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的手指越来越黑,她心里越发没底。
到了医院,医生听完两人的描述,又看了看带去的死蛇,立刻展开抢救。
诊断后医生说,还好咬的是大拇指,否则更麻烦。
现在只需要截断大拇指就行。截断手指?!”
秦淮茹一听,差点晕过去。
棒梗才七岁,这么小就要少根手指,以后怎么办?傻柱也怔住了。
医生强调必须立刻手术,不然毒性扩散,整只手都可能烂掉。
正当两人犹豫时,贾张氏赶到医院。
一听说要截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苏平安破口大骂。
公园河边,苏平安卖掉了大部分鱼,只留下几条七八斤重的准备带回去。
他不想让人觉得是专门来卖鱼的。
不远处,闫埠贵嫉妒地盯着他,心里愤愤不平。
之前闫埠贵想白要鱼,被苏平安拒绝。
卖完鱼后,苏平安揣着赚的一百多块钱,把留下的鱼绑在车上离开了。
他一走,原本的钓点立刻挤满了人,都想碰运气。
虽然没人钓到大鱼,但大家都赞叹这里果然是风水宝地,不愧是“钓王”
看中的地方。
闫埠贵的鱼钩断了,还没备用的,只能干瞪眼。
苏平安气冲冲地回到家。
离开公园后,他并未直接回四合院。
等到四下无人时,他将钓到的鱼收进了系统空间——若是空手而归难免引人怀疑。
处理完这些,他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悠闲地在四九城的街巷间穿梭。
前身很少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城里闲逛,但苏平安对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充满好奇,一路欣赏着独特的风土人情。
直到暮色渐沉,他才调转车头往回走。
快到院门前,他从空间取出几条鱼挂在车把上。
刚踏进大院,就察觉到异样的氛围——院里人看他时的眼神都怪怪的。平安,这就是你今儿钓的鱼?可真够肥的!有人突然出声,都说你是钓鱼好手,以前咋没听说你有这本事?
还买了自行车,咱们院独一辆呢!
真有两下子。
显然,闫埠贵早已把他钓鱼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苏平安扫了眼众人贪婪的目光,懒得搭话,推车就要往后院去。
刚到中院,贾张氏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天杀的小畜生!还我孙子手指头!今天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棒梗从医院回来了,少了一截大拇指的噩耗让贾家炸了锅。
苏平安侧身避开,谁知贾张氏不依不饶,他抬脚就把人踹出老远。 啦!贾张氏滚了两圈才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哭嚎,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啊!这丧良心的不仅害我孙子残废,连老婆子都打啊!
动静引来满院子人围观。
易忠海带着刘海中、闫埠贵挤到前面,厉声道:苏平安!你把棒梗手指弄没了还打老人,还有没有王法?
确实太过分了!另两人也跟着帮腔。
他们感觉自从苏平安出现,院里就乱了套。
闫埠贵本不想掺和,但想到白天在公园没占到便宜,心里更不是滋味。
此刻。
他依旧站在贾家一方。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苏平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懒洋洋开口:
“棒梗手指断了?”
“这种热 儿,我居然最后一个知道。”
“你们叽歪半天,倒是说说怎么回事,让我也乐呵乐呵!”
乐呵?
院里众人已围拢过来。
秦淮茹哭红了眼。
听见这话,
气得浑身发抖:
“你……”
“苏平安!现在还说风凉话,你还是人吗!”
傻柱攥紧拳头瞪着他,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
早冲上去揍人了。
从众人杂乱的叙述中,苏平安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
挑眉嗤笑:
“棒梗这叫入室行窃!”
“小贼自己作死受伤,倒要我背锅?”
“易忠海你们这群老狗,是非不分乱咬人吧!”
他压根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
对着易忠海直呼“老狗”
,
对方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在绝对实力面前,
道德 不过是笑话。偷”
字一出,
贾家人集体变了脸色。
虽整天狡辩棒梗是帮忙打扫,
但谁不清楚那小子什么德性?
秦淮茹硬着头皮反驳:
“你别污蔑人!”
“孩子贪玩进你屋怎么了?”
“受伤了你凭什么不负责!”
这说法倒是比“帮忙打扫”
高明些。
易忠海顺势拍板:
“必须赔偿!”
“孩子调皮出事就是你的责任!”
苏平安冷笑:
“锁着的门被撬开叫贪玩?”
“照这道理——”
“易老狗要是半夜摸进贾家睡了秦淮茹,”
“说句走错门就能完事儿?”
围观人群顿时目光诡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神色各异。
易忠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微微发抖。
他从未在众人面前被人如此顶撞过,偏生拿眼前这个软硬不吃的年轻人毫无办法。你...你...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秦淮茹眼角挂着泪珠,声音带着颤抖:苏平安,你怎能这样污人清白?叫我往后还怎么做人?她边说边用袖子抹着眼角,余光却在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
地上打滚的贾张氏活像条肥硕的蛆虫,滚得满身尘土。
见苏平安抬脚要走,这婆娘猛地扑上前,死死抱住自行车轮毂。天杀的!把我孙子手弄坏了就得赔!她扯着嗓子嚎叫,这辆车先押着,再拿一千块钱来!
白天就听说了这辆新车值一百多块,贾张氏早就红了眼。
现在逮着机会,恨不能把苏平安连皮带骨吞下去。
秦淮茹见状也扑上来,和婆婆一左一右钳住自行车。
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帮忙,却被苏平安突然松手的动作晃了个趔趄。诸位请便。苏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抢东西是什么罪过,各位心里有数。
后院屋里一片狼藉。
罐头糖浆在地上凝成琥珀色的水洼,原本堆放的东西不翼而飞。
苏平安轻轻带上门,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前院早已不见贾家人的身影,连带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和几尾鲜鱼一齐消失了。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却见这年轻人异常平静地穿过人群,径直朝院外走去。怪了...三大爷挠着下巴嘀咕,这小子转性了?
易忠海眉头紧锁。
以他对苏平安的了解,这事绝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他心头突然涌上不祥的预感。
“碰上贾家,他还能怎样!”
众人议论纷纷。
苏平安这次,怕是只能自认倒霉了。
谁让他屋里竟然藏着一条蛇呢!
要是没有那条蛇,贾家偷东西的罪名或许就坐实了。
可如今孩子被蛇咬了,还丢了一根手指头,在大家眼里,反倒是苏平安理亏了。
这世道,谁弱势谁就有理。
说不定贾家还会继续 ,逼着苏平安再赔一笔钱才能罢休。
贾家。
棒梗躺在床上,捧着左手痛苦 。
先前被蛇咬时,他被吓懵了,加上 的影响,还没觉得多疼。
现在药劲过去,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妈,奶奶,我手好疼!”
“我是不是以后都没有这根手指了?我不要啊……”
棒梗哭喊着。
贾东旭脸色阴沉,骂秦淮茹没用,连孩子都护不住。
完全忘了昨晚他和贾张氏还支持棒梗去偷东西。
秦淮茹挨了骂,也只能忍着。
看着棒梗的模样,她心里发愁,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家里两个残废,真是倒了血霉。
贾张氏心疼孙子,但看到从苏平安那儿顺来的东西——那辆自行车和几条大鱼,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至少这次没白折腾。
另一边,苏平安离开四合院后,贾张氏还不满足:“就这么算了?他想得美!”
“他害了东旭,又害了棒梗,这事儿没完!”
“闫埠贵可说了,他今天卖鱼赚了一百多块,这次不赔一千块钱别想消停!”
“还有他家的房子,也得赔给我们!”
贾张氏眼里满是贪婪。
秦淮茹却隐隐担忧,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四合院门口突然来了几个人。
闫埠贵抬头一看,脸色骤变。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他赶紧迎上去,目光扫过苏平安,心里暗叫不妙。
原来,苏平安不仅找来了街道办的王主任,还带了两名公安。
看到警察,闫埠贵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
几位大爷向来直接处理院内纠纷,连街道办都无需惊动。
这让闫埠贵以为,
院里从未出过大事。
但苏平安行事不同寻常,不仅上报街道办,还绕过轧钢厂保卫科,直接把公安叫来了。
事态立即升级。
今年的模范四合院称号肯定没戏了。
街道办的奖励更是泡影。
闫埠贵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仍在惦记福利待遇。
王主任沉着脸质问:
闫埠贵,你这三大爷怎么当的?院里出这种事,你们几个大爷就放任贾家胡闹?
闫埠贵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也会被牵连,急忙辩解:
王主任,我......
不必多说,贾家人在不在?一起去看看。
王主任带着公安往里走。
前院住户听见动静都出来看热闹,见王主任这副脸色,全都傻了眼。
从前街道办来人都是表扬,
这般阵仗还是头回见。
也难怪王主任火大。
昨日相处下来,她对苏平安印象极佳——有本事又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