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江子和平藏相认,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江子死去之后,她对那些男人的控制也失去效果了。
没结婚的那些男人还好说,结了婚的只怕是要解释好长时间了。
义勇和江子之间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就这么被他埋藏在心里。
不过和他日夜相处的锖兔还是察觉出了义勇的改变,虽然性格还是老样子,但是眼里的光亮却多了起来。
任务完成之后,两人就决定先告辞一步返回狭雾山去了。
临走的时候,锖兔带着有些歉意的眼神看着不破明。
“抱歉,明,但是鳞泷老师希望我们能早点回去。”
不破明摆摆手,脸上有些不耐烦。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
鳞泷左近次没有妻子后代,教了这么多徒弟,好不容易活下来两个。
老人家估计都把这两人当成孙子来看了。
至于不破明这个苦逼,耀哉还要他暂时留在这里,直到隐部队完成善后工作。
小芭内拍拍不破明的肩膀,眼神有些戏谑。
“善后的工作好好完成吧,记住不要尝试用拳头解决问题,答应我多用用大脑。”
不破明本就心烦,面对小芭内自然更是没有好脸色了。
“面对一个连编号都没有的鬼,就把自己的刀弄断掉了,你有功夫挤兑我,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自己的锻造师傅吧!”
小芭内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这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要求的刀型太过奇葩,锻造起来也十分麻烦。那位锻造师临走时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把刀弄断。
不破明见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的锻造师一看就不是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不过他这指虎要损坏也挺难的。
小芭内独自一个人返回鬼杀队了,他的刀断了要及时回去修补。
“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了,不对...”
不破明差点都忘了还有两个家伙躺在草丛里呢。
“算了,反正隐队员会负责的,又不用我去管。”
隐部队的效率很快,不破明也帮不上忙,就在镇子里四处逛逛。
原本那些要搬走的人家,眼见家人回来也就不搬了。
到处都能听见人们的责骂声,随后都变成了小声的哭泣。
有人选择继续留下,就有人选择离开这个让他们伤心的地方。
只是很多镇子上的人都没想到,这其中会有那位平藏大叔。
不破明一路逛到了居酒屋,还没进门就看见了外面摆了一堆酒。
上面还写着“有需要者自取”。
居酒屋内。
贺岩三郎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
“平藏大叔...你这是要走吗?”
老人神色平静地点点头,随后继续打包自己的东西。
这位固执的居酒屋老板,几十年来一直在小镇上守着自己的生意。
曾经有权贵看上了他的酿酒技术,花重金聘请他到东京,也被这位老人拒绝了。
他当时说:“我只愿意留在这里。”
现在他却把店铺关了,带上了所有家当离开这里。
不破明正要进去的时候,贺岩三郎正好走了出来,他眼睛通红,对着不破明鞠了一躬就走了。
不破明侧靠在店门上,看着摆放在一边的桌椅,还有撤下来的菜单。
“你这是打算不干了?”
平藏朝着他笑笑,背上自己的小包袱。
“我要等的人已经等到了,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了。”
平藏被人掳走之后,被卖往了不同的地方,是一户酿酒的夫妇在路上救下了他。
他当时的年纪太小了,连父母的名字都不清楚,何况是家庭住址在哪?
最终凭借模糊的印象和一些运气,十几岁的时候才回到了这个他被拐的地方。
父母在这里找了他好多年,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父母的消息。
才知道父母已经因为太过伤心,双双去世了。
从那以后,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等姐姐回来找他。
于是平藏便在这个镇子里安家落户。
现在几十年过去,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是以这么不完美的方式。
临走时,平藏向着不破明鞠了一躬。
“再次感谢你们鬼杀队的帮助,没让姐姐背负上杀我的罪孽,又阻止了她继续作恶。”
“店里的酒水都放在外面了,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拿走吧!”
不破明就这么一直目送着平藏消失在返乡的人群中。
“不破先生,我们该走了!”
一旁的隐队员上前报告,不破明点点头,随后从店门口拿起一坛酒。
“好!”
......
产屋敷宅的庭院里。
耀哉和不破明相对而坐,不破明表情有些不自然。
耀哉的脸上依旧带着有些歉意的微笑,他拿起茶壶开始倒茶,一边说道:
“明,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是我这名主公对不起那些参加选拔的剑士们。”
耀哉将这一杯茶推到不破明身前,不破明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来喝了一口。
“这件事儿在我这里算是揭过去了,至于义勇和锖兔...他们也没怪过你。”
“而且这事儿也不都是你的责任。”
不破明其实仔细想过了,耀哉也就和他一般年纪,这件事怎么也不能全怪到他身上。
耀哉压下心中的自责,轻轻笑了笑:
“明,谢谢你愿意安慰我。”
不破明扭过脑袋,拿起茶杯喝茶,假装没听到耀哉的话。
一杯喝完之后,不破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耀哉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唉...”
不等耀哉出言挽留,不破明就已经溜没影了。
等到天音端着茶点上来,只看见了笑得有些无奈的耀哉。
炼狱宅门前。
穿着练功服的杏寿郎,拿着扫帚清扫地面,时不时有些担心的看向里面。
屋檐下面,一脸憔悴的槙寿郎拿着酒壶,似乎注意到了杏寿郎的目光,他朝里面一翻身避开了杏寿郎的目光。
“把地面清扫干净之前,不允许你去训练!”
杏寿郎眼中落寞一闪而逝,随后又恢复了光亮。
“我会清扫干净的,父亲。”
他低着头正要继续清扫,一个身影站到他面前。
“请问这里是炼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