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经纪人也就例行一问,听到这个回答,毫不意外的点点头。
纪淮顶流歌星,名气本来就在那,参不参加综艺都无所谓,更何况是漫游指南那种综艺。
而且……经纪人想起纪淮之前参加综艺时的表现,露出了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其实纪淮好好唱歌就挺好的,不属于他的圈子没必要硬融。
正要回绝节目组的时候,经纪人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哦,我好像听说还联系你前男友那边了,你确定不去哈,别再像朝云暮雪的oSt一样,说不接又接。”
现在在经纪人心中,纪淮的名声是次要的,他的名声是主要的。
毕竟他可不是带完纪淮就不带了,纪淮是富二代,他可不是。
“谁?等一下,”纪淮收起手机直起身,看向经纪人,“他去吗?”
“不知道啊,我只是听说,谁知道他去不去。”
左右也没多长时间,纪淮立即改口道,“去,你给我接了吧。”
经纪人:“……”
看吧,他就知道,好可怕的恋爱脑。
第二天,陆今安又大早上的起来做妆造。
这是他的倒数第二场戏,他的戏已经快接近尾声了,整个剧组基本也要收工了,最多不过七八天的时间。
好累啊,陆今安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无精打采的,他以后都不要拍戏了。
【所有内容,全部删除。】
虽然要蹭热度,但陆今安还是有一点点要脸的,“不用。”
德高望重的明王身死,大雍又频频对昭国发难,昭国追随明王的将领们想反,可却又怕牵连狱中的林朝云而不敢反。
得知了这件事的林朝云,也察觉到了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于是他设计了一场假死脱身的戏码逃离了监狱。
与此同时,得知了林朝云已死的李暮雪,突然在床边喷出来一口鲜红的血。
滴滴红梅落在地板上,他难以置信的开口,“林朝云……死了?”
“不,不可能,他明明前不久都还好好的……”
李暮雪赤着脚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向大殿门口,他不信,他才不信!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可他本就病骨支离,前不久又因为伤心过度身体一直没好,这下一急火攻心,整个人的意识便开始模糊起来。
甚至还没走到大殿门口,便不堪重负的倒在了地上。
李暮雪一病不起的第三天,把守在殿外的侍卫换了个新人。
当晚,那个新人便趁着夜色悄悄推开了殿门,月光洒进殿内,将床上无知无觉之人,映衬的愈发脆弱易碎。
林朝云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暮雪,喉咙发干,内心酸涩,向前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暮雪……”他半跪在床边轻轻去碰李暮雪的手。
骗人的,原来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是因为自己吗,是因为自己吧,都是因为自己连累了他,如果他们从一开始便没见过就好了……
夜色沉沉,黑暗静谧无声,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短暂的脱离枷锁。
李暮雪的手很凉,凉的像冰一样,于是林朝云便握着他的手,为他暖了一整夜。
他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晨光熹微,天光乍现的那一刻,林朝云松开了手。
李暮雪睡了整整七天,七天后,他睁开了眼,可却因为大脑的保护机制,忘记了和林朝云相处的一切。
林朝云就静静地站在那,听着太医一句句的询问,和李暮雪口中每一句陌生至极的回答。
“不知道。”“不认识。”“没印象。”
字字句句,犹如诛心,剜掉的是林朝云心口血淋淋的血肉。
全程他都一动未动,像是一个真正的守卫,唯有眼前愈发模糊的景象,是他浓烈爱意唯一的宣泄口。
忘记了,李暮雪忘记了,从此以后,爱恨也好,刻骨铭心也罢,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也好,林朝云想,这样也好,他不是本来就希望他和李暮雪从未见过吗,这样没什么不好。
只是为什么哭呢?大概是眼睛进沙子了吧。
于是林朝云真的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侍卫,他每日守在殿外,再未踏足殿内一步。
直到有一天,足不出屋的李暮雪突然推开殿门,他望向林朝云的眼睛犹如他们初见时那般纯粹。
“你有糖吗?”他这样问。
“你要糖做什么?”林朝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这一次李暮雪愣了好久,才茫然开口,“不知道,只是突然感觉好苦,好苦,苦到想吃点糖了。”
于是林朝云答应了他,会为他带一颗糖来。
第二天,李暮雪天还没亮便开始守在门边等,因为今日有人答应了为他带糖。
他一直等到下午,终于等到了林朝云当值,也等来了第一颗糖。
后来,林朝云每次过来,都会为他带一颗糖,李暮雪也日日守在殿门口等着他。
直到有一天,昭国接应的人终于来到京城,林朝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蹲在李暮雪面前,他告诉李暮雪,自己要走了,以后不能再为他带糖了,让他不要再等了。
其实林朝云有想过带李暮雪离开,可他这场逃亡,是一场九死一生的逃亡。
李暮雪已经忘记他了,好聚好散是他们现在最好的结果。
同样的,李暮雪也应了林朝云。
可自那日出了事后,李暮雪记忆并不是很好,第二日他忘了林朝云的话,依旧天没亮便开始坐在门前等,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等来他的糖果。
最后的最后,两只鸟雀,一个忘记了,于是一直等,一个不知道,所以没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