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群兽人浩浩荡荡的从门外走来,对着北兽王恭敬的握拳行礼。
呦,来全了呀。
瑞泽行礼过后,被安排坐在一旁。
蓝月悠只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格日乐图。
“这冻梨要多久才化啊”。她忍不住开口。
只见石桌子上摆了一个大碗,里面放了几个结了冰霜的冻梨。
格日乐图眼神柔和,耐心解释:“碗里已经用了热水,旁边这不是还放着暖手炉么,快了,你要是饿,先吃点别的?”
“不要,我要先吃冻梨”。蓝月悠一口回绝道。
苏晓把自己的手炉也放在冻梨旁边,赤腾拥着她,为她暖手。
瑞泽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们身上。
事实上,在场的兽人,视线都或明或暗地在她们身上停留过,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气场吸引。
尤其是—蓝月悠。
她今天用一枚精致的羽毛抓卡将一头蓝色长卷发扎成利落的高马尾,发丝随动作轻晃,透着几分随性与张扬。
身披一件以鹰羽与金雕羽毛精心制成的华美披袍,根根羽翎排列整齐,随动作轻漾微光。内里是一袭淡黄色长袖连衣裙,贴身剪裁,柔顺垂坠,衬得肌肤胜雪。腰腰间一道宽版棕色腰封强势收束,不仅精准勾勒出纤细腰线,更凸显出丰盈的胸型,既有野性张力,又不失柔美韵味。
明艳的脸时不时瞄几下旁边的碗,左手撑着下巴,手肘抵在桌上,右手指尖不紧不慢地轻敲桌面,像是在打节拍,又像是在压抑某种焦躁。唇色是温柔的粉,却微微抿着,那双湛蓝的眼眸如深海般澄澈,透出一丝不耐。
等化的差不多了,格日乐图用刀将冻梨切开成一朵花。
“好了,可以吃了”。
格日乐图话音刚落,蓝月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冻梨放入口中。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发,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确实好吃啊!”她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而坐在她对面的格日乐图,则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柔情。
宝莹则在王座旁悄悄观察,见此情景,暗暗点头,不错不错,大哥开始上道了。
冷寒瑜眸光微闪,低声问道:“宝莹,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叫蓝月悠的雌崽?”
宝莹微微歪头,眼波流转,唇角轻扬:“不止我呢,大哥也喜欢。母兽您……难道不喜欢吗?”
冷寒瑜轻叹一声,目光深远:“可我瞧着,那娃娃对你大哥,可没半分动心的意思。”
宝莹却不慌不忙,指尖轻点唇角,漫不经心道:“哦——那也无妨。月悠对二哥更有兴趣呢。只要有一位哥哥能随她同行,不就足够了?”
冷寒瑜一怔,眸中掠过一丝错愕:???
不等她开口,宝莹已笑意盈盈地继续道:“母兽,您可听说了?月悠这一路行来,南兽城的两个雄性被她带走——其中那位夏若瞑,可是南兽王的亲生雄崽;海兽城也带走一位,是个叫弗雷德的鳄鱼雄性。
可反观异兽城、沙漠城,却连一个雄性都没带走,连那些王的雄崽都未能入她眼。若我们北兽城的哥哥们能被她选中,岂不正说明——我们北兽城的兽人,更胜一筹?更强、更优秀?想想就让人神清气爽呢!”
冷寒瑜闻言,沉默片刻,眼中渐露赞许之色。她缓缓颔首,唇角微扬:
“说得倒也有理。无妨,你有四位哥哥,若这两个入不了她眼,便召那两位回来——让他们上。”
宝莹眼睛发光,点头赞同。
*
“宝,你觉不觉得,最近来搭讪你我的雄性有点多啊?”苏晓疑惑的看向蓝月悠。
芽儿正在给蓝月悠编头发,狐疑道:“有么?雌主不是一向有很多兽人搭讪么?雄的雌的都有”。
卡拉敲了下芽儿的脑袋,无奈的说:“苏晓的意思是,搭讪的雄性兽人有些奇怪,有些…太懂事了些。”
原本闭目养神的蓝月悠嘴角勾起,睁开美目:“好像是专门为我们调教过的,知情识趣,既不惹人厌烦,又能恰到好处地展现风度。”蓝月悠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不会,是想害雌主吧?!”芽儿瞳孔一缩,声音都在颤抖。
“咚”的一声闷响,额头上已挨了一记。
“哎呀,卡拉姐姐,你又打我!”芽儿捂着额头,瘪着嘴,一转身便躲进兽夫凌风的怀里,委屈巴巴的模样。
卡拉冷哼一声,双臂交叠,眉梢高挑:“叫你胡言乱语!谁敢动雌主一根汗毛?她可是高阶雌性——那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想与整个世界为敌不成?”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打扰一下,请问蓝月悠雌性在吗?”一个雌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温温柔柔的,却又带着一丝小小的怯意。
众人听见声音后望向蓝月悠,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绛彩交汇了一下。绛彩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向门口,准备去开门。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雌性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清澈而明亮。
“您就是蓝月悠雌性吗?”诺敏娜看着蓝月悠,轻声问道。
蓝月悠上下打量了一下诺敏娜,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诺敏娜,是北兽城的巫医。”诺敏娜自我介绍道,“我听说您的医术非常高明,所以特意前来请教一下。”
蓝月悠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遇见不少雌性大多数都是来和她比武的,像这样专门来请教医术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哦?你对医术感兴趣?”蓝月悠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诺敏娜微微垂首,脸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是的……我其实只是个低阶雌性。从前跟着部落的老巫医学了些皮毛,可自他走后,我所学的医术便再没能帮上什么忙。”
她抬起头,眼底透着真诚与一丝恳切,“所以,我想向您请教,若您愿意……可否教我些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