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磨砂玻璃还凝着水汽,欧阳韵裹着米白色浴袍走出,发梢滴着的水珠落在锁骨上,晕开浅浅的湿痕。她擦了擦头发,没吹到全干,就系上围裙走进厨房,案板上早已备好洗净的青菜、切好的排骨,是下午帮林凡打扫完老家的卫生后在回公寓路上特意从超市挑的新鲜食材。
抽油烟机的声音轻柔响起,欧阳韵握着锅铲翻炒青菜,油温让翠绿的菜叶迅速变软,裹上淡淡的蒜香。另一边砂锅里的排骨汤咕嘟冒泡,白瓷锅壁凝着细密的水珠,肉香混着玉米的清甜漫出厨房,填满了小小的公寓。
门锁转动时,欧阳韵刚把最后一盘清炒时蔬端上桌。心事重重的林凡走了进来,然而当他鼻尖捕捉到了饭菜香后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眼睛也瞬间亮了,“好香...”
“刚出锅,洗手吃饭吧。” 她笑着递过毛巾,浴袍的领口松松垮垮,发间还带着洗发水的栀子香,混着饭菜香,格外让人安心。
餐桌旁的暖光灯调得柔和,两人相对而坐。林凡捧着排骨汤喝了一大口,暖意在胃里散开,忍不住夸赞:“比食堂好吃一百倍,校医大人不仅医术好,厨艺还这么顶。”欧阳韵被他逗笑,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他碗里:“慢点喝,还有很多,不够再盛。”
“对了,今天的战斗还算顺利吗?”欧阳韵问道。“倒没遇上什么麻烦,就是埃伯尔特的反应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林凡将今天与埃伯尔特交战的场景告诉了欧阳韵。
“我就怕埃伯尔特的实力,真的还能提升。如果那样的话,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到底是在守护未来,还是在加速毁灭的进程。”林凡担忧地说道,“如果因为我的失误,让你们和所有无辜的人陷入危险,我...我真的无法想象。”
“林凡,对自己和自己的伙伴要有信心哦。”欧阳韵声音轻柔地说道,接着她用筷子夹了一块她刚刚学会的草莓甜饼给林凡,“未来不是靠空想就能决定的,是靠我们现在每一次的努力呀。就像这块甜饼,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小,但吃下去之后,就能让人充满力气。你的每一次研究,还有大家的战斗,都是在为未来积攒力气呀。”
林凡看着面前的恋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的信任与温暖的鼓励。汤碗里排骨汤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甜饼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这些琐碎而真实的温暖,像一缕缕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夹起草莓甜饼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满满的暖意,之前他无意中和欧阳韵透露自己和父母在一起时很喜欢母亲做的草莓甜饼,没想到欧阳韵将这一点牢记在了心里。林凡深吸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琥珀色的眼眸里重新燃起了往日的光芒。
“没错,未来不是靠担忧就能守护的,而是要靠大家一起去创造。不管前方有多么艰难,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林凡轻笑道,欧阳韵回以一抹温柔的微笑。
饭后林凡帮着一起洗碗,欧阳韵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背,带着刚洗过碗的微凉,两人都会默契地顿一下,然后相视一笑,空气里都是藏不住的甜。
(浮士德基地内)
“已经有两个迷失能量瓶了啊。”望着手中的黑色金属板,埃伯尔特冷笑着说道,“虽然都在创骑手里,不过无妨,抢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呵呵。”接着他转身对着海鬼命令道,“加快对迷失猛击者的制造!”“属下遵命。”
实验室内,林凡静静地看着那种他从老家拿回来的照片,“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父亲他...他为什么要假装自杀呢?还要瞒着家人?”思及此,林凡忍不住扶额。
“兄弟,你过分了啊!背着女朋友看别的女生的照片看得这么认真。”一旁的华子调侃道。“别乱说。”林凡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发消息给霄潇。
林凡: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霄潇:哦?什么事你不找小姨要找我帮忙呀。
林凡: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位女士。(图片)
霄潇:哦吼,是位美女唉,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呀?难不成,你做了对不起我小姨的事!
林凡:...你想多了,这位女士貌似是我父亲的同事,但是我也不确定,所以我想着请你帮个忙调查一下。
霄潇:行吧,小姨夫。不过,我可得警告你啊,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小姨的事情,否则,你是不知道我爸那么威武的人都经常被她打哭。
见状林凡不由得嘴角抽搐。“等等,我刚才没细看。这个女生的身后,怎么会有浮士德的机械兵?”华子仔细看了林凡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后震惊地说道,“难道,她是浮士德的人?”
“不好说,所以还是有必要调查一下,我相信父亲留着这样一张照片肯定是有原因的。”林凡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个,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明天你就要回校上课了,你不去准备一下你的功课吗?”华子说道。“这个欧阳早就提醒我了,等今天晚上陪她值夜班的时候我会整理好的。”林凡笑着说道。“你...我要和你绝交!”见到兄弟这副思春的模样,华子悲愤不已地说道。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把整个风华女子大学校园裹得严实。医务室的白炽灯调得柔和,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暖黄的光晕,驱散了深夜的凉意。
欧阳韵换好白大褂,指尖划过诊疗台的玻璃桌面,上面整齐码着消毒棉签、碘伏和创可贴。她刚把最后一份病历归档,门锁就传来轻微的 “咔哒” 声,抬眼便看见林凡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得微乱,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编外助手报到。” 他晃了晃手里的包,嘴角扬着狡黠的笑,“假面骑士创骑听说我来陪校医大人值班,特意给批了假,还让我转告你,注意安全。”
“你怎么也学调皮了哎。”欧阳韵失笑,拿起桌边的一次性口罩递给他:“进来吧,别站在门口吹风。” 她的音腔软乎乎的,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怎么想起真的过来了?你不是说明天要交论文吗?”
林凡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坐下,把帆布包打开,掏出笔记本电脑和一摞专业书,动作麻利得像在自习室占座:“我想陪着你。” 他抬眼看向她,眼底映着灯光,亮闪闪的,“我担心你一个人值班害怕。”自从在鬼门关走了几回后他格外珍惜相处时光。
欧阳韵的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转身去给恋人倒了杯温水:“我都值班这么多次了,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别只顾着手里的工作,记得间歇休息。”
诊疗台前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林凡敲击键盘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温柔的夜曲。偶尔有晚归的学生敲门,或是买感冒药,或是处理不小心磕碰的小伤口,林凡都会主动起身帮忙。递棉签时会记得撕开包装,递温水时会先试水温,配合着欧阳韵的叮嘱,动作娴熟得像是在这里待了很久。
有个女生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眼眶发红,欧阳韵蹲在地上给她冰敷时,林凡就站在旁边,轻声安慰:“别担心,校医老师的技术很好,过两天就能正常走路了。我之前训练崴了脚,就是她帮我处理的,好得特别快。”
女生破涕为笑,欧阳韵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藏着笑意。等学生走后,她才开口:“你倒会替我宣传。”
“本来就是事实。” 林凡耸耸肩,回到座位上,却没立刻打开电脑,而是偷偷盯着她的侧影看。灯光落在她的发顶,泛着柔和的光泽,白大褂的领口衬得她脖颈纤细,连整理药品的动作都透着温柔。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欧阳韵转头瞪了他一眼:“看什么?不写论文了?”
林凡慌忙转回电脑屏幕,耳尖微微泛红,嘴里嘟囔着:“就看一眼,觉得你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好看。”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欧阳韵有些傲娇地说道,脸上尽是笑意。“是是是,我的校医大人一直都好看。”
“这还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