都能重新站起来，我不过是被利矛贯穿胸膛，死了一阵子而已。】
【星：更何况，我当时不被记忆瞥视，活了很长时间吗？】
【丹恒：这个……也是我一直捉摸不透的点，『记忆』星神为何会救组你，祂的目的是什么。】
【黑天鹅：记录。】
【花火：星神的事情，谁又能给出具体回答呢～不是每个都是乐子神～只为找欢愉而行。】
【阿基维利：太欢愉了。】
医者仁心。
风堇的心情丹恒能理解。
他不想让她烦忧。
更何况，在找到『死亡』泰坦的踪迹之前，应该也没人能拯救星的性命吧，他出言安慰道：
“祸不单行也无可奈何。”
“你还要为阿格莱雅查清树庭之灾的始末，总得走这一趟。”
“路上多替她留意下『死亡』泰坦的文献吧，也算不虚此行。”
闻言，风堇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嗯，落在肩头的重担又多了一桩呢。”
“硕大的树庭，不知要找的东西都分散在哪儿。”风堇提议，“我们分头行动吧，相信以丹宝的身手，黑潮造物也伤不到你。”
丹恒语气担忧，“倒是你，没问题么？”
风堇双手叉腰，“我可是『昏光庭院』的首席，你说这话，会不会太小瞧人家了？”
【银狼：头发越粉。】
【青雀：打人越狠。】
【符玄：？】
【青雀：诶呀，太卜大人，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啦，那些游戏里面不都是，粉色头发的……】
【符玄：来太卜司一趟。】
【青雀：好勒。】
【星：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青雀：啊？】
【星：为了心中正义，一定要战胜可怕的粉毛大魔王。】
【符玄：……】
【青雀：……】
丹恒：“……”
丹恒：“真安静啊。”
丹恒：“这学府存放的知识堪比一座森林，最聪明的学者也会在其中迷路，出发前，要再整理下思路么。”
这句话。
既是对眼前的风景说。
也是对内心说。
寂静的树庭，给了丹恒一个耐心思索的空间，于此，他开始思考起困扰许久的三则疑问。
在短暂的调查中，他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首先……
便是离开翁法罗斯的办法。
（艾格勒。）
（统治天空的泰坦。）
（传说中，它被描述为一只长有巨眼，俯瞰世界的巨鸟。）
（只要它依旧飞翔于云端，翁法罗斯人就无法离开地面……）
【千手扉间（秽土转生）：艾格勒，你就是新一代火影！】
（风堇的先祖是信仰艾格勒的祭司，她对『天空』的了解最深。）
（另外……）
（阿格莱雅派她做向导，也有为将来试炼做准备的意思吧。）
其次……
是翁法罗斯的泰坦神话。
（在翁法罗斯，『泰坦』是绕不开的话题。）
（人民创造了神话，神话又塑造了他们……身在其中，总是很难保证客观。）
（有办法换个视角，跳出来思考吗？）
【星：好熟悉。】
【丹恒：旁观者清，瑟希斯女士先前提到过的。】
【瑟希斯：吾等，都是深陷棋局的棋子，要想明晰一切，唯有找到置于棋盘之外的旁观者。】
【黑塔：是谁呢～】
【银狼：反正不是你。】
【黑塔：你号没了。】
最后……
则是星的现状。
（星……）
（谁能想到，早在降落翁法罗斯时，她就已经遭遇不测。）
（没能保护好她，是我的失职……但还有一线希望。）
（翁法罗斯的生死规则，如今反倒成了救命稻草。）
（以树庭藏书之广博，会有类似的记载吗？希望有吧……）
简单清晰下思路。
丹恒便放下双手。
开口示意，“时间紧迫，还是就快动起来吧，且行且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