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连上厕所都能打探消息,也只有三大妈做得到了。
“三大妈,您消息真灵通。
没错,厂里派我去参赛,就在后天周末,在广播总站大 ,您有空可以去给我捧场。”
林丰推着自行车,笑着回应。
“好啊,周末我和你三大爷都没事,一定去给你加油。”
三大妈兴奋地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三大妈。”
林丰推着车穿过前院,来到中院。
傻柱的房门锁着,估计又和刘丽约会去了。
自从和刘丽谈恋爱,傻柱很听林丰的话,再没带刘丽回过家。
这几天,秦淮茹的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傻柱下班不回家,她家的伙食越来越差,月初还能吃点好的,一到月底就只能喝稀饭了。
一大爷见林丰推车进院,笑眯眯地从屋里走出来。
“小风,听说你要代表咱们厂去参加广播员大赛?”
一大爷笑着问道。
“是啊,一大爷,宣传主任推荐我和于海棠参赛,还给我下了军令状,让我一定给厂里争光呢。”
林丰笑着解释。
“让你和于海棠搭档?之前不是说安排刘海洋跟你一起参赛吗?”
一大爷疑惑地问道。
“唉,别提刘海洋了。”
林丰无奈地摇头,“我早劝他别太紧张,放松心态正常发挥就行。
可他非要把宣传主任给的广播稿练到完美,没日没夜地练习,结果把嗓子练哑了,现在连话都说不了。”
一大爷被逗笑了:“这刘海洋也太较真了,凡事都要讲究个度啊。”
“小风啊,你和海棠好好准备。
等周末比赛,我和你一大妈带着老太太一起去给你们助威。”
一大爷拍拍林丰肩膀鼓励道。
“那就先谢过一大爷了。”
“自家人客气啥?”
告别一大爷,林丰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心里盘算着:为了和于海棠排练广播,整宿没回家,老太太肯定急坏了。
可别让她的拐杖落在自己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刚拐过墙角,就看见二大爷背着手在踱步,显然是在等他。
“小风回来啦!听说你要代表厂里参加广播比赛?”
二大爷摆出领导派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一定要认真对待,好好表现......”
听着二大爷千篇一律的说教,林丰只能赔着笑脸点头。
“二大爷的教诲我都记下了。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屋了。
一整天没着家,怕老太太要收拾我。”
林丰苦笑着停好车,快步进屋。
二大爷望着他的背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说两句就不耐烦。
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要不是看在同院的份上,我才懒得说。”
“奶奶,您最疼的孙子回来啦!”
林丰一进门就主动把耳朵凑过去,“要拧耳朵随您,可千万别用拐杖,那玩意儿打人真疼。”
出乎意料,老太太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问:“老实交代,是不是去于海棠家了?”
林丰惊讶地竖起大拇指:“奶奶您真是女中诸葛!不过我去找海棠真是为了工作。”
接着把参赛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老太太听得眉开眼笑。
孙子这么有上进心是好事,更何况这次还是帮未来孙媳妇,她这个做奶奶的自然要全力支持。
“小风啊,你刚才说比赛是后天?还说要带我去现场给你加油?”
老太太这会儿耳朵格外灵光。
“没错!到时候您就等着看孙子给您争光吧。”
林丰自信满满地说,“等我站在领奖台上,您就可以骄傲地告诉所有人:看,那是我孙子!”
这番话逗得老太太开怀大笑,当即决定要亲眼见证孙子的高光时刻。
老太太原本心情低落,但经林丰一番开导,脸上很快绽放笑容。
乖孙啊,你就是奶奶的小太阳,奶奶一刻都舍不得你。”老人慈爱地注视着林丰。
林丰握住老人冰凉的双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奶奶,我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外过夜,不让您操心了。”林丰郑重承诺。
好孩子,奶奶信你。”老人欣慰地点头。
林丰下厨做了回锅肉和萝卜汤,既给老人补充营养,又能顺气降火。
餐后,林丰照例搀扶老人在院里散步。
许大茂刚推开门,瞥见林丰立刻缩回屋内,轻手轻脚关上门。
如今他见到林丰如同老鼠见猫,再不敢像从前那样与林丰、傻柱硬碰硬。
安顿老人休息后,林丰推着自行车离开大院,未察觉许大茂正暗中尾随。
林丰来到三号仓库,刘光天兄弟和阎家兄弟已在此等候。
风哥来了。”
你们在外等着,我先进去清点货物。”林丰说着走进仓库,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万斤猪肉。
都进来吧。”林丰招呼道。
三人进库后发现少了刘光天。
那小子去解手了,真是懒驴上磨。”阎解放打趣道。
你说谁呢?刘光福不悦道。
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
不好!有人打我哥!刘光福抄起木棍冲出去。
林丰带着阎家兄弟赶到时,只见刘家兄弟正围殴一人。
住手!林丰喝止后才发现是许大茂。
风哥救命啊!许大茂鼻青脸肿地求饶。
原来刘光天如厕回来,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偷看仓库,便将其制服。
许大茂刚养好的伤又添新伤,嘴角渗血,狼狈不堪。
许大茂,半夜三更你来这里做什么?林丰披着军大衣,冷冷俯视着地上的跟踪者。
“风哥,我就是睡不着出来溜达,刚到这儿就被刘光天打了,都是误会……”
许大茂咧嘴一笑,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
林丰冷眼盯着他,这小子像条毒蛇,随时准备咬自己和傻柱一口。
幸亏傻柱听了劝,下班带着刘丽在外头约会不回来,没给许大茂使坏的机会。
没想到这家伙今晚竟盯上了自己。
这次绝不能轻饶!
“误会?鬼才信!”
林丰冷笑,“许大茂,知道这是哪儿吗?厂里重地,闲人免进!这仓库关系着全厂工人的肉食供应。
你半夜摸过来,是想偷猪肉吧?!”
一声厉喝,吓得许大茂腿软。
“不不不!风哥,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动厂里的猪肉啊!”
许大茂慌忙摆手,声音发颤。
“风哥说得对,他就是来偷肉的!”
刘光天扯着被撕破的衣领,恨恨道。
“该狠狠收拾他!”
刘光福拎着棍子附和。
兄弟俩平日不敢单挑许大茂,但今晚人多势众,底气十足。
“想吃肉去食堂买啊,偷算什么本事?”
阎解成补刀。
“说不定人家觉得偷来的更香呢。”
阎解放的话更扎心。
许大茂百口莫辩。
“解放、解成,去叫保卫科长,就说有人 公物。”
林丰冷声下令。
“好嘞!许大茂你等着!”
两兄弟转身要走。
“别!风哥!求你了,找保卫科我就完了!”
许大茂扑通跪下,抱住林丰的腿发抖。
公物是重罪,真定了性就得吃牢饭。
林丰沉默片刻,召回阎家兄弟。
“风哥,不能心软!”
“对,绝不能饶他!”
林丰点头:“当然不会饶。”
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脑袋:“站起来!”
许大茂战战兢兢爬起。
“脱衣服。”
林丰面无表情。
“啊?这大冷天的……”
许大茂懵了。
“不脱就送保卫科,自己选。”
林丰眼神冰冷。
许大茂内心咆哮:林丰你个魔鬼!!!
“我脱!我脱!”
他哆嗦着解开棉大衣。
林丰接过东西。
继续。”林丰命令道。
行,我继续!
许大茂硬着头皮,脱下了毛衣。
再脱!
兄弟们,要不咱们帮许大茂一把?
林丰讥讽地笑着。
必须的。”
动作太慢了。”
像个娘们似的,磨磨蹭蹭。”
阎解成和刘光天走上前,作势要帮许大茂脱衣服。
许大茂慌了神。
别!我自己来!
许大茂无奈地打着哆嗦,迅速脱下裤子。
然后是棉裤、秋裤。
上身的衬衫也乖乖脱掉。
此刻,许大茂只剩一条内裤。
冻得直发抖,像筛糠一样。
阎家兄弟和刘家兄弟看得直乐。
鞋子也脱了。”
林丰冷冷补充。
好。”
许大茂干脆地脱下棉鞋和袜子,光脚站在冰面上,冷得直打颤。
许大茂,记住,再敢跟踪我,后果更严重!
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林丰厉声喝道。
许大茂吓得转身就跑。
不小心踩到冰锥,疼得直跳脚,嗷嗷叫。
哈哈哈,许大茂像个傻子。”
笑死我了,还是风哥厉害。”
活该!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笑得前仰后合。
林丰,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恨得牙痒痒。
今晚丢尽了脸。
衣服没了还挨了打,倒霉透顶。
光天,许大茂的衣服归你了,今晚表现不错。”
衣服里有二十块钱,算是奖励。”
林丰翻过许大茂的衣服,发现他带了钱。
秦淮茹家月底揭不开锅。
这家伙却随身带着二十块。
谢谢风哥。”
跟着风哥有肉吃,还有钱拿。”
刘光天抱着棉衣,拿着钱,乐开了花。
他觉得今晚运气爆棚,撒泡尿都能抓小偷,得了衣服还有钱。
二哥,我刚才也帮忙了,能不能分我点?
刘光福眼巴巴地看着。
小孩子要什么钱?这可是我拼命挣的。”
刘光天赶紧把钱塞进口袋。
阎家兄弟看得眼红。
阎解成和阎解放像他们爹,精于算计但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