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悠雌性好啊!”
“蓝月悠雌性,身子好些了吗?”
“瞧这小脸瘦的,得好好补补才行。”
蓝月悠一路走过去,被不少陌生兽人团团围住,关切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她茫然无措,只能微笑着频频点头:“谢谢你们,你们好,你们好……”
她暗自纳闷:“奇怪,我不过两三天没出门,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关心?”
苏晓无奈地扶额:“宝,对你这张脸有点数吧。这么个绝色美雌,突然几天不见人影,谁不得惦记一下?不关心才奇怪呢。”
蓝月悠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眸光微闪,透着一丝天真与懵懂。
苏晓双眼骤然一亮,嘴角扬起,惊喜道:“天呐,太萌了!快让我捏捏这小脸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苏晓捏住了脸颊,轻轻揉捏起来。蓝月悠脸颊被捏得变了形,眼神里都是怨念。
苏晓轻笑出声,忽然瞳孔一缩,像是捕捉到什么异样,迅速拽住她的手腕,指尖微颤,指向远处树影下的身影:“宝,快看那边——那不是金禾吗?他正跟一个女生聊得火热呢,你说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蓝月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金禾正和一个陌生雌性站在一起,那雌性长相清纯,眉眼间透着股别样的风情,正娇笑着和金禾说着什么,金禾时不时点头回应着。
蓝月悠眸光微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向来只习惯享有最好的一切,择伴标准自然严苛——不仅外貌要出众、体格要优越,等阶必须够高,还得足够顺从。所以,她身边所有的雄性都被搭讪过。
苏晓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打趣道:“宝,你身边围着那么多优质雄性,个个年轻气盛、荷尔蒙爆棚的,该不会……是你一直没跟他们‘进一步发展’,所以才——”
她挑眉一笑,语气暧昧又促狭,话没说完,却已意在言外。
发展了,只是每次没做到最后一步算吗?蓝月悠暗自腹诽。
蓝月悠这时才想起,苏晓现在还是人类的身体,所以根本闻不到她和这些雄性亲密过的气息。
她似漫不经心的轻声回答:“无所谓,在我带他们回到部落前,他们都有选择她人的权利。”
苏晓拍了拍她肩膀,面露安慰之色:“宝,别想太多啦,说不定就是普通聊天呢。”
就在这时,金禾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他先是一怔,随即对身旁的雌性说了句什么,便快步朝着蓝月悠她们走来。
蓝月悠在他抬脚走来之际,直接拉着苏晓转身离去。
金禾望着蓝月悠离开的背影,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解。
*
“咦,我那条白色吊带蕾丝睡裙怎么不见了?”
蓝月悠轻声低语,转身望向正在打扫房间的两名雌性,柔声问道:“卡拉,芽儿,你们这两天收衣服的时候,可有瞧见我床上的睡衣?”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真奇怪,难道它自己长腿跑掉了?”她微微蹙眉,眼底掠过一丝不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颌。
卡拉轻声提醒:“雌主,您会不会顺手放到苏晓的房间里去了?”
蓝月悠闻言一顿,指尖轻点下巴,若有所思:“还真有可能……上回在她家住,我穿的好像就是那件白色睡衣。”
一行人立刻赶往苏晓住处,翻箱倒柜,连床板都几乎撬开,几乎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
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瑞泽正紧抱着一件白色的轻薄衣物,闭目贪婪地嗅闻着,仿佛那上面残留的气息,是他唯一的慰藉。
若有人在场,定能听见他低声呢喃,一遍又一遍,声音沙哑而执着:“月悠……月悠……”
今日,瑞泽正准备去洗衣服,忽然一缕淡淡的清香随风拂来,若有若无。
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细嗅之下,才发现这气息竟来自手中攥着的衣物——没错,那晚他曾在她的床上睡过,不知不觉间,便沾上了她独有的味道。
还记得那晚,她穿的是套黑色洒金的睡裙,外袍轻轻滑落,露出细腻如雪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如同误入人间的精灵,清冷又撩人。
他赶紧摇了摇头,被冷风吹醒一些后立刻把衣服洗干净。
原本正努力将那件事从脑海中抹去。可当晚进门时,风势猛烈,立式衣架被猛地掀倒,披袍滑落,竟带出一件白色衣物。
瑞泽弯腰拾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他失态地冲回住处,手中紧攥着那件脱下的披风。彼时衣架旁随意搭着几件衣物,他心神恍惚,伸手一抓,竟无意间将这件属于她的睡衣也一并带回了。
他手忙脚乱地要将衣物塞进柜中,可——那衣料的柔软却在指尖残留,像一缕无声的低语,悄然勾起思绪。他怔住,呼吸微滞,不知不觉间,竟已将她的睡衣捧在掌心,陷入一片恍惚的沉迷。
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才恍然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动了心。
*
“有毒药草与无毒的,用红色棉线和蓝色棉线分开标记,贵重稀有的则绑上紫色棉线。”
一位眉目英朗、语气温润的雄性沉声吩咐。
“是,首领。”手下应声领命。
他随即转向另一人,继续道:“肉类和火矿石各分出一半——我们自用的单独存放,剩下的留作交易。”
“是,首领。”
“她要的东西呢?安顿好了吗?”
“首领放心,那位雌性所需之物已妥善归置,随队携带,绝无差错。”
“今晚务必全部备妥,明早出发前再彻查一遍。”
“收到!”
众人领命散去,脚步声渐远,营地重归宁静。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他才微微放松肩背,缓缓呼出一口气。
指尖轻轻抚过颈间那条羽毛项链,动作轻柔,仿佛在触碰某种不可替代的珍宝。金眸低垂,在昏黄的光线下掠过一丝罕见的柔软。
“很快,我就能见到你了。”
声音很轻,却像钉进风里,坚定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