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言的粉丝求锤得锤了。
三名受害人实名举报,宋景言以工作之名,对她们实行侵犯行为,其中一位受害者甚至还是高中生。
宋景言的助理不堪良心的折磨,曝光了宋景言工作室内幕——由宋景言牵头,让工作室的女艺人为不同人士提供不正当服务。
所曝光的内容皆有实证。
【靠,人面兽心】
【我粉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宋景言的粉丝怎么不说话了,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缝纫机已备好,今日说法开拍】
【一环接一环,言哥肯定是被人做局了】
【言哥是动了资本的蛋糕吧】
【还洗?没救了】
宋景言的粉丝还是不相信,在网上发布了很多宋景言是被人做局陷害的言论,并且呼吁不要听信谣言,耐心等待工作室官方辟谣。
等辟谣是吧。
上午十一点,官方通报,宋景言以及工作室的一干涉事人等,已被刑事拘留。
粉丝:……
塌房了,塌得彻彻底底,塌得灰飞烟灭。
【简直比看爽剧还爽】
【活该】
【学艺先学德,做戏先做人】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黎老师出手为民除害了?】
【塌房得太顺利了,点哥可能真的惹到大佬了】
【笑死,前女友谈姐接到广告了,谢谢点哥送的泼天富贵】
滑完雪,孟熠回了一趟露营地。
薛既安已经处理完公事了,电脑放在一边,悠哉地躺在折叠椅上。
“我听说,你和黎寒商跟人打架了。”薛既安把孟熠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安然无恙,才问,“打赢了没?”
“当然。”
“跟我说说,为什么打架?”
孟熠拣了主要的说了。
午饭楼闻徵安排了五星酒店的厨师过来做。
黎寒商因为临时接到宫导的电话,有一些新项目的细节要敲定,就没有去餐厅吃,孟熠帮她打包了午餐送到露营地。
黎寒商用完餐之后,已经过了一点了,孟熠和邢京京都还没有回来。她们约了两点去雪山温泉,黎寒商发了消息给二人,但都没有回复她。
黎寒商去了餐厅,餐厅经理说,午餐结束了,客人们都在二楼的酒吧。黎寒商又去了二楼,还没进酒吧,就听见里面很吵,闹哄哄的。
她推开门,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中间一把长桌,长桌左右两边是弧形卡座,男男女女分了两个阵营,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站在外围。
里面太吵了,没几个人注意到黎寒商进来了。
邢京京招手喊她:“寒商,快来。”
邢京京坐在右边卡座的最边缘,黎寒商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来餐厅?”
“刚刚在处理工作。”
黎寒商看了看长桌上,除了纸牌和铃铛,还放了很多东西在上面,有首饰、皮包、车钥匙,甚至还有皮带和衣服,乱七八糟地堆放成了两堆。
应该是在玩牌。
桑沈在发牌,左右两边拿牌的是薛既安跟魏彦修。
发牌到了关键处,邢京京说话的音量也降低了,她兴冲冲地跟黎寒商说:“你都不知刚才有多精彩。”
邢京京往里面挤了挤,腾出位子,让黎寒商坐下。
“孟熠的家属太厉害了,已经连胜两局了,你看魏彦修的脸都绿了。”
黎寒商看了下魏彦修的脸,是有点绿。
“他们在玩什么游戏?”
邢京京说:“我以前没玩过,很刺激,你看一局就知道了。”
是纸牌游戏。
薛既安和魏彦修两人做庄,1到10十张牌,一共五轮发牌,第三轮之后,两位庄家就可以开始响铃喊停。只要觉得自己点数和比对方大,就可以喊停。如果两人都没喊停,就继续发第四轮,第四轮再不喊停,就发第五轮,发完结束。
喊停之后,谁所持牌面的点数和大,谁就胜。
庄家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可以下注,押了谁就和谁一个阵营。赌注随意,身上任意一件物品都可以。
如果所押的庄家赢了,就可以和庄家一起瓜分对家阵营里押的东西,但也不是随便瓜分,所得之物要与你一开始下注时押的东西价值成正比,总不能你押条内裤分人家一辆车吧。
都是随便押注,而且又是随身物品,当然做不到完全公平,但大家都是不缺钱的主,有个差不多就行,只是图个乐。
并且,赢了的庄家可以指定对方阵营里任意一人做任何事情。
第三轮发牌结束,两位庄家都看了自己的牌,后面押注的人都默契没有偷看,免得控制不住表情泄露庄家的牌面。
魏彦修看完牌,观察薛既安的表情,猜测他手上的牌是大还是小。
薛既安伸手碰到铃铛,迟疑了一下,没摇响,收回了手。
薛既安说:“再发一轮。”
魏彦修猜他的牌不大,思考过后,他摇响了铃铛:“停。”
停止发牌。
两位庄家翻牌,薛既安三张牌分别是6,8,9。
魏彦修:2,7,10
薛既安身体往后靠,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孟熠后面,姿态松弛,笑:“你又输了。”
这个游戏,不止考验运气,还很考验心理战术和表情控制。
薛既安已经连赢三局。
押了魏彦修的陈亦周哀嚎:“靠!我的车。”
贺昭在薛既安那边,嘚瑟地冲陈亦周勾手指:“输不起啊,那来我们这边喽。”
陈亦周不打算换阵营:“富贵险中求,我就不信薛既安每一把都能拿到好牌。”
确实是富贵险中求。
因为魏彦修的阵营里人已经很少了,而押薛既安赢的人很多,也就意味着,只要魏彦修赢,押他的人就能分到更多的“赃款”。
大家把桌上的“赃款”分了,分得很随意,不怎么在乎价值。
赢的庄家还可以指定对方阵营里任意一人做任务。
“安哥,”贺昭已经把称呼改成哥了,连赢三局,五体投地,“这轮指定谁?”
薛既安转头看孟熠,意思是她来定。
孟熠目光直接锁定了魏来:“你。”
公报私仇!
魏来的脸跟他哥一样绿。
薛既安午餐的时候,进门介绍他自己说的是:孟熠的家属。
所以这场游戏里,明摆着带了私人恩怨。
魏来:“你要我做什么?”
“绕着桌子跑三圈,跑一圈说一句,魏来是蠢货。”
“你——”
孟熠挑眉:“输不起?”
魏来咬了咬牙,心里恨得要死,但又没法子,埋着头绕桌子跑。
邢京京赶紧拿出手机来拍。
这么丢脸的瞬间,她肯定要“帮忙”记录,以便以后时常回顾。
“魏来是蠢货。”
“魏来是蠢货。”
“魏来是蠢货。”
魏来羞愤欲死,恨不得把头钻进地里。
邢京京保存好视频:“孟熠家属一定是在给孟熠和你报仇。”邢京京笑得见牙不见眼,悄声跟黎寒商说,“前面两局惩罚的是贺柠跟魏彦修。”
新的一局开始了。
押魏彦修的人很少,不到薛既安这边的四分之一,连输三局的人已经没什么配饰了,往桌上押衣服鞋子。
孟熠坐在薛既安右手边,隔着几个人问黎寒商:“玩不玩?”
黎寒商丢了块手表在桌上,押薛既安。
贺柠把自己包押在了薛既安的庄上。
魏来很生气似的:“柠柠,你个叛徒!”
“不能怪我啊,我再输就要脱衣服抵债了。”
贺柠走到薛既安的卡座那边,没地方坐,她站到了薛既安后面。那个位置,能看到庄家的牌。
桑沈发牌,发到第三轮,停下来。
两位庄家看牌之后可以决定要不要停止。
魏彦修看了薛既安那边好几次。
薛既安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手指敲着桌面,游刃有余:“看这么久?看明白了吗?”
魏彦修在迟疑。
薛既安说:“发牌。”
魏彦修跟:“发。”
第四轮发牌,两位庄家一人又多了一张牌。
魏彦修把牌压在桌上,掀起一个角,很谨慎,确保只有自己看到。
他看完牌,抬眸看了一眼对面,这次很快做了决定,他立马摇铃:“停。”
一方摇铃,终止发牌。两位庄家现牌。
薛既安先翻牌面:2、5、7、8,共计22点。
魏彦修:1、3、9、10,共计23点。
魏彦修赢了。
陈亦周拍手庆祝:“终于赢一把了。”
桌上的赌注还没分,魏来就迫不及待地指向黎寒商:“我们指定黎寒商做任务。”
她哥魏彦修没反对。
贺昭沉迷游戏,才发现黎寒商也下了注,他想到家里那位令他惧怕的长辈,求生欲一下上头:“换个人吧,她才刚来。”
魏来眼神挑衅地看黎寒商:“是不是输不起?”
黎寒商很从容:“什么任务?”
“把你老公叫过来,星月峰这趟所有人的消费,他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