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坠的价值,完全不输娄小娥家的传家宝玉镯。
林丰将吊坠收好,杨厂长麻利地用油布包裹好埋回坑里,用力踩实泥土。
小风,今天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就算是你将来的孩子,也得等他成年后才能说。”杨厂长再三叮嘱。
厂长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对了,特意给你带了几个肉包子解解馋。”
林丰从包里取出旧饭盒。
肉包子?!快给我,馋虫都要爬出来了!杨厂长胡乱擦了擦手,迫不及待接过饭盒。
掀开盖子,四个雪白的肉包子正冒着腾腾热气,香气扑鼻。
老天爷啊!小林,这可怎么谢你?我都记不清上次吃肉包子是什么时候了。”杨厂长自嘲道,那会儿我还是厂长呢,现在就是个扫地的。”
他抓起包子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光。
这吃相看得林丰都咽了咽口水。
您慢点儿,喝口水。”林丰递上自己的水壶。
杨厂长灌了口水,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忽然诗兴大发:
簌簌衣巾落枣花...敲门试问野人家。”
林丰忍俊不禁:没想到厂长还是东坡居士的粉丝。
几个包子就让您想起这首《浣溪沙》?
他随即讲解了苏轼创作这首词的背景。
杨厂长竖起大拇指:
好小子!不愧是图书管理员,学问够深!当年我怎么没发现你这才华?
林丰瞥见系统提示,杨厂长又贡献了五万粉丝值——这四个包子送得值。
离开杨厂长,林丰来到食堂。
傻柱正抱怨刘岚不如徒弟马华顺手。
其实刘岚擅长的是传菜服务,本就不是帮厨的料。
见到林丰,刘岚眼睛一亮:林主任,您来得正好,傻柱又挑我毛病呢。”
一会儿说我备料不足,一会儿嫌我姜丝切得太粗,这人可真难伺候!
刘岚跑到林丰跟前抱怨傻柱。
刘岚精得很,深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她知道傻柱只听林丰的,所以不当面顶撞,而是直接找能治他的人诉苦。
林丰听完忍不住笑了。
傻柱则狠狠剜了刘岚一眼。
哎哟喂,刘岚你长能耐了是吧?还敢告我的状?我说错了吗?
炒菜前让你备鱼香肉丝的料,结果你给我整盘白萝卜丝冒充土豆丝!油都烧热了才发现,这让我怎么炒?
用白萝卜丝炒出来的能叫鱼香肉丝吗?
说你两句就甩脸子,还搬救兵,能耐不小啊?
傻柱这张嘴向来不留情面,句句戳心窝子。
食堂八卦女王也不是吃素的,刘岚立刻反击:
谁让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鱼香肉丝不用白萝卜丝?
你既是主厨又是班长,配菜要求不该提前交代吗?
自己没说明白还怪别人......
她撅着嘴满脸不服气。
嘿!谁不知道鱼香肉丝要用土豆丝和胡萝卜丝?
到你这就变成白萝卜丝了,这味儿能对吗?
以前马华配菜时你没见过?眼睛长哪儿了?
这点常识都要人教?刘岚啊刘岚......
知道猪八戒怎么死的不?
这记绝杀气得刘岚直跳脚:傻柱你骂人!
我骂啥了?就问个问题咋就骂人了?
俩人吵得唾沫横飞,眼看要掀翻屋顶。
都给我闭嘴!林丰一声暴喝,看来你们是太闲了!从今天起,下班后全员搞卫生——后厨、食堂、外围,一处不落!
干不完别想走!不达标扣工资!
撂下狠话转身就走,后厨瞬间鸦雀无声。
连正要下班的杨师傅都傻了眼:得,涮羊肉泡汤了......
其他厨师也怨声载道:为点小事闹成这样,连累大伙儿!
都怪你!傻柱边扫地边瞪人。
你好意思说我?刘岚抡着扫把反呛。
两人把怒火全撒在了地板上。
食堂主任林丰刚下达了严令:
卫生不达标不准下班!
打扫不彻底不准走人!
谁敢偷懒直接扣工资!
这话听得众人直叹气,却也只能闷头干活。
没人敢埋怨林丰,大伙儿都把怨气撒在了刘岚和傻柱身上——这分明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此时林丰已骑着自行车来到红星图书馆。
开春后,他重新调整了十二位女管理员的工作时间:
早班8:00晚班15:00实行七小时工作制。
这个改革极大方便了下班后的工人们。
过去图书馆和工厂同步下班,工人们根本没时间来看书。
现在调整后,工人们下班后都能来借阅图书了。
不过想买书可得赶早——每天300本工具书上午就被抢购一空。
(三个月后)
新的排班制度让图书管理员们惊喜连连:
姑娘们对这位年轻馆长赞不绝口:
咱们馆长真是天才!
听说他是被奶奶收养的孤儿呢。”
要是他亲生父母知道儿子这么有出息...
好想给馆长当干妹妹啊!
别做梦了,厂里多少姑娘排队等着呢!
咱们馆长的夫人可真了不起,听说一口气给他添了三个娃,两男一女,第二胎还是对龙凤胎呢。
你发现没,咱们馆长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听马华说,过几天馆长家那对龙凤胎要办百日宴,你去不去?
馆长又没通知咱们,想去又不敢去。”
瞧你这怂样,有啥不敢的?
那你敢去吗?
我...其实也不敢。”
年轻姑娘们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闲话。
工作顺心时,聊得就更起劲了。
不过聊得最多的,还是那位风度翩翩的林馆长。
小林叶和小林炎的百日宴终于开场了。
阎埠贵家的大孙子也来凑热闹。
傻柱和马华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张罗着买菜。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调料配菜,样样准备齐全。
傻柱系上围裙亲自掌勺。
马华在旁边打下手洗菜配菜。
几位大妈帮忙择菜。
男人们忙着摆桌椅。
整整摆了十桌。
大院里热闹非凡,街坊邻居都来帮忙。
十点过后,宾客陆续到场。
老赵第一个兴冲冲地跑来。
今天他要送两份礼:给阎埠贵随了十块,给林丰随了二十块。
老赵平时不攒钱,兜里就留个买烟钱。
没钱买烟了就找林丰预支工资,所以对钱没啥概念。
这一出手可把邻居们惊着了。
大伙都像看怪物似的瞅着他。
老赵才不在乎别人眼光,随完礼就去帮傻柱他们端盘子。
他那双大长腿跑起来飞快,端着餐盘在席间穿梭自如。
张大年不请自来,给林家双胞胎随了十块钱礼。
可看到礼单上老赵居然随了二十,顿时不服气了。
他非要压老赵一头,又加了十六块,凑了个二十六。
这可是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啊!
随完礼张大年就要走,握着林丰的手说工作太忙。
林丰叮嘱他注意身体,就送他离开了。
接着街坊们陆续来随礼。
阎埠贵发现不对劲:怎么都排着队给老易随礼,自己这边却冷冷清清?
更气人的是,排队的全是 坊。
阎埠贵心里直冒火:你们这也太势利了吧?就因为林丰是副主任?
爸,咋回事啊?怎么没人来咱家随礼?阎解成跑过来问。
阎埠贵愤愤不平地说:林丰是当官的,咱们是老百姓,街坊们自然都去巴结当官的,谁会在意普通百姓?这时,秦淮茹走了过来,原本打算给阎解成的孩子随一毛钱礼金。
听到三大爷这番话,秦淮茹冷笑一声,又把那一毛钱收了回去。
秦淮茹正色对三大爷说道:三大爷,您这话可不对。
街坊们争着给林丰的孩子送礼是有原因的。
这些年林丰帮过多少人?就拿我家来说,每个月他都接济十斤棒子面,从不求回报。”
再说傻柱那辆自行车,明面上是帮买,其实是林丰白送的。
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福,还有您家阎解成、阎解放的工作,不都是林丰安排的吗?
三大爷,付出才有回报。
您整天算计别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您今天和林丰一起办百日宴,实在是自找难堪。”
这番话像刀子般扎进阎埠贵心里,他气得差点吐血,却强撑着面不改色。
看着易中海面前排队送礼的邻居们,他发现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
阎埠贵这种精于算计的人,永远不懂什么是口碑。
林丰这些年帮助过太多人:傻柱兄妹、许大茂、闫家兄弟、刘家兄弟,甚至三位大爷都在他厂里兼职。
就连非亲非故的老赵,也被他收留安置。
整个大院的邻居几乎都受过林丰恩惠,他的好名声就是这样积累起来的。
阎埠贵连亲生子女都要算计,怎能与林丰相比?
临近中午,宾客到齐坐满了十桌。
易中海登记礼单写得手都酸了。
虽然不少邻居并不宽裕,但都主动来随礼,金额从三毛到一块不等。
众人的心却暖意融融。
这些礼金承载着大家对林丰的感激与爱戴。
易中海负责登记礼单,刘海中忙着清点礼金。
易中海写得手腕发酸,刘海中数得手指抽筋。
刘海中这辈子头一回体验当会计的滋味。
这一体验就让他彻底断了念想——实在太费手指了。
礼金装了满满一大箱。
有整块的银元,也有大团结纸币,更多的是零散的毛票。
这都是街坊四邻的一片心意。
相比之下,阎埠贵那边冷清得很,礼单上的名字连十个都凑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