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风呼呼作响,一群人在风中凌乱。
虽然,但是——门就在眼前了,但这瓜不吃似乎不太礼貌。
特别是黎东源,一双眼睛来回打转,表示这瓜还挺精彩。
门神姐妹为爱反目,神秘男子究竟是谁?
痴情怪物心系情郎,不惜找过门人做替身,真相竟是这般!
……啧,这些消息散播出去,应该很爆料哇。
方穗岁凉凉道:“何止爆料,那叫炸裂。”
黎东源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讪讪一笑。
方穗岁感慨:“不愧是过门组织的情报贩子,连标题都取好了。”
黎东源谦虚笑笑:“过奖过奖。”
方穗岁神情古怪的瞥了眼黎东源,这人真以为是在夸他?
两人的视线再次落回几人之间。
门神幽幽道:“你该把皮还给我了。”她一步一步朝徐槿走去,露出了身后通往门的路。
徐槿瑟缩的往后挪去:“不要……姐姐,不要……”她哀求道,像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在场却没有人怜悯她。
阮澜竹见没他们的事,转头看向几人:“我们也出门吧。”
程千里忙不迭点头,一眼也不往旁边瞅,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这时候,变故陡生,一个黑夜抢先一步冲到门前,定眼一瞧正是王小优。
这时候,其他过门人也姗姗来迟。
程千里见她从兜里摸出钥匙,下意识喊:“原来钥匙是你偷得!”
王小优洋洋得意:“门线索归我了。”
林久时:“那钥匙是假的。”
王小优翻了个白眼,继续开门:“你当我傻……”话没说完,一道天雷落下,直接将其击毙。
方穗岁看着焦黑的尸体,两手一摊:“都说了,钥匙是假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其他过门人已经面露菜色,不仅因为王小优的死,更是因为目睹了门神换皮的全过程,一个个恨不得把门撞开逃出去!
当然,他们也只敢想想。上一个企图用假钥匙开门的还躺地上呢。
前车之鉴太惨烈,他们不敢造次。
阮澜竹镇定自若的去开门,线索纸条落下,他捡起放入口袋,示意其他人可以走了。
那些过门人如蒙大赦,一个个往门跑去,这回,他们奔向的是生机。
“阿辉不能走!他是我的,我的!”徐槿不甘的挣脱绳索,朝林久时抓去。
阮澜竹挡在其中,一把挥开徐槿,冷声道:“你错了,林林是我的。”
林久时:……这时候你就非得皮这么一下么?
方穗岁抽了抽嘴角,示意程千里和黎东源可以散了,自己的眼神却不受控制往几人间瞟。
嗯,眼睛有她自己的想法,不赖她。
阮澜竹沉声对门神道:“看好你妹妹,不然我不介意替你出手管教。”
门神没吭声。
方穗岁瞥了眼门神和阮澜竹,一手一个把程千里和黎东源推出门去。
还好自己和林林哥交代的早,如果……呵,阮澜竹你自求多福吧。
她等爆雷的那天。
将空间留给林久时和阮澜烛几人,方穗岁踏入门中。
她想着有阮澜烛和门神在,徐槿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没料到徐槿已经疯魔,还留有后手,趁所有人不备,直接一骨锤砸中林久时的后脑勺。
骨锤本就是门中道具,用它砸人可想而知。
林久时当场昏迷,是被阮澜烛抱出门的。
看着阮澜烛满手的鲜血,面色焦急,将林久时抱出门,方穗岁立刻去找来陈飞。
林久时受伤了,陷入昏迷,据陈飞说,是头部受到重击,有点脑震荡。
方穗岁没有去问阮澜烛他手上的血哪来的,反正不是阮澜烛和林久时的血。
旁人如何与她无关。
刚结束今天的训练,方穗岁力竭的靠墙而坐,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程一榭静立在她身侧,一语不发。
空旷的训练场只留一深一浅的两道呼吸声。
“有事?”方穗岁微微仰头,训练场内的冷光将少年的棱角照的分明。
程一榭垂眸,声音带上几分柔和:“谢谢。”
“这扇门对千里的关照。”
方穗岁沉默片刻,她有瞬间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内涵她。
关照……额,如果忽略她逗小孩,只看结果把人活着带出来的话,这声道谢确实受得起。
方穗岁不自在的撇过头,她承认自己有点心虚:“呵呵,大家都是黑曜石的,不用这么客气,你弟弟就是我弟弟……”说到后边方穗岁差点咬到舌头。
梅林!她都说了什么啊!!!
额,最后一句程一榭应该没听见吧,她拿眼偷瞟少年沉静的侧颜,见人面色如常,显然没有多想。
却不知,程一榭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那处的衣摆已经被他攥得皱巴巴,感觉到耳尖热意稍稍褪去,他呼了口气,转而挑起另一个话题:“白知秋那边准备出院了,你要去趟吗?”
方穗岁一怔,这段时间忙着训练和进门,倒把这事忘了:“阮哥那边怎么说?”
程一榭:“照旧,阮哥让我们自己安排。”
估摸着阮澜烛抽不出时间,上回是她和程一榭去探病,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方穗岁思忖片刻,问:“什么时候?”
“明早。”
方穗岁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正好她有事要找白知秋谈谈。
关于温织婉出现在低级门的事……还是和她知会一声比较好,到底是一起从唐府逃出来的交情,说不定温织婉后续也会找上她呢。
晚间,林久时还没苏醒,黑曜石的气氛有些低迷。
方穗岁经过林久时的房间,见里面只开了盏昏暗的床头灯,阮澜烛还在床边守着,就没逗留。
林久时在阿姐鼓这扇门里受到的攻击不只有徐槿的一锤子,那只是个诱因,更多还是鼓声带来的负面情绪。
就是不知道……林久时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方穗岁一早便和程一榭出门,别墅里的气氛属实算不上好。
熟悉的病房和那股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让方穗岁心神恍惚。
和上次差不多,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白知秋病房外多了不少人,都是生面孔。
方穗岁柳眉微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踏入这条走廊后,似乎有个视线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等她看去却又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