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小燕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黑影正举着刀朝乾隆的方向猛冲——那刺客手腕翻转间,刀锋寒光刺眼,显然是冲着皇上性命来的!
“皇阿玛小心!”小燕子嘶吼一声,手腕急转,长鞭如银蛇出洞,“啪”地一声缠住刺客的刀刃,硬生生将那致命一击挡在半空。她顺势往前一扑,稳稳挡在乾隆身前,后背紧贴着皇上的手臂,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却格外坚定:“有我在,谁也别想伤皇阿玛!”
可刺客实在太多,不过瞬息间,又有四五个蒙面人围了上来,刀锋从四面八方刺向乾隆。小燕子挥舞着长鞭,左挡右拦,鞭子一次次抽在刺客的兵器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乾隆也拔出腰间佩剑,虽久未临战,却依旧有帝王的威严,剑光闪过,划伤一名刺客的肩膀。两人一攻一守,勉强撑住局面,可混乱中总有疏漏——一个身材瘦小的刺客借着人群掩护,从侧面绕到小燕子身后,手中长刀直刺她的后心!
“小燕子!”乾隆惊觉时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刀锋逼近。小燕子只觉后背一阵剧痛,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她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却依旧死死挡在乾隆身前,不让刺客再往前一步。
“小燕子!”不远处的班杰明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收缩,心疼、恐惧与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他足尖点地,施展轻功飞身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落地时正好挡在那刺客身后,手臂一扬,短刀精准地划破刺客的喉咙。刺客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青石板。
此时,尔康与鄂敏已解决掉身边的刺客,当地官差也终于带着捕快冲了过来,将剩余的蒙面人按在地上捆住。混乱渐渐平息,可乾隆怀里的小燕子却缓缓软了下去,后背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她的青色衣裙,像一朵骤然凋零的花。
“小燕子!小燕子!”乾隆急忙将她打横抱起,声音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快!回客栈!传常寿!”
一行人簇拥着乾隆往客栈狂奔,常寿早已闻讯在客栈门口等候,看到乾隆怀里浑身是血的小燕子,吓得脸色惨白——这位还珠格格,怎么总是跟刀剑结下“孽缘”!可他不敢耽误,立刻引着众人往客房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徒弟准备金疮药、止血布和刀:“快!把房间腾出来,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李太医辅助我!”
紫薇和晴儿跟在后面,看着小燕子毫无生气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晴儿紧紧攥着紫薇的手,指尖冰凉,却还是强撑着安慰:“紫薇,别担心,常寿是太医院最好的大夫,小燕子一定会没事的……”话没说完,自己的声音却先哽咽了。
房间里,常寿小心翼翼地扶住小燕子的身体,李太医在一旁递着器械。当那把染血的长刀被缓缓拔出时,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得常寿的褂子上满是血点。他不敢停顿,立刻用干净的棉布按压伤口,又迅速撒上止血的药材,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房门外,乾隆背着手来回踱步,平日里沉稳的帝王,此刻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尔康和班杰明并肩站着,两人脸上满是焦急,时不时往房门的方向望;紫薇和晴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攥着帕子,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惊扰了里面的救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常寿走出来时,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对着众人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终于让所有人松了口气:“启禀皇上,幸甚!那刀虽深,却未伤及心脏,只是失血过多,需好生静养。今晚是关键,若能熬过今晚,格格便无大碍了。”
乾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连忙问道:“现在能进去看看她吗?”
“回皇上,现在格格需要休息,此时不宜进去打扰,但今夜需要轮流守夜,以免突发意外。”常寿答道。
紫薇听到“无大碍”三个字,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晴儿轻轻拍着她的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容。班杰明靠在墙上,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眼底满是后怕——幸好,他没有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