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安竟当面撕破脸?
易忠海气得发抖:“你…你……”
“你什么你!”
苏平安冷笑,“贾家什么底细你不清楚?医院厂里街道办的结论都喂狗了?老狗帮贾家算计我房子——”
“怎么,睡服秦淮茹了?”
四下哗然。嚯!这是把壹大爷老底都掀了!”
“活该!偏心得太明显!”
易忠海脸色铁青。
那句“睡服”
像刀子似的,扎得他后背发凉。
众人皆是一副八卦的神情,目光灼灼地望向这边。
易忠海心头一跳,终究没敢继续追问。
他拿不准苏平安这番话,究竟是信口胡诌还是真掌握了什么。
易忠海扫了苏平安一眼,转头对身旁人沉声道:“召集全院开会!”
他就不信,在这四合院里还能有人翻了天!
立刻有人扯着嗓子喊起来:“开全院大会喽——”
一听这话,院里人纷纷往家跑。
抄起板凳就往前院冲,个个眼冒精光等着看戏。
在这年头,没有手机电视,连电影都是稀罕物。
时不时开个全院大会,便是大伙儿最热闹的消遣。
前院很快挤满了人。
苏平安慢悠悠踱过去,瞧见不少熟面孔——
闫埠贵揣着手站着,刘海中挺着肚子,闫解成和许大茂抻着脖子张望。
就连阴着脸的聋老太也拄着拐杖挪了出来。
此刻那老太婆正死盯着苏平安。
后院闹的动静她早听见了。
虽说她心里也瞧不上贾家,但谁敢跟她的“乖孙”
傻柱和“儿子”
易忠海叫板,那就是戳她心窝子。
这老太婆活了快成精,自然看得出贾家什么德行。
可傻柱那憨货油盐不进,她只得暗地里使手段——
比如设计让娄晓娥给傻柱留个种,免得绝了后。
院当中摆着张旧木桌。
三位大爷端坐其后:易忠海居中,左边刘海中,右边闫埠贵。
等人到齐了,易忠海敲敲桌面:“今天就说一件事!”
“苏平安违规操作致贾东旭残疾,这事拖到现在该解决了。”
刘海中立刻挺直腰板接话:“对!必须严肃处理!”
这官迷逮着机会就要显摆权威。
闫埠贵推推眼镜没吱声,活像只缩脖鹌鹑。
生活中最爱精打细算的闫埠贵,虽然总是斤斤计较,但比起易忠海和刘海中,倒也不算太缺德。
至少他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
这种精打细算也是无奈之举——家里人口多,全靠他一个小学老师微薄的二十几块工资过活。
他的口头禅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种抠门的习惯让闫家日子过得比院里不少人家都好,可闫埠贵没意识到,儿女们也有样学样。
长此以往,恐怕不是好事。
当众人对苏平安落井下石时,闫埠贵没有掺和。
他心里清楚:这事占不到便宜,就算能从苏平安那儿咬下一块肉,最后受益的也是贾家,自己白费力气,何必呢?
易忠海和刘海中接 难后,苏平安冷声道: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你们说不烦,我都听腻了!贾东旭残了,或许就是天生的命数,但他残废和我无关,医院、街道办都能作证。
众人愣住了,没想到苏平安在全院大会上依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秦淮茹站出来泫然欲泣:苏平安,你怎么能这样?东旭成这样,大家心里都有数。
现在家里没了顶梁柱,老老小小怎么活?你还说这种话……
她看似柔弱,每一句话却都在把苏平安推向更深的骂名。
傻柱看不下去,直接道:苏平安,别狡辩了!错就在你,你现在就剩两间房,正好东旭需要养伤,你赔给贾家!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暗骂:好家伙,连装都不装了!
苏平安冷笑:易忠海、刘海中,还有你这舔狗,是吃屎了吗?满嘴喷粪!说是我害的贾东旭,证据呢?没证据乱说话,小心吃官司!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原来他们真没听错。
苏平安真够硬气!
先前在后院那会儿,苏平安直接开腔怼易忠海,所有人都以为听岔了。
现在看来,这小子是真有种!整个四合院里,还从没人敢这么和易忠海叫板。
易忠海挨骂没来得及还嘴,聋老太先坐不住了。小兔崽子骂谁呢?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就这么和长辈说话?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老太婆精着呢,虽然整天装聋作哑,可后院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眼睛。
以前苏平安就是个闷葫芦,今儿个居然当众指着易忠海鼻子骂街,这分明是要 !
聋老太把易忠海当亲儿子,傻柱当亲孙子,就指望这俩给她养老送终。
院里早形成了利益圈子:易忠海满嘴仁义道德扮大家长,秦淮茹装可怜博同情,傻柱负责挥拳头镇场子。
至于这老太婆?那就是躲在幕后的老佛爷!
碰见普通住户,易忠海就搬出集体荣誉来压人;遇上许大茂这种刺头,直接放傻柱动手收拾;真要闹出大事,还有聋老太撑着——这老货在街道上有些虚名,整天吹嘘当年给 纳过鞋底。
横竖她年岁大了,连贾张氏那样的泼妇见着她都绕道走,那根拐杖可是真敢往人身上抡的。
这套组合拳打下来,院里好处全叫他们占了。
如今易忠海威信受损,聋老太当然要跳出来。
可惜现在的苏平安早换了芯子,四合院这潭死水算是彻底搅浑了。老棺材瓤子!苏平安眉毛都不带抖的,半截入土还满嘴喷粪,你马桶水喝多了吧?
嚯!全院人都吓傻了。
不服易忠海倒还能理解,可聋老太那是正儿八经的活祖宗啊!好些人偷偷冲苏平安竖大拇指。易忠海摔了茶缸:苏平安!你还懂不懂尊卑老少?再敢对长辈不敬,这院子容不下你!
省省吧易忠海!苏平安笑得肩膀直抖,瞧把你威风的,真当自己是街道办主任了?要不咱现在去王主任那儿说道说道?说着突然沉下脸:长辈?你们也配!
“这老不死的一张嘴就问候爹妈,哪有这样做长辈的?老子真想喂她吃屎!”
“活了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算个什么东西!”
“再说了,我这可不算骂人。”
“古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喊她老不死,那是夸她命硬!”
论起吵架,作为当年的街头一霸,苏平安还没输过。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冷冰冰地盯着聋老太,语气森然:
“老太太,好好活着吧,能喘气儿不容易,多活几年是福气!”
话里没带半个脏字,却听得人浑身发毛。
周围的人都傻了。
今天的苏平安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气质大变,连嘴皮子都利索得吓人。
易忠海眯起眼睛,冲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会意,立马跳起来指着苏平安大骂:
“你个王八犊子,连老祖宗都敢骂?”
“就是你爹妈在世,见了老祖宗也得低头哈腰,你这没家教的玩意儿!”
“今儿我就替你爹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话音未落,他抡起拳头就朝苏平安扑过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文的不行,改武的了。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
“小苏嘴巴是痛快了,可碰上傻柱这愣头青,怕是要遭殃喽!”
这套路,大家早就看腻了。
苏平安却丝毫不慌。
现在的他,可不是从前那个病秧子了!
见傻柱冲上来,他冷笑一声,闪电般抓住对方手腕,借力一甩——
“砰!”
傻柱整个人砸在桌上,木桌当场四分五裂。
这一摔直接给傻柱摔懵了,躺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
四周一片倒吸凉气声:
“嚯!这还是那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
“下手真够狠的……不过看着真解气!”
院里不少挨过傻柱揍的人,此刻都暗爽不已。
傻柱嘴倒是硬,还没爬起来就骂骂咧咧:
“ ,你 的……”
苏平安眼神一厉,抬脚就踹在他嘴上。咔嚓!”
血沫混着碎牙飞溅。
易忠海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苏平安!你敢殴打长辈,还下这么重的手!”
“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还有没有把大院放在眼里!”
易忠海盯着苏平安,脸色铁青。
苏平安冷哼一声,丝毫不惧:
“易忠海,少在这儿啰嗦!”
“再废话,连你一块儿收拾!”
“话我搁这儿,贾东旭残了,跟我没关系!”
“有证据就亮出来!”
“没证据就滚远点!”
“不服气?尽管去报警!”
“再来烦我,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苏平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子里鸦雀无声,上百号人竟没人敢吱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有人小声嘀咕:
“张口闭口‘老子’,真当自己是谁了?”
“这人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众人瞥了眼说话的人,没人接茬。
许大茂一直和傻柱不对付,这会儿眼珠一转,心里盘算起来。
苏平安突然硬气起来,对他可不是好事。
两人同在轧钢厂上班,苏平安长得精神,以前老实巴交的,现在这副模样,万一抢了自己风头怎么办?
他故意阴阳怪气道:
“傻柱,你不是挺能打吗?今儿怎么哑火了?”
傻柱一听就火了:
“许大茂,你嘚瑟什么?信不信我照样揍你!”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溜了。
聋老太颤巍巍地跑过来,心疼地扶着傻柱:
“哎哟,我的心肝呦!”
“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
“快!谁家有药?赶紧拿来!”
老太太最疼傻柱,毕竟全指望他做菜解馋。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易忠海一边张罗着给傻柱上药,一边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