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义忍cp的可以略过这章,虽然描写的也不是很多)
“...就算住在竹林这里,天气还是有热呢。”
蝴蝶忍掀开单薄的被子,安静地坐起身来,她失眠了。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相比往年要热了好多好多...就连最终选拔的时间都推迟了。
现在距离选拔的时间越来越近,蝴蝶忍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做师父,心里总是有些担忧。
这些日子她索性和贞子一起住在了竹林道场里。
清晨起来就开始训练,中间拿出一点时间用餐,一直到太阳落山。
就是这样,她心里还是放不下,现在好像也能体会到不死川先生的心情了。
蝴蝶忍轻叹一声,看向一边。
身旁的不死川贞子睡得正熟,口水都流到了枕头上,被子远远地被踢到身下。
白天训练的这么努力,到了晚上睡觉还是不安分。
“啊啦...贞子酱睡得很香呢,师父反倒是紧张的睡不好了。”
蝴蝶忍先是掩嘴轻轻笑了笑,随后又突然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真是的,我怎么变得和姐姐似的,说话怪里怪气的...
脸上一时间都燥热了起来,蝴蝶忍两只手轻轻扇了扇,还是有些烦躁。
要不...去外面散散步好了。
蝴蝶忍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轻轻拉开房门。
皎洁的月色洒在大地上,微冷的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又拂过忍的脸颊,带走了燥热的同时,也抚平了她烦躁的情绪。
明明都是在总部,这里却要比其他地方凉快好多呢...
蝴蝶忍轻轻挽起鬓角的发丝,防止被风吹到她的脸上。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竹叶,倒映在紫色的眼眸中,倾洒在鳞次栉比的卵石上。
被照的发亮的卵石和地面上交错的竹影构成了一个个发亮的小格子。
蝴蝶忍的眼睛亮了一下:感觉就好像以前玩的游戏一样...
稍微玩一会儿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就当是放松一下了。
她飞身从走廊上跃下,脚步轻盈地落在露天的道场中,嘴里还轻轻哼着有些轻快的曲调。
“...池塘里的小鱼儿...月色中浮游...”
灵巧的身影轻松惬意地在格子之间翻飞跳跃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
“...你要飞到哪里去...飞到哪里去?,如果是到月亮上...可否带上——我,嘿!”
最后一句落下,蝴蝶忍已经飞越过整个道场,脚尖轻轻落在道场竹门的门头上。
女孩忍不住俏皮地笑了起来,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严肃的姑娘现在却有些娇俏可爱。
这安静无人的明亮月夜成了她释放自己活泼心性的舞台。
她翘起脚尖就这么在原地转了一圈半,随后也像演员谢幕一样对着道场的方向施礼。
“啪,啪,啪...”,一阵有节奏的鼓掌声显得有些突兀。
蝴蝶忍被这掌声骤然惊醒,倏地抬头。
只见富冈义勇就端坐在对面的屋顶上,面无表情地轻轻鼓掌。
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出任务吗...
眼神对上的一刻,富冈义勇对着蝴蝶忍轻轻点头,眼神里好像还带着一丝认可?
本来还在做谢幕表演的蝴蝶忍,一下子站的笔直,眨眼之间就从门上下来。
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向着屋里走去。
本来轻盈灵动的脚步也变得好像大家闺秀一样规规矩矩的。
蝴蝶忍嘴里嘀咕着,低下头闭着眼睛向屋里走去,完全无视了和她打招呼的富冈义勇。
“这么晚不睡都出幻觉了,竟然会看见富冈先生,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视线对上的一刻,就已经不能装作没看见了。
义勇开口辩驳道:“我不是幻觉,我是富冈义勇。”
脸色通红的蝴蝶忍尴尬地攥紧拳头,脚下的步伐默默地加快。
“还...真是要赶紧休息了,居然都听到富冈先生声音了,幻觉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看着蝴蝶忍头也没抬地继续走着,义勇...有些不明白。
他又强调了一遍:“我不是幻觉,我是富冈义勇。”
这次蝴蝶忍干脆不再吭声了,义勇的眉头皱了皱,从房顶上落下拦住了忍。
“我不是幻觉,我是富冈义勇。”
听着富冈义勇不断强调他不是幻觉,蝴蝶忍的双手捂着通红的脸颊。
面上虽然沉默,心里面却已经开始社死的尖叫。
这么尴尬的事别人看到就算了,偏偏还是富冈这个家伙...
他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看气氛说话啊...
“...富冈先生,天这么晚了,你应该...没有看见什么吧。”
富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光很亮,我看得很清楚。”
蝴蝶忍的肩膀一缩,她就不应该抱有什么莫名的期待。
“在半夜跳来跳去,我想不到意义是什么...”,虽然他不是清楚为什么蝴蝶要在半夜跳来跳去的,想来应该是在做某种步伐的练习吧。
见多了不破明奇奇怪怪的训练方式,义勇下意识地就觉得蝴蝶忍是在训练。
“蝴蝶可以告诉我嘛?...还有,我不是幻觉,我是富冈义勇...蝴蝶?”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幻觉!”
已经自闭的蝴蝶忍抱成一团蹲在地上,瓮声瓮气地开口:
“...不要和我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她现在一张脸红得和熟透的柿子一样。
跳来跳去有什么意义...她怎么知道有什么意义,好玩不可以嘛,可恶的富冈先生!
蝴蝶忍心里越想越觉得有些委屈。
偏偏被他看见......这里好像是他住的地方来着...
一想到这里,蝴蝶忍心里的委屈彻底没了宣泄的地方,她感觉自己真是蠢透了。
早知道这么晚也会被人看见...
夜晚的风越来越来凉。
忍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刚才还流了好多汗。
冷风一吹,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义勇眨了眨眼睛,“蝴蝶,感觉到冷吗?”,如果着凉的话就不好了...
然后蝴蝶忍就感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转头一看,是富冈义勇的那件三色羽织,上面还带着一丝属于他的温度。
这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她对着羽织的来历也有所耳闻:师门的传承,同门的情谊,还有姐姐的遗物...
一时间蝴蝶忍也顾不上尴尬,她只想把身上的羽织赶紧还给义勇。
“富冈先生...这个我还...给你。”
义勇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好像他真的就只是蝴蝶忍的幻觉一样。
只有手里羽织传来的真实触感提醒她,义勇刚刚真的来过。
被人看见这么尴尬的样子,还被义勇羞耻处刑了...
这时候偏偏又被他莫名其妙地关心了一场,还托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干嘛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啊。”
还有为什么他会半夜坐在房顶上啊!
富冈先生...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