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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苏平安,和往常判若两人……
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大!”
聋老太扯着嗓子喊,“那小畜生打了我的乖孙,你赶紧叫公安来抓他!”
易忠海心里憋着火,却知道这事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
医院和厂里都证明苏平安清白,再闹只会自讨没趣。
他只好劝道:“老太太,柱子没啥大碍,养两天就好,别给公安添乱了。”
安抚完老太太,易忠海阴沉着脸对众人说:
“苏平安无法无天,目无尊长!”
“干了坏事不认账,还敢动手,再不治治他,这院子迟早乱套!”
全院大会到此结束。
主角已经离开,众人纷纷散去。
秦淮茹搀扶着贾张氏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急切地问:
那个畜生认罪了吗?他答应把房子让给我们家没有?
虽然双腿残疾,但贾东旭的贪婪与贾张氏如出一辙。
听完事情的经过,他破口大骂:
没用的废物!他不承认你不会闹吗?就该撞死在苏平安门口!
秦淮茹震惊地望着丈夫,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
贾张氏也帮腔道:
苏平安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你嫁过来,贾家就没好事。
东旭出事肯定是你害的!苏平安两间房住着,我们一大家子挤一间,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面对指责,秦淮茹默默忍受着。
苏平安回到家中,发现米缸面袋空空如也。
为了不惹人怀疑,他出门转了一圈。
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两斤五花肉和米面粮油。
前院的闫埠贵羡慕地说:平安发财了啊,买这么大块肉。
可不是,两斤还嫌少呢。苏平安故意大声回答。
路过中院时,听到贾家传来争吵声。
苏平安故意高声说:今天高兴,做红烧肉犒劳自己,就怕二斤不够吃!
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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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院子人都在为填饱肚子发愁。
吃肉?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回。
家家户户好几口人,就算逢年过节,买上一斤肉混着白菜包饺子,都是难得的奢侈。
至于红烧肉?那简直不敢想!
可苏平安偏就做了。
他熟练地焯水、炒糖色、炖肉,香料的气息很快弥漫整个四合院。
这年头谁家舍得用这么多调料?偶尔吃顿肉也是清水煮煮。
这浓郁的肉香格外勾人。苏家小子炖肉呢?香得邪乎!”
“光棍汉就是舍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贾家饭桌上,棒梗把馒头一摔:“我要吃肉!”
秦淮茹憋着火:“有白面还挑!你妹只能啃窝头。”
那饭盒里的“肉菜”
,不过是几根肉丝炒白菜。
贾张氏咽着口水骂:“短命鬼吃独食!两斤肉也不怕撑死!”
床上的贾东旭阴着脸:“他害我残废,给点肉是应该的!秦淮茹,去要!”
后院聋老太也被香味勾得坐不住,拍着桌子喊:“傻柱!我要吃炖肉!”
傻柱现在满心都是秦淮茹,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贾家送,连带着聋老太的伙食也变差了。
闻到这么香的肉味,实在忍不住。
聋老太正盘算着怎么才能吃到肉。
她实在太馋了。
这时易忠海和一大妈端着晚饭进来,一碗粥、一个馒头加一碟咸菜。
聋老太一看就没了胃口:
老大,我要吃肉。
这香味准是苏平安那小兔崽子做的,你去给我要一碗来!
她说得理直气壮。
易忠海和一大妈却犯了难。
院里谁不知道刚才那场闹剧?现在哪还有脸去要肉?
再说现在的苏平安...
可不是从前那个好说话的主了。愣着干啥?快去啊!
聋老太一把年纪了,根本不在乎脸面。
易忠海没办法,朝一大妈使个眼色。
一大妈叹着气出了门。
巧的是...
在苏平安门口碰上了同样来要肉的秦淮茹。
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一大妈,一起进去吧。秦淮茹勉强笑道。
屋里苏平安正大口吃着红烧肉。
听到敲门声,他叼着馒头去开门。
见是这两人,他挑了挑眉:
有事?
听完来意,苏平安笑了:
秦淮茹你可真够可以的!
你们贾家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想吃肉?找傻柱去啊!
他不是最疼棒梗吗?跟他亲儿子似的。
一大妈你也听着...
这肉我刚好吃完。
老太太想吃肉?她有干儿子大孙子,找他们要去!
再说了...
万一吃了我的肉有个头疼脑热...
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他故意提高了嗓门。
全院都听见了。
众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都对贾家和聋老太的做法直摇头。
真是够不要脸的...
都闹成那样了还好意思去要肉吃。
院里人都知道他们要肉去了。
本想偷偷摸摸办成这事,谁知苏平安大张旗鼓一嚷嚷,闹得全院皆知。
秦淮茹和一大妈臊得慌,只得低头溜走。
苏平安摔上门,故意拔高嗓门:
晦气!
肉齁咸,干吃噎得慌!
对面屋的聋老太听得真真切切,这会儿又听他嘚瑟,气得直哆嗦。
易忠海连忙劝道:老祖宗您消消气,明儿就让柱子给您炖烂乎肉,管够!
聋老太这才哼哼着不作声了。
【清晨签到声接连响起——
改良猪崽两头!基因羊羔五只!能下蛋的公鸡母鸡十只!
各色鱼苗千尾!植物油十斤!香料礼包一份!
苏平安把活物全塞进农场。
猪羊转眼长得像小牛犊,母鸡下蛋快得像机关枪。
他退出空间瞅瞅存货,抡起锅铲开始炸酱。
浓香蹿遍四合院,馋得邻居们直咽口水。苏平安这是不过日子了?大清早就吃上肉了!”
“就这条件,还经得起这么糟践?”
对面的聋老太被香味勾得坐不住,颤巍巍地迈出门槛,吸了吸鼻子,脸一沉骂道:
“黑心烂肺的东西,只顾着自己吃香喝辣,也不晓得孝敬老人!”
“还读书人呢,连尊老爱幼的道理都不懂!”
“天没亮透就啃肉,也不怕噎着!”
她嘴上骂得凶,心里却多长了个心眼——昨儿个瞧见苏平安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会儿愣是没敢指名道姓。
苏平安压根不搭理,捧着刚出锅的杂酱面蹲在门槛上,呼噜噜吸溜着面条,汤汁溅到衣襟上也浑不在意。
他故意扯着嗓子嚷:
“痛快!真痛快!”
“这大冷天的早晨,来碗热腾腾的杂酱面,神仙都不换呐!”
院里好些人听得后槽牙发酸。
年景艰难,多少人连稀粥都喝不饱,偏这厮大清早嚼着白面条拌肉酱,摆明了是存心招恨。
苏平安要的就是这效果——从前这群豺狼没少算计原主,如今瞧他们干瞪眼的模样,心里别提多舒坦。
许大茂夹着公文包出门上班,正撞见这场面。
他家与苏平安就隔堵墙,早把骂街话听了个全乎。
此刻见苏平安这副做派,忍不住啐道:
“缺德带冒烟的!你等着老太太收拾你吧!”
说罢一甩棉袄领子往外走,心里却直泛酸水。
他当放映员油水不少,可也不敢像苏平安这般顿顿见荤腥,那碗里汪着半碗油汪汪的肉酱,瞧着就肉疼。
苏平安抹嘴锁门,朝轧钢厂晃悠过去。
他如今在医务室当中医,路上琢磨着这身份迟早是个雷——再过几年风雨来时,保不齐就成活靶子。
虽说靠着签到得了身国手本事,可他自知不是安分主儿,到时候仇家少不了。
轧钢厂门口人潮涌动。
万把人的国营大厂机器轰鸣,工人鱼贯涌入车间。
医务室统共号人,除他之外全是西医和护士。
厂里多是工伤急症,向来是西医吃香。
苏平安刚撩开医务室门帘,就见办公区——
一名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从办公区走出,衣着讲究,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猝不及防地,他在台阶上猛然捂住胸口,面色痛苦地蜷缩倒地。
周围人惊呼着围上来:娄董!您怎么了?快叫医务室刘主任!
人群 动间,刘明带着医护匆匆赶到。
原本闲坐的苏平安也跟出来瞧热闹,听见娄董事三字时心头一震——这个罕见的姓氏,恰与《情满四合院》里娄晓娥的父亲重合。
扫视地上昏迷的中年人,苏平安即刻断定:典型的急火攻心症状。
但厂医们面对无外伤的病例束手无策,连经验老到的刘主任也犹豫不决——简陋的医务室连基础检测设备都没有。老刘,情况如何?杨厂长额头沁汗,方才与娄董的会面还历历在目。
刘明余光瞥见抱臂观察的苏平安,突然招手:小苏,你来看看。他清楚记得这年轻人用银针止血的绝活。
苏平安上前把脉验瞳,指尖按过颈动脉:高血压引发脑供血异常,面色潮红就是脑压升高的征兆。他话音未落,娄董的脸已涨得紫红。必须立即救治。刘明俯在杨厂长耳畔低语,否则随时可能猝死。厂长的脸色瞬间煞白。
苏平安沉声开口:
现在的情况必须立即转院救治!
苏平安却冷静分析道:
转运风险太大。
患者已经出现颅内压增高症状,移动可能引发脑血管破裂。
刘明听罢追问道:
小苏,你有把握处理吗?
在场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在苏平安身上。
苏平安从容不迫:
九成成功率。
不过若出现意外,不能算医疗事故。
言语间透着十足的自信。
此刻众人才注意到,往日低调的年轻医生像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