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坚定向前
遐蝶言已至此。
阿格莱雅便不再过问。
毕竟，遐蝶说的没错，在接下来的公民大会中。
『死亡』与『理性』，确实是足以决定战局的致胜筹码。
更何况……
问题根本不在于遐蝶。
“本来，你就有足够的理由去觐见塞纳托斯。”阿格莱雅将矛盾点全推到那刻夏身上：
“只是那表演家利用了你的愿望……让我们不得不陷入两难的处境，没有『死亡』的世界……那也是你的诉求，是么？”
【星：……】
【丹恒：仙舟的长生，都造成了阶级的固化，倘若永生，那真是出生决定一切了。】
【阿格莱雅：这不正是凯妮斯一派所渴望的么。】
【那刻夏：刚才的那几幕你难道没看见吗？你所坚持的“逐火之旅”不过无用的挣扎罢了。】
【阿格莱雅：除此之外，你还能有其他办法应对黑潮吗？】
【那刻夏：当然有。】
【阿格莱雅：在猜想被证实以前，只是暗室里的装饰。】
【那刻夏：难道你能笃定此世黄金裔不会重蹈覆辙么？】
【阿格莱雅：最起码，我们现在有一条明确的路。】
【那刻夏：但它是错的。】
【凯妮斯：别说了，我们这位“半神大人”耳中，可从来容不下任何反对的声音呢。】
【那刻夏：别误会，我也没说元老院的路是正确的。】
【凯妮斯：？】
【那刻夏：拭目以待吧，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的猜想，足以打破翁法罗斯的轮回！】
……
面对阿格莱雅。
遐蝶内心是十分尊敬。
“如果命运注定要我与您走向对立，我会试着抗争，尽一切可能扞卫我所希冀之物。”
阿格莱雅：“呵……”
“万敌阁下向我证明了这一点：如果不踏出最开始的一步，往后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遐蝶的声音。
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开拓者也是当即跑到阿格莱雅的面前，大声呼唤道：“阿格莱雅，线下留人啊——”
遐蝶：“……”
白厄：“……”
阿格莱雅：“……”
悠久的沉默后。
阿格莱雅看着遐蝶说。
“我不会这么做的。”
“蝶，我一直都希望你能直抒胸襟，很高兴你这么说。”
“斯缇科西亚，我也曾到访过那里。”
“即便已被冥河围作孤岛，也不难看出它在过去的岁月里是何等甜美……”
“去吧，我不会阻止你。”
说着，她又看向开拓者：
“还有阁下，身为亲身欺瞒死亡之人，我想你有充分的理由与遐蝶同行，与『死亡』的尊神见上一面。”
开拓者点点头。
虽然她此刻并不心急。
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阿格莱雅以赞赏的目光落目于遐蝶，微笑着作出结尾：
“我也很期待，遐蝶，当你的故事臻于完整，又将为逐火的旅途新添何种诠释。”
遐蝶：“……谢谢您，阿格莱雅大人。”
白厄提出疑问：“各位，我无意打破美好的气氛，但……”
“既然斯缇科西亚『已被冥河围作孤岛』，我们要怎么才能去到那里？”
“缇宝大人恐怕已经……”
【星：记忆的力量……能够冰冻时间，在此前提下，我们应该可以凝冰渡海。】
【凯亚：应该不行吧。】
【丹恒：冥河未必就是一条寂暗长河，或许只是个代称。】
【万敌：真是条河。】
【星：实在不行，到时候喊一句：帮帮我，万敌敌大人！】
【星：我们可以坐着他，一路飘到河岸对面。】
【万敌：hKS！】
白厄的疑问。
由阿格莱雅给出回答：
“答案显而易见……”
“神话中，扎格列斯曾将亡者的领域作为自己的藏宝地，它能于冥界畅行无阻。”
“若它能够做到……”
“那接替了它神权的半神也至少也该有这点本事。”
她给出承诺：
“明日践行时，云石天宫见——届时，赛飞儿将会成为诸位的向导，带你们找到那座古城。”
此番言语。
诸位共赞。
阿格莱雅的承诺，比世间的一切都珍贵。
不可否认的是，倘若她能拥有人性的话，大抵会比元老院更适合作为凡庸的依靠。
但，无可奈何，成为『半神』总是要失去些什么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阿格莱雅知道她的身份是『半神』。
跌宕起伏的一天终于结束。
众人散去，各自整理思绪……
回到私人浴宫。
丹恒不在此地。
迷迷忽然出现。
它问道：“呀，伙伴，辩论会终于结束了？你们赢了吗？”
开拓者死鱼脸：
“优势在我，赢麻了。”
迷迷刚准备赞扬，就发现开拓者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按往常来说，如果她真赢得了辩论会，此时应该是：像只猿猴一样放声嘶吼；像只蠕虫一样在地上阴暗的爬行才对。
“咦？可看你的表情……”
“好啦，先不说这个。”迷迷汇报着成果，“你参加辩论的时候，人家也没闲着。”
“人家从小蝶那里借了好多书，想试试看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现在还差……”
“还差三十二本没读啦！”
开拓者：“……”
迷迷的举动，着实让开拓者心里一暖，她轻声安抚，“别担心，我们找到办法了。”
听到这句话，迷迷脸上顿时浮现出大喜之色，它惊叹道：
“咦？真、真的？”
“那太好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有有心迷迷！”
它长舒一口气，“人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能落地了。”
“呼…突然…好困……”
开拓者：“……”
一天的争论，着实让开拓者也有些疲倦。
但是……
疲倦≠要去睡觉。
（无名客的字典里，没有『睡觉』二字……）
（……谁也别想让我停止『开拓』。）
开拓者正准备思考接下来去哪里整点乐子。
却猛然被浴宫里，那张看上去十分柔软的躺椅吸引视线。
它就仿佛星琼一样，无声呼唤着开拓者，“大爷，来玩啊～”
开拓者：“……”
开拓者：“……”
开拓者：“……”
三秒的激烈挣扎后。
开拓者还是难以抵挡躺椅对她的诱惑。
就躺一刻钟！
就这么想着，开拓者躺在了躺椅上面，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事已至此。
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