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配合一下?”
和刚刚孟熠问沈书行的话一模一样,薛既安连一个字都没有改,他这是公然挑衅吗?挑衅谁?孟熠还是沈书行?
在场玩家、还有旁边没参与游戏的旁观者都忍不住围上去看好戏了。
薛既安没借过薛家一分势,却能仅用七年时间,让cino有如今的规模,说他心狠手辣无奸不商都是委婉的,这种过家家似的游戏桌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只是为了在风流韵事上添一笔吗?那为什么选孟熠?孟熠心有所属是大家都知道的,被拒绝了岂不丢面子。
所有人都觉得,孟熠会拒绝,包括沈书行。
然而——
“好啊。”
孟熠的答案出人意料。
酒廊里有不正经的看客已经开始尖叫了,就爱看这种当面撬墙角的大尺度男二上位戏码。
pocky game!pocky game!
有人在喊了,声音大到生怕沈书行听不到似的,懂事的甚至还让出了一个视角,好让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位当事人沈书行看得更清楚。
薛既安咬住饼干一头,俯身靠近,目光直直地看着孟熠的眼睛,一只手放在她身侧,手背青筋明显,手指压住了她的裙摆。
因为体型差和高度差,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绝对占有的姿态。
孟熠毫不忸怩,仰头迎了上去。
薛既安不是在挑衅,是在给她出气。她第一次碰到这么懂她的人,知道她从刚才起就憋着一口气。
不就是喝酒吗,她孟熠不是赌不起的人,沈书行可以拒绝,但拒绝女孩子要干脆。一边告诉别人他对她没那个心思,一边又怜香惜玉地挡酒算几个意思?
既然有气,就应该撒出来,否则忍久了,人会变得越来越没有尊严。
她张嘴含住了饼干。
沈书行那个视角,只能看到交叠的两张侧脸。
孟熠含着一端,咬了几口没有再动,薛既安给了她几秒时间缓冲,然后主动进攻,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身体没动,中间隔着安全的距离,只有脸在靠近,他就睁着眼,看着孟熠,移动时喉结擦过衣领。
薛既安是标准的立体浓颜,离得越近,视觉冲击感越强。
饼干距离要短于一厘米,接近接吻的距离,孟熠虽有那个心气,但没有经验,唇快要碰到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想退,薛既安扣住她的腰,凑上去,咬断。
饼干屑滑落,薛既安松手,起身退后。
一整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三秒之内做完了。孟熠都没有反应过来,腰上仿佛还有余热,这一局游戏已经结束。
“上次在海边,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孟熠抬头,薛既安抹了一下唇上的饼干屑,语气很恶劣:“就这?还男朋友?眼光真差。”
孟熠:“……”
虽然他帮她撒气了,但也是真混蛋。
薛既安用那张四号牌把掉落在桌上的饼干屑弄起来,推到国王面前:“合格了吗?国王大人。”
国王大人?
这个人越是笑越是让人害怕。
国王薛荣立刻点头。
所有参与游戏的玩家都默契地闭上了嘴,视线往沈书行那边瞄。只见他站起来,起身,出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你们接着玩。”孟熠喝掉杯子里的酒,退出游戏,跟着出去了。
而另一个当事人薛既安,跟没事人一样,走到酒廊最里面,有人问他玩不玩麻将,他说玩,与人打麻将去了。
三个当事人都走远了,游戏桌上才讨论起来。
“薛既安怎么上酒廊来了?”
他一个商界新贵,不是应该去跟那些商业大佬们推杯换盏吗?顶层酒廊是纯玩局。
楼闻徵看薛荣,薛荣自己也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我跟我堂哥又不熟。”
薛既安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的典型案例,没成年被他父亲送出了国。这里补充一句,他妈刚去世,他后妈就带着跟他爸生的女儿进门了,后来又生了个小儿子。
玩家中的女孩子,讨论的是——
“刚刚有没有亲到?”
“好像亲到了诶。”
“那孟熠和沈书行不会要分手吧?”
“他们又没在一起。”
“薛既安是不是在追孟熠?”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有吗?”
“有个绯闻女友吧,好像是个歌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