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天才？
“滋——！”
坐标系构建完成。
“唰——！”
折跃隧道已然搭建。
“嘣——！”
黑塔虚影显现。
站在寰宇中，眺了一眼远端的莫比乌斯星云，无感情：
“嚯……”
“那就是翁法罗斯？外形还真是别具一格。”
从外形上看。
翁法罗斯确实符合窃忆者脑中的『永恒之地』一说，但『拒绝之地』又是从何而来？
带着疑惑。
黑塔冷声下令道：
“第二面镜，准备『思维折射』——送我进去吧！”
话落，荧幕显现。
浮动的文字，是折射前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应对手段。
“请，请您仔细阅读安全协议……”第二面镜提醒。
黑塔不予理会。
直接点右上角跳过。
这不是霸王条款，不需要被迫选择确定，才能被允许。
“能不能麻利点？”
“尊，遵命！”第二面镜立即着手搭建登陆翁法罗斯的隧道。
转眼。
黑塔便抵达翁法罗斯。
迈着踉跄的步伐，降落在创世涡心当中，”哎呦……”
“没想到这么颠簸。”
“早知道就让第二面镜把功率调低点了。”
稳下身形，黑塔定睛看向了远处的星盘，以及三道虚影。
“嚯……
“好一番壮观的景象，这就是翁法罗斯的入口吗？”
【白厄：火种呢？】
【星：全都熄灭了诶。】
【遐蝶：为什么……】
【阿格莱雅：……】
【那刻夏：既如此，便只剩下两种可能。】
【那刻夏：其一，从翁法罗斯外围无法辨别火种状态。】
【那刻夏：其二，黑塔小姐抵达的翁法罗斯，并不在我们“逐火之旅”这条时间线上。】
【丹恒：也就是说，黑塔小姐在其他人的记忆中？】
眼前。
先是两个泰坦眷属。
黑塔凑上去。
只是瞧了一眼，便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难看，不喜欢。”
随即。
是星和丹恒的幻影。
“喔……找到了你们的影子了。”黑塔露出奸商微笑：“什么人能让黑塔亲自出山？”
“准备好，你俩这辈子都要当模拟宇宙的免费劳动力了。”
【星：……】
【丹恒：……】
【黑塔：庆幸吧，普通人哪有机会参与天才的“实验”。】
继而是黑袍剑士。
他身姿挺拔，手持利剑矗立在水盆前，似乎在追求着什么。
“这是什么？”
“看着怪阴森的。”
黑塔伸出手。
摸了黑袍剑士一下。
身躯抖动。
“哦，还会动？”
“吓唬谁呢。”
【白厄：其他人呢？】
【三月七：难道，这时翁法罗斯只有黑袍剑士一人？】
【丹恒：我们也在。】
【阿格莱雅：……】
【星：难道说，唯有一人能觐见奇迹的一人，是黑袍剑士？】
【那刻夏：很大胆。】
【阿格莱雅：很清奇。】
游走片刻。
没发现什么好玩事物。
“不是投影就是假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留意的。”
看向星盘。
黑塔开始运转大脑。
“接下来……该怎么进入翁法罗斯内部呢？”
沉思之时。
一道声音的响起，让黑塔不得不先转身面对“来客”。
“向您致歉，尊贵的女士，您恐怕不能继续前进了。”
“谁？”黑塔提问。
来古士：“您的莅临在我的计算之外，却也带来了惊喜。”
“可惜未能做足准备，以符合您身份的礼节周到款待。”
黑塔重复提问：
“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么？你是谁？”
来古士回答：
“身份，我有许多，未来还会拥有更多。”
“但若您只是需要一个称呼，不妨用我惯常的化名吧。”
“吕枯耳戈斯，来古士。”
【星：出现了！翁法罗斯暗中的那只大手！】
【丹恒：果然是他。】
【凯妮斯：来古士！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来古士：抱歉，凯妮斯阁下，我给不了你具体回答。】
“好啊，来古士。”
“你不会觉得，我想问的是一个名字吧？”黑塔双手抱胸。
“很抱歉，我并无权限为您说明更多。”
说完，来古士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他改口道：
“但标准总是灵活的。”
“在不违反终结协议的前提下，我可以透露一条信息：如您所想，此地是『翁法罗斯』的入口。”
【星：终极协议？】
【凝光：看来，来古士与其他人签订了一份保密契约。】
【丹恒：关乎翁法罗斯？】
【钟离：契约的重量，足以说明维系翁法罗斯的代价。】
【黑天鹅：天才的拜访会牵扯出部分真相，拭目以待吧。】
“现在。”
“请回吧，女士。”
来古士一口回绝。
“很遗憾，翁法罗斯不是您应当染指的世界。”
“无论您建立过多少丰功伟绩，此地都不会轻易敞开大门。”
他的语气。
黑塔听起来很高兴。
但他的态度。
黑塔很不喜欢。
“你似乎很了解我。”
“那你应当知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对于黑塔的疑问，来古士并未明面回答。
而是看着十二星盘，感慨：“您的反应正如我的计算。”
“看来，即便经历了漫长的守望，我对人性的测算仍然准确。”
“在您身上。”
“存在着美丽的求知欲。”
黑塔：“……”
来古士的说话方式。
让黑塔想起了，那群同为天才的蠢货们。
复杂难懂、不含信息、故作高深、高高在上……
【黑塔：哦～原来这就是『拒绝之地』的由来啊。】
【星：还是做不到吗？】
【黑塔：为什么做不到，他让我回去我就会回去么。】
【来古士：我很能理解您对未知事物求知欲的强烈。】
“但我的回答不会改变。”
“女士，我以最大的善意建议您原路返回。”
身为“天才”，黑塔自然不可能被旁人决定主观意识。
她暗示道：
“假设一下，来古士先生，如果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如果我非要瞧瞧你背后的秘密。”
“你打算怎么消遣我这任性曾念头？”
来古士：“……”
想了想。
来古士决定回答。
含糊其辞只会激发黑塔更多的好奇心。
他朗声开口：“在终极协议划定的范围内，我有条可被用于说服您的逻辑链。”
“而经过筛选后，我认为只需其中三条便能达成我想要的结果。”
强逻辑、无感情，再加上这同天才一样的“傲慢”。
更加让黑塔确信，来古士的身份绝对与『智识』挂钩。
“说来听听吧。”
来古士娓娓道来：
“其一：由于不可言说的原因，翁法罗斯是『绝对封闭』的天体。”
“除我以外，没有任何能协助您进入其中的办法。”
“这可算不上什么理由。”黑塔并不把这句话当回事。
她并不认为。
在已知寰宇当中，除了做蛋糕之外，还有她做不到的事。
而黑塔的态度，也在来古士的意料之中。
“其二：若您计划，正如您刚才暗示的那般，以宣战为由胁迫我与您合作，还请知晓……”
“我和您一样，也曾沐浴『智识』的瞥视，并以尊严向您保证，在极端情境下，我们的毁灭互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