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源凭一己之力把气氛干沉默了。
方穗岁是无话可说,这大哥妥妥的恋爱脑实锤了,人都没见着,自己先把自己攻略了。
徐槿觉得自己有这么个情敌,人都麻了。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阿辉留下!
方穗岁察觉不对,徐槿似乎太安静了,转头一看,好嘛,人变身了!
黎东源也感知到危险,侧身躲过徐槿的偷袭,抬眼就对上徐槿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回事?”
方穗岁觉得自己可能还真摸到一点真相:“可能是被你口中的阮白洁刺激过头,破防了吧。”说话的同时,她麻利的避开徐槿的攻击。
这更加证实方穗岁的猜测。
黎东源一面应付着徐槿,一面嘀咕:“怎么这么小心眼?果然还是白洁人美心善,宽容大度……”
方穗岁感觉徐槿的攻势愈加凌厉,对黎东源的火上浇油的行径傻眼了。
这人的嘴咋这么损呢?
最终黎东源也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被徐槿的吼声震晕了。
没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明明黎东源已经占尽优势,眼看着要把徐槿擒拿,结果被徐槿给震晕了。
碍于这扇门的特殊性,方穗岁甩闭耳塞听都用的得心应手,见这场景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这波反转简直了,出人意料。要不是徐槿不能入药,这叫声简直和曼德拉草有一拼。
趁方穗岁蹲下检查人还有气没的间隙,徐槿轻蔑的瞥了两人,并没有继续补刀,转身踩着了望塔墙面上的藤蔓向上攀爬,一眨眼就爬上到三层。
方穗岁抬手连打三发神锋无影却只击中了望塔的墙体,徐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她此刻总算理解阮澜竹为何说要稳住徐槿,这娘们她是真的疯!
就这么徒手爬上去了?这高度不止二十米了吧!
方穗岁用盔甲护身挡住掉下的碎石和枯藤,眼神一利,直接用神锋无影快速把围绕了望塔的藤蔓全部割断,看徐槿还如何上去。她倒是想一把火烧了干净,可塔里还有其他人……
没了藤蔓借力,徐槿直接将指甲插入砖缝,起初动作还有些迟缓,熟悉节奏后又加快了速度。
站在底下的方穗岁呼吸一滞:……这游戏机制为了平衡,挂开的放海了吧!
她不再浪费时间,抬脚跑进了望塔——林久时和阮澜竹他们还在塔里。
徐槿的目的从始至终就一个,就是冲林久时去的!
听到塔顶传来的鼓声,方穗岁脚下步子迈得更大,不过还是没能赶上。
等她到时,只见程千里往包里塞着一面鼓,阮澜竹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林久时。
方穗岁气还没喘匀,左顾右盼:“徐槿呢?”
程千里小声道:“消失了。”
方穗岁不理解,什么叫消失了?她那么多道魔咒齐发都没搞定的怪物,就这么消失了?玩呢!
程千里指着一处解释:“就刚才,她站在那里掐着林林哥的脖子,祝蒙敲了鼓后她就消失了。”
阮澜竹搀着林久时走来,方穗岁见林久时脖颈上还印着一道掐痕,脚步虚浮,面白如纸,气息奄奄的模样,不免自责:“我没把人看住。”
黎东源说的没错,徐槿就是个小心眼!怎么说两句话还能破防呢?!
方穗岁忘了自己平日里都是怎么气徐槿的,能忍到现在才破防,也是极限。
阮澜竹默了默,还是道:“不全是你的原因,那磨药粉的人说了,药效大概这个时候起效。”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情况。
方穗岁抿唇,知道他们这是被温织婉摆了一道。
药粉揭露徐槿身份的同时,也撕开了表面那层和平的表象。
徐槿已经彻底暴露,依照她的疯狂以及对阿辉的偏执,之后的手段只会更加层出不穷。
“门和钥匙还没找到吗?”
无人回答。
方穗岁苦笑一声:“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吧。”
林久时被徐槿暗算,他们也没心情继续在塔里耗着,当务之急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迎接晚上那场硬仗。
四人出塔后,正好对上蹲路边发呆的黎东源,显然是被徐槿的骚操作整自闭了。
没想到他堂堂白鹭首领,竟然阴沟里翻船!说出去他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不行,他必须得把徐槿给抓住!
一雪前耻!
阮澜竹见到黎东源就没那么好脸色,这一个个保证的干脆,真遇到事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这就是你看的人?”
“我也没想到,她的叫声会使人晕厥。”黎东源自知理亏,看向人群里的方穗岁,示意她也帮忙说几句,好歹是对付怪物的交情。
方穗岁默默撇开视线,自求多福吧哥们,她也自顾不暇。
阮澜竹面上不显,估计出门后又给她安排了不少训练。
阮澜竹冷笑一声:“看她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把问题推到她身上?”
“没有。”
“一个小姑娘都看不住,呵。”
“我一定把她抓回来!”
程千里和方穗岁对视一眼,知道阮澜竹这是在气头上,也不去触人霉头,个个乖巧听话,安静如鸡。
只是……方穗岁狐疑的转头扫了眼草丛,她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
程千里察觉她的异样,询问:“怎么了?”
方穗岁注意到草丛里有镜片的反光,眸色微凝,冷声道:“有人。”
几人的注意力顿时全集中在草丛,躲在里面的人见被发现了,也只好顶着压力出来,是王小优。
方穗岁扫了眼她挂在胸前的手机,正好对着自己一行人,她想起刚进门那会这人还举着手机拍照,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王小优率先辩解:“我就是找钥匙路过,路过的,呵呵。”
黎东源看着王小优的眼神已经不耐烦,就这借口骗小孩都不信。
阮澜竹视线划过她的手机,想到方穗岁和自己共享的信息,垂眸浅笑:“那还真巧呀。”
“你手机里都拍了什么。”
王小优脸上笑容一僵,下意识想捂住手机,手在半途硬生生止住,面色如常道:“没什么……就门里的一些风景。”
她看向方穗岁:“阿水提醒我门内拍照要小心,我就没拍了。”
这个时候还敢拿她做筏子,方穗岁温和一笑,放在兜里的手指尖微动。
王小优闻到一股焦糊味,低头只见手机莫名其妙的冒着白烟,想也没想摘掉绳索就把手机丢了出去。
手机在空中炸开,幸而没有波及到旁人。
阮澜竹意味深长道:“看来是拍了些不该拍的。手机自行销毁了。”
王小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谢,谢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