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午后,阳光透过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在沥青跑道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凡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考研习题册,脚步匆匆地往公寓方向走,鼻尖还萦绕着书页油墨的清香,脑子里满是刚才没解完的高数题。
风卷着香樟叶的气息掠过,混着不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香,他刚走过文史楼前的公告栏,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亮却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林凡同学,请等一下!”
林凡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回头望去时,只见白晓妍正快步朝他走来,她依旧是那副打扮,及肩黑发用一枚珍珠发夹别在耳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月白色衬衫配藏青色领结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格外利落,左胸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只是此刻,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笑意,杏眼微微眯起,盯着林凡的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怒意。
“学姐,有事吗?” 林凡心里 “咯噔” 一下,隐约猜到可能是上周的事,下意识地攥紧了怀里的习题册,指节微微泛白。
白晓妍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时胸口还带着些许起伏,显然是快步追来的缘故。她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眼,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紧绷:“上周三下午,在教学楼我特意叫住你,想跟你说学生会招新的事,可你倒好,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没影了。”
林凡被整得头大,当时他急着去对付猛击者因此顾不上和白晓妍搭话,只仓促丢下一句 “学姐我有急事” 就转身跑了,连听她把话说完的时间都没有。作为假面骑士创骑,他的身份不便暴露,可面对眼前怒气冲冲的学姐,愧疚瞬间涌上心头。
“怎么,又要装没印象了?” 白晓妍往前逼近了一步,黑色的小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 “嗒” 的一声脆响,像是敲在林凡的心上。
她的目光愈发锐利,像是要穿透林凡的皮肤,直抵心底,“我那天在教学楼看到你,特意绕路过去叫你,想着你是特招生,主动邀请你加入学生会,结果呢?我刚要开口,你连理由都没说清楚,转身就跑,连个回头都没有!”
提到 “特招生” 三个字,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白晓妍伸出手,指尖微微蜷起,又硬生生按在身侧,转而攥紧了自己的领结,指腹把平整的领结揉得变了形,连带着领口的衬衫都皱了起来:“我之前就听说你成绩好,特意跟学生会成员打了招呼,说要把你争取过来,连你的课表都查好了,想跟你商量答疑活动的排班时间,结果你倒好,一句话没听完就走了!”
周围已经有路过的同学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三三两两地停下脚步,目光在林凡这个 “稀有存在” 和白晓妍之间来回打量,小声议论着 “那不是学生会主席吗”“她在跟特招男生说话呢”。
白晓妍的耳尖因为气愤和难堪,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但她依旧挺直了脊背,不肯示弱地瞪着林凡:“我主动邀请学生加入学生会,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这么不领情!林凡,你是不是觉得,我白晓妍的邀请不重要,随便敷衍一下就行?还是说,你觉得特招生不需要跟其他同学一样,参与校园活动?”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我知道你可能有自己的事,可哪怕你当时跟我说一句‘学姐我晚点找你’,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你倒好,一句话不说就跑,之后还躲着我,这算什么?不尊重人吗?”
“那天我接到一个特别紧急的电话,关系到别人的安全,必须马上过去,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之后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道歉。”林凡无奈地说道,猛击者出现如若不及时行动那必然造成可怕的后果,更何况那次遇险的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知道这个解释不够具体,但身份的秘密不能泄露,只能用更实在的方式弥补:“学姐,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的好意,也让你难堪了。为了弥补,接下来学生会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管是整理招新资料、布置活动场地,还是学术部的答疑活动,我都可以义务帮忙,随叫随到,直到你觉得我能弥补这次的过错为止。”
白晓妍愣住了,她原本以为林凡会找借口推脱,甚至继续敷衍,没想到他会直接提出义务劳动。她看着林凡眼底真切的歉意,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了些,但语气依旧带着警惕:“你说的是真的?可别到时候又像上次一样,中途找借口跑了。”
林凡立刻点头,语气坚定:“绝对不会!学姐要是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可以约时间,今天下午我没课,随时能去学生会帮忙做事,就当是给你赔罪。”
阳光透过香樟叶的缝隙落在林凡身上,他的眼神认真又诚恳,白晓妍看着他,心里的怒气渐渐消散了大半,只是依旧板着脸:“那行,我就再信你一次。下午四点,学生会办公室见,要是你再迟到或者中途走掉,后果你懂的!”
见白晓妍离去,林凡叹了口气走回公寓。实验室内,华子在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忍不住嘲笑道:“兄弟你可以啊,又惹桃花债了。”“别乱说。”林凡没好气地回复道。“行了,和大美女一起劳动还不高兴啊,快去快回吧。”华子调侃道。
“你先去把宣传板的玻璃擦干净,要一尘不染!”见到林凡如约前来,白晓妍冷笑着说道。林凡应了一声便去忙活了,期间白晓妍又给林凡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活去干,林凡认命般全部接受。
等到所有的活都干完后,林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不属于自己了。“很好,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上回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下回希望你不要再犯!”白晓妍说着勾起嘴角。“明白了,学姐。”林凡说道。白晓妍闻言满意地离去。
就在林凡准备回去的时候他注意到地上一个粉色的的卡牌样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证件,证件中央是一位穿着女仆装的画着略浓的妆容的女生照片,下方则是写着她的工作证号码。
“这位女生...怎么这么眼熟?等等,这是...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