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在电脑面前一个人玩的很起劲,他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苏依依在跑图,并没有处在boss战,这个动静也引起了苏依依的注意。
顾世然看了眼手机,是严雷打来的电话。
他顺手侧过手机让苏依依知道是谁打来的,然后手指向门外,“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继续玩。”
“嗯嗯。”
随后他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手指微动,点击了接通。
“有事?”
严雷赶紧发来一张照片,“如何?”
顾世然把通话界面最小化,接着点开严雷发来的照片,两个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放大照片。
看清照片时,他忽的有些骇然,嘴角翘起惊讶的弧度。
照片上严雷和一个女生牵着手坐在一个包间里,包间里人很多,里面还有一张大到罕见的圆桌,肉眼可见的装饰也豪华无比。
圆桌上的大多数人顾世然都不认识,但很轻易的就认出了严雷的父母。
他的心里有了猜想,“你订婚了?和谁?”
“……”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动静,在沉默,几瞬之后又开口,“和周星啊!就那天在火锅店认识的那个女生,当时你还在场,你这么快就忘了。”
“周星?”
顾世然对这个名字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要说在火锅店给当军师那次,他倒是还记的一些。
周星应该是那时严雷的相亲对象,他觉得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么回事。
顾世然才反应过来重点,很是诧异的问:“你俩暑假才认识,现在就订婚了?”
“不仅如此,过年的时候就准备举办婚礼了,这又欠你一个人情,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到时候兄弟给你单开一桌。”
“人情就谈不上,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俩准备先举办婚礼再领证?”
“那倒不是,举办婚礼的时候把结婚证给领了,我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满二十二周岁,可以领证。”
顾世然惊叹于严雷的执行力,这也太快了吧!闪婚都来了。
不过他只是处于旁观的视角,也不知道严雷和周星具体情况,对此也不好过多评价。
好哥们订婚了,那还说啥,祝福呗!
他话不多说,当即甩了二百的微信红包过去。
“我在学校这边,人也过不去,随的份子你收着,怎么说也要意思意思,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到场,风雨无阻。”
严雷当场就有些急了,连忙开口道:“你这就没意思了然哥,我打这个电话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跟你说一下这个事,在说了,现在又不是结婚,这份子钱真没必要。
等你回来,我还要亲自登门道谢,我和周星能走到现在这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以后我让我儿子管你叫干爹。”
顾世然的语气很平静,不紧不慢的和严雷掰扯其中的道理。
“订婚是订婚,结婚是结婚,虽然你订婚我没法过去,但这两百你要收下。
电子支付没那个喜庆劲,等待过年你结婚,我拿现金过去随份子,你也别再让来让去的,该有的习俗按惯例来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严雷也就不再礼让。
顾世然手机上发过去的红包也显示了已接收。
严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好兄弟在心中,我还是那句话,婚礼宴席给你单开一桌,到时候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给你上齐。”
顾世然也丝毫不客气,“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可记住了。”
“说到做到。”
顾世然刚通话结束还不到半分钟,苏依依就也从电竞房里走了出来,来到客厅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怎么不玩了?”他问。
苏依依嘟嘟嘴,如实回答:“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单机游戏有一个网游没有的优点,就是不想玩了随时都可以暂停,网游挂机了还要扣信誉分。”
“的确。”
苏依依蠕动着小手,用手指点了点他的手机屏幕,张口问:“相亲的男女,结婚都很快吗?”
“你是说严雷和周星?”
“嗯!”
苏依依能在里屋听到他通话的内容,他也并不奇怪。
干巴巴的聊天很无聊,苏依依就很懂事的把穿着丝袜的小腿和脚丫放到了他的怀里,让他手头上有玩具可以玩。
顾世然日常帮苏依依进行足底按摩,舌尖微舔嘴唇,斟酌之后本来想说却改成了问。
“你怎么看待相亲这件事?”
“两个人看顺眼了,也觉得合适的话,就搭伙过日子呗!”
“那你看好这种婚姻模式吗?”他又问。
苏依依不语,只是摇头。
他笑了,一个被窝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他俩都是不约而同的一致。
他平心静气的说出了他的见解,话语间充满了看透一切的犀利。
“不可否认,的确有一部分人能够从相亲中收获到真正的爱情,但这个比例太小了,小到看不到希望。
相亲的两人两人本就是带着目的和任务而来,所考虑的也必然是自己从中的付出和收益是否成正比。
排除掉日久生情的一部分后,剩下所有结合甚至算不上是婚姻,顶多称为上一场长达几十年的商业合作。”
“那严雷他俩呢?”苏依依举例询问。
他手掌一摊,眼角自然舒张,“我也不知道,那要看严雷的造化了,咱们没必要去操心。”
相亲。
苏依依在心里细品这两个字。
相亲这种行为在这个世界很正常,也很常见,但她总归觉得有些不好。
若是刨根问底的追究是哪里不好,苏依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有些没由来的自知之明,一定是她书读的不够多,才说不出合适话。
一定是这样。
如果换成顾世然来,肯定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无论正理还是歪理都能唠一大堆。
苏依依的思想跳脱到了很远的地方,她脚趾微动,挠挠顾世然的手心,“我可以学初中的语文课本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想了想才开口,“你想学?”
“有点想,但我感觉应该很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