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优势在我!
“合理的猜想。”
“『长夜月』称其为『最初的智种』,也印证了这一观点。”
“『生命的第一因』,这是权杖δ-me13最初负责的课题,遭到废弃后,其求解仍在进行。
虽然这一问题的价值在于求解过程,而非答案本身……”
“这是否意味着,找到德谬歌的希望已经不复存在?”
螺丝咕姆的猜测,
得到了黑塔的否定,“不,在我看来,恰恰相反。”
“这代表『赞达尔』束手无策。他无法掌控德谬歌,就像他无法掌控机械头,只能用尽一切手段抹去它的存在,可惜……
它还是留下了痕迹。”
【丹恒:『无名泰坦大墓』。】
【黑塔:没错。这就是赞达尔没有根除的证据,同时也是它不得不与你们合作的『弱点』。】
“话说回来,既然翁法罗斯存在着另一颗星核。怎么那小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问题被抛在表面,但两人都不想细究这问题的答案。
也无需细究,等看到开拓者本人之后,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当务之急。
得想办法进『德谬歌』。
于是,二人再度起航,来到下一处装置前,同样射出激光。
“开拓档案『4:66』——
phiLia093的经历,足以证明德谬歌进入过翁法罗斯的演算。”
phiLia093,也就是昔涟,她的存在能证明一点:德谬歌并没有被完全抹除,作为『记忆』获利工具,它至今还在权杖中蛰伏。
“在世界内部,它是不为人知的第十三位泰坦,也是昔涟三千万世『记忆』的倾听者。”
“可『长夜月』给出了截然相反的说法。她认为:那座大墓从始至终都是『空房』。”
由此延伸的话,就能得出以下这种可能,“无名泰坦并不存在。所谓的『倾听者』,只是『记忆』为窃夺权杖,设下的一场骗局。”
长夜月的佐证。
黑塔并不相信,“一道神神叨叨的模因,她的话能有几分真?星神会这么拐弯抹角,我不信。”
星神想要之物,还需要费尽心思的算这算那?
激进点就亲自下场抢,体面点就悄无声息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如今这种局面。
“『记忆』的行为确有古怪。但她的观点与现状相符:自进入矩阵,我们还未发现任何和德谬歌有关的线索。”
“你说到了重点,螺丝。”
黑塔嘴角上扬,“『赞达尔』的举动,证明了德谬歌存在;而『长夜月』的说辞,还有现状,都反映出它不存在……”
“我们必须假设,
这两件事同时成立。如此一来,『矛盾』就会指向——”
螺丝咕姆:“真相。”
两者的观点,都基于同一种因素之上:德谬歌存在过,无论它现在是否存在,它都已经在权杖中留下它都痕迹,这就足够了。
对于两位天才而言,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往往就已经足以反证出令世界震惊的『真相』了。
黑塔展望远方,淡然道,“最后一座终端,也是最后一把钥匙。开启『内核层』的封印吧。”
他们三度飞行。
而后利用第三个装置,撬开了德谬歌的『大门』。
也不管德谬歌愿不愿意,他们就卯足全劲冲了进去。
随着不断进入,一种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在『博识尊』曾经的天体神迹中:『智识』的存在却不断削弱,反倒是『毁灭』愈发滋生。
这就很有意思了。
『开拓』的努力,没有让『毁灭』减弱,反倒是令『智识』越发衰退,逐渐被『毁灭』吞没。
换言之:『开拓』的努力是在帮助赞达尔降生『铁墓』……
飞着飞着。
螺丝咕姆觉察到不对劲。
于是,他们准备在找『德谬歌』之前,先去会会赞达尔。
在一处断崖前。
二人停下脚步。
黑塔皱眉道:“嘶,前所未有的斥力啊……就是这儿?”
“没错。”
螺丝咕姆点头,探了探前方的因子,“根据防御性质判断,这里就是『神话之外』的入口。”
“这倒是意外收获。”
“谁能想到,真有人会把实验室建在一片数据废墟里。”
说完,黑塔忽然想起赞达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也对,『切勿质疑一位已死之人的决心』,死者先生现在如何了?”
“他切断部分神经回路,脱离了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的囚禁。”
“但也一同触发了我预埋的熔断机制,结论:『赞达尔』失去了战斗机能,已经无法行动。”
黑扬起嘴角,“所以,他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观众』了。”
【星:没这么简单吧。】
【丹恒:能让赞达尔必须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已经做好最后一战的准备……】
【三月七:可是,他不是失去了战斗机能吗?】
【姬子:也就是说,他已经有把握在我们破坏『铁墓』之前,利用其他办法来阻拦我们。】
“螺丝,能开条路么?”
“以防万一,我要亲眼确认下,顺带会会现实中的他。”
螺丝咕姆点头赞同:
“逻辑:对其灵感回路进行扫描,有助于追查德谬歌的下落。”
经螺丝咕姆这样一说,黑塔才反应过来,何必花时间去漫无目的都寻找证据呢?直接让赞达尔将他做过的事说出来不就行了?
“他的脑袋就是犯罪现场,我不信里面会没有一丝痕迹。”
利弊同行。
对于赞达尔这位最初的天才而言,螺丝咕姆是不会犯任何低级错误的,“这也可能是陷阱。”
对此。
黑塔则轻松很多,不得不承认一点,有螺丝咕姆帮助,她的确可以在绝大部分上不动脑子。
螺丝咕姆的确非常沉稳,怪不得星穹列车能绝对信任他。
“这不还有你么?”
“二打一。”
“我们什么时候输过?”
“我很荣幸。”
螺丝咕姆并不谦虚,他也没必要谦虚,正如黑塔说的,他和黑塔联手至今,从未尝过一败。
“时刻锚已就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