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临之后,天气越来越燥热,就连晚风都带着一丝焦躁。
也就只有常年云雾缭绕的狭雾山里,气温还算得上凉爽舒适。
“噗通!”,巨大的落水声在山谷里面回荡。
平静的深潭被激出巨大的水花和波纹。
锖兔没来得及躲开,被溅了一身的水,他使劲抹了抹脸。
“明!你这个混账家伙”,说着就抄起一颗石子砸向水潭。
被刚从水里探出头来的不破明稳稳接住。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上的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抱歉,抱歉,这天气实在太热了,我是真等不及了,嘿嘿...”
也许是体温天生比其他人要稍微高一些的缘故。
不破明生来就不怕冷,尤其是在冬天,光着膀子锻炼只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与之相对的,他一到夏天就没什么精神。
本来夏天的时间不算长,他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今年的天气热成这个样子,他之前还想着去和悲鸣屿先生搭个伙。
他住所附近的瀑布,冲在身上那叫一个舒服。
嗯...前提是你能忍受他晚上有时间就吹奏尺八,而显然不破明他忍不了。
猝不及防又被溅了一脸水,锖兔无奈地又抹了一把脸,轻轻叹了口气。
“选拔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你这个做师父的不关心一下弟子训练吗?”
“继子...什么继子?”,不破明扣了扣耳朵,他什么时候收继子了?
他唯一一次主动招收继子,还被炭治郎那个真·铁头娃给拒绝了。
锖兔有些面色不虞地开口:
“明,身为一个男人要有担当才可以。你...该不会忘记自己带来的那个孩子了吧!”
明这家伙...说是请鳞泷老师帮忙指导。
结果来到山上没多久,就把那个鸡冠头的孩子彻底扔给了鳞泷老师。
锖兔轻轻摇头:这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带来的孩子...不破明暗自嘀咕了一阵,猛地一拍脑袋,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哦——!你说玄弥啊,他是我认的弟弟啦,要说继子的话...应该算不上吧。”
“弟弟...原来是这样...”,锖兔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那你作为兄长不更应该关心一下他训练的状况吗?”
不破明仰躺在水潭里面,此刻已经悠闲地闭上了眼睛。
“对于玄弥,我本来就没什么可教的了...也没有那个强者是靠人教出来的。”
玄弥要是想克服自身的劣势,成为柱级别的强者,只能依靠他自己。
“离选拔也就一个多月了,还不如让鳞泷前辈指导调教一下。”
作为前代的水柱,经验丰富的鬼杀队老人,鳞泷培育弟子的水平确实没得说。
短时间里,玄弥估计还适应不了这样的训练,恐怕要吃一段时间的苦头了。
“说起继子来...锖兔你不打算收个徒弟吗?好歹也是柱这一级的剑士了。”
前些日子,耀哉大哥还和他聊过这个事情。
鬼杀队现任的这些柱里,目前为止都没有收过一个继子。
他和悲鸣屿两人就不说了,一个练拳的一个甩流星锤的,几乎没有可能找到合适的继子了。
小芭内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实弥则是宁缺毋滥的态度。
义勇那个家伙...怎么说呢,很难想象他会招收继子。
宇髓天元...倒是有几个女孩子想做他的继子,不过好像没多久就都被他拒绝了。
炼狱大叔那边...找上门的剑士,好多都是奔着杏寿郎来的,感谢他在任务中的照拂。
甚至还有不明所以的新队员,在见到槙寿郎的时候,把他错认成了杏寿郎。
剩下寥寥几个前来拜师的...也是奔着杏寿郎来的。
槙寿郎为此还专门在门口立了个牌子:
【炼狱杏寿郎目前不在炼狱宅中居住。】
好像现在大家都默认杏寿郎才是炎柱一样。
蝴蝶那边的话,不出意料以后应该会收那个和人偶一样的小女孩儿做继子吧。
嗅觉、视觉,玄弥的话应该算味觉?
这些感官特殊的孩子,说起来天赋都还挺不错的呢。
“你就没什么想法吗?杏寿郎那边已经收过好几个弟子了...”
说到这里,不破明绷不住笑了一下。
“嘛...虽然都因为跟不上过于热血的严苛训练,而放弃就是了。”
锖兔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开口:
“在我这里...可没有中途放弃这一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天赋什么倒是其次。”
他可不会招收那种半吊子的弟子,没有做好觉悟的人他是不会收的。
不破明眨了眨眼睛:这种事情上意外地有些古板呢
“是嘛...我倒是知道一个天赋和心性都很好的小家伙。”
就是可惜他哥哥不松嘴啊...
南多摩郡景信山
这里就不像狭雾山那边这么凉快了。
即使到了晚上,山上的空气依旧没有几分凉气。
附近的林子里面,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听起来好像也带着几分对夏天的怨气。
浑身燥热的无一郎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动静吸引了一旁有一郎的注意。
“这么晚了还不赶快睡觉,明天还有工作要忙。”
有些烦躁的无一郎直接坐了起来,“哥哥,我感觉好热啊,根本睡不着。”
有一郎沉默了一会儿,“...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要想太多,自然就凉快了。”
但其实他现在也热得根本睡不着,可是...
“哥哥,要不我们把门打开吧,有风吹进来就凉快很...”
“不可以!”,无一郎的提议遭到了有一郎的厉声拒绝。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哥哥,“可是...为什么啊?”
只是开着门睡觉而已,他们这里又不会有小偷光顾...景信山上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
有一郎看了眼弟弟,随后说道:“夏天...会有毒蝎蛇虫,关上门安全一些。”
片刻后,无一郎点点头,“...那好吧。”只得又躺了回去。
勉强把无一郎糊弄过去,有一郎的心底却越发的不安...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打开门。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在警告他。
【千万不要开门...千万不要开门...】
自从父母离世后,有一郎就对一切可能的危险都抱有最高的戒备。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听从了直觉行动。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咚咚!咚咚!”
深夜的景信山,独居的时透家被什么东西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