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打开,她被贺兰时拉进了浴室。
他一只手护着她的头,身体往前压的同时,另一只手绕过她腰间,关上门。
“跟谁通电话?”
“同事。”
黎寒商挂断了手机,把借来的干净衣服放在洗手台上。
贺兰时已经脱了上衣,她不好意思直视,别开目光:“晚上很冷,你快点洗,我先出去。”
她刚转身,想打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把手,被贺兰时握住了手腕。
“我们很多天没有接吻。”
门关着。
贺兰时低下头,靠近她,她后背抵着门,被他完完全全锁在怀里。
他护在她头上的手移到门把手上,将门反锁:“补给我好不好?”
声音温柔,似哄似求。
黎寒商在他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不要这种的。”
贺兰时的目光忽然变得极具攻击性,他单手搂住黎寒商的腰,收紧力道,把她往上提了提,在她抬头的瞬间,吻向她。
没有过渡,他直接深吻,唇齿张合间,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暧昧、缠人,很凶,也很急迫。
时间太久,黎寒商呼吸不过来,伸手推了推贺兰时的腰腹:“够了……”
贺兰时停下来,垂着眼睫等她。
就几秒钟的平静,像某种前兆,仿佛这几秒的平静只是为了某种疯狂汹涌在做铺垫。
他又吻上去,很着急,舌尖把余热渡过去,想要黎寒商回应他、品尝他。
这样的他,不乖,急着进犯、攻占。
“阿月。”
黎寒商在呼吸的缝隙里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刚退他就追上来,她躲不开他的吻,声音带着含糊的喘:“我站不稳。”
贺兰时扯开洗手台上叠放的衣服,盖住冰凉的台面,抱着黎寒商坐上去。
他放过她的唇,转而去吻她的肩颈。
黎寒商早被吻得身体发软,双手自然地攀着贺兰时的脖子,她闭着眼睛,轻扯了一下他的头发阻止:“明天还要见同事,不可以留下痕迹。”
贺兰时停下来,唇贴着她耳边,呼吸急促:“看不见的地方行吗?”
“……可以。”
黎寒商根本拒绝不了贺兰时。
他将她的衣领拉下,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胸口,轻吮之后,开始含咬。
黎寒商身体下意识往后仰,一只手撑着洗手台,一只手紧紧搂住贺兰时的脖子。
他今天一点都不温柔,弄得有点疼。
黎寒商皱了下眉:“你今天又好凶。”
贺兰时停下来。
是他没忍住,他在她行李箱里看到了几本心理学的书。他要确认,她还喜欢他,不会因为他露出了暴力阴狠的一面就厌恶他。
他时时刻刻都想确认,自己有在被她喜欢。
他温柔地亲了亲被他弄出痕迹的地方,然后帮黎寒商整理好衣服,分开她的腿,站到她跟前,头后仰,露出脖领:“简简,咬我。”
浴室开了暖风,玻璃窗上结满了水雾,外面寒冬腊月,贺兰时的身体却很烫。
他没有穿上衣,黎寒商本想推他,碰到他腰腹坚硬紧绷的肌肉线条后立马缩回了手。
她是第一次在灯下清晰地看贺兰时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感,完全符合她这个摄影师的审美,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如果咬下去,会破坏美感吧。
或许也未必,可能添了伤,会有脆弱的残破美也不一定。
她在想什么?
黎寒商赶紧收住不受控的思想,移开自己的目光:“别人会看到痕迹。”
“我不在乎。”贺兰时扶着她的头,往自己颈上压,“我身上,你可以随便留下任何痕迹。”
他在不安。
黎寒商没有再拒绝,张嘴咬了下去,有点失了分寸,咬得很重。
贺兰时抱她很紧,身体相贴,她能感受到,他动情了,来势汹汹。
她抬头后退,又被他按了回去,耳边,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宝宝,闭上眼睛。”
他手臂的青筋明显地凸起,肌肉紧绷着,身体完全紧贴着黎寒商,让她知道他的反应。
她好像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了,闭上眼睛,视觉关闭之后,听觉和触觉更灵敏了。
他单只手搂着她,腾出来的另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腰腹,往下。
“贺兰时!”
黎寒商害羞极了,把头埋在贺兰时肩上,紧紧闭着眼,一眼都不敢看,她睫毛在不停地颤:“你害不害臊啊!”
贺兰时捉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烫吗?”
他耳朵早就红了,很烫,烫得黎寒商立马缩回了手。
他也害臊。
黎寒商衣服完整,身上的毛衣厚实,她不停地出汗,双手交叉着搂紧贺兰时的脖子。她不是未成年的小姑娘,该懂的都懂,耳边的声响不停,她窘迫地指尖蜷缩着。
真的过了好久好久。
黎寒商把脸藏在贺兰时脖子里,催促:“你好了没有?”
“叫我。”
黎寒商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乱七八糟的:“阿月。”
“再叫。”
她红着脸,一声一声地叫贺兰时的名字。
她快疯了!
宋景元刚回精神病院就出了意外,她不信会有这么准时的巧合。
人没死,偏偏是动不了,那以后不安分也得安分。
不择手段,不顾法纪,只为彻底解决隐患,这是贺兰时的作风。
还是她低估了【白切黑】这种疯批属性,她以前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约束住他,可以驯服他。
他好疯。
可以心狠手辣地扫除障碍、铲除隐患,也会为了讨好她,救助无关的人。
他真的好疯。
黎寒商感觉她也快要疯了,被他折磨的,颅内在亢奋,理智在崩盘。
“阿月。”
她求他,带了颤音:“你停下好不好?”
她感觉自己在抖,精神濒临发疯,在被他狠狠压制,像abo世界里的信息素,她快要喘息不过来了。
贺兰时也在喘,一声一声。
“宝宝,睁眼,看我。”
黎寒商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她看向贺兰时的那一刻,他终于得到满足,这场克制失败的情动终于结束。
……
室内温度升高。
水龙头打开了,贺兰时在洗手。
黎寒商踮起脚,狠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她埋怨:“你好讨厌。”
贺兰时关掉水,用毛巾擦干净手,用刚才放肆过的手轻轻捏着黎寒商的下巴:“不准说讨厌。”他眼神滚烫、偏执,“你说了要喜欢我。”
他又开始吻她。
没完没了,非逼着她沉沦。
他大概察觉到了她这些天心理上的变化,所以变得更迫切了。习惯拥抱和亲吻之后,他开始有目的在让她习惯他的人,他的身体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