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溜了
去物资部借了辆三轮车。
装上东西就往四合院赶。
等杨厂长听说这事,匆忙跑到车间时,苏平安早就没影了。
做这些东西对苏平安来说不算难。
但也费了不少功夫。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傍晚。
苏平安带了一堆古怪玩意儿回来。
院里人瞧见了,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没理会旁人,搬进屋子就开始安装。
别人看不懂很正常,这玩意儿眼下可稀罕着呢。
囡囡也跟进来瞧热闹。
见苏平安小心翼翼地把围巾摘下来放好,她脸一红。
看他忙个不停,忍不住问:
“平安,这就是你说的暖炉?”
“不就一个炉子加几根管子嘛,能有啥用?”
女人天生对这玩意儿不敏感。
换作男人怕是也搞不明白。
苏平安头也不抬:
“别急,等弄好了你就知道。”
炉子好装。
在屋角固定好后,他开始拼接管道。
提前设计好的结构让安装格外顺利,机械大师的技能让他动作飞快。
加热管接上墙,连孔都不用打。
老房子主屋和耳房之间原本就有穿梁的洞,正好派上用场。
管道从主屋伸上去,绕耳房一圈保证供暖,最后通到室外。
苏平安忙着安装,小扎在旁边递工具。
囡囡开始做晚饭。
这温馨的场景让囡囡心里暖暖的。
她暗自盼着日子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天没黑苏平安就完工了。
让小扎 试炉子,自己赶着去接胖迪——得先把三轮车还回去换自行车。
晚上胖迪一进屋就惊叫起来。
小扎更是兴奋地直嚷嚷:
“姐夫太厉害啦!”
“这暖炉简直神了!”
“里外屋都热乎乎的,外套都不用穿!”
苏平安笑笑没说话。
对他来说这不是基本操作么?
不过被三个漂亮姑娘用崇拜的眼神盯着,感觉确实不赖。
他挺满意这效果。
先前屋里生炉子还嫌冷,现在夜里能把被子踢开,总算能放开手脚——也不怕冻着胖迪了。
吃饭时囡囡想起白天的事。
顺口提了聋老太找她织围巾的请求。
本以为小事一桩,说出来却见苏平安脸色骤变。
只听他冷笑一声:
“这老东西,又玩阴的!”
“看来她还没长记性,得再好好‘提醒’她一次!”
苏平安的话让另外三人面露惊诧。
他们急忙追问详情。
苏平安不屑地笑了笑。
寻常人或许看 那老东西的诡计。
但熟知剧情的他,在囡囡讲述白天发生的事后,立即识破了聋老太的盘算。
原故事里。
有过娄晓娥送鞋的桥段。
而在这个世界,由于他的介入,娄晓娥没能嫁给许大茂。
聋老太没法把娄晓娥推给傻柱。
显然。
这次的目标换成了囡囡。
毕竟以囡囡的性情,肯定被那老东西视为良配。
见三人仍旧困惑。
苏平安继续解释:
“了解这院子的人都知道,聋老太今天的举动很反常。”
“突然让囡囡织围巾,太刻意了。”
三人纷纷点头。
苏平安又说道:
“不过。”
“聋老太关心傻柱不假。”
“只是动机不纯。”
“很明显。”
“她想给傻柱物色媳妇。”
“你们想想,如果囡囡织的围巾最后戴在傻柱脖子上,再有人散布谣言说囡囡特意给傻柱织的。”
“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
三人大为震惊。
尽管不愿如此揣测一个老人。
但不得不承认。
苏平安的分析极可能是事实。
若围巾真到了傻柱手里,流言必定四起!
到那时。
即便囡囡与傻柱毫无瓜葛。
旁人也绝不会信。
没特殊关系为何要给对方织围巾?
这个年代。
未出阁的姑娘摊上这种传言,恐怕只能嫁给傻柱了。
囡囡反应过来后,惊出一身冷汗。
暗自庆幸。
多亏苏平安洞察先机。
此刻。
她也恍然明白。
为何聋老太特意嘱咐。
这件事。
不让她告诉苏平安。
想必那老东西也怕计划败露吧!
而这恰恰证实了。
苏平安的推断。
分毫不差。啪!”
苏平安撂下碗筷。
他一向快意恩仇。
弄清缘由后。
饭也不吃了,起身对胖迪三人道:
“你们待着。”
“我去会会那个老东西。”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倒要听听她怎么狡辩。”
话音未落便大步出门。
径直走向对面。我的女人?”
囡囡觉得这话暧昧,却又不好追问。
万一是自己会错意。
岂不尴尬。
三人站在门口。
略有些担忧苏平安会闹大。
转念一想。
虽然他性子火爆。
但做事向来有度,便由他去了,安心在家等候。
聋老太屋内。
易忠海和一大妈也在场。
聋老太正坐在桌边吃饭,一副惬意的模样。
借着养伤的由头,她让易忠海和傻柱轮流给自己做好吃的。
此刻,她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肉。砰!”
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惊得三人一颤。
聋老太手里的骨头差点掉在地上。苏平安,你干什么!”
易忠海皱起眉,语气里透着不满和困惑。
他刚把聋老太接回来,不明白苏平安为何这副架势冲进来。
聋老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的算计被他识破了?
苏平安冷冷盯着她,开口便是毫不客气的质问:
“老不死的,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易忠海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一大妈却面露迟疑。
下午的事本就觉得蹊跷,此刻听苏平安一说,隐约猜到了几分。你替傻柱打的好算盘。”
苏平安讽刺道,“骗囡囡织围巾送他,再散播闲话逼她就范?一把年纪了,阴毒心思倒不少!”
聋老太立刻装糊涂:“胡扯!我就是喜欢囡囡的手艺,讨条围巾罢了!你要不乐意,这事作罢就是,何必来我这儿撒野?”
易忠海虽然不明就里,但立马帮腔:“苏平安,别用你那脏心烂肺揣测别人!老太太能有什么坏心思?”
“啪!”
一记耳光直接打断他的话。轮到你插嘴了?”
苏平安寒声道,“滚一边去!”
一大妈慌忙劝架:“平安,消消气!下午我在旁边看着,老太太真没说别的……”
苏平安冷笑。
他早从原着知晓聋老太的伎俩,但眼下确实拿不出实证。
然而事实却是,
她始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迟迟不去街道办办理遗嘱公证,
正是因为惧怕苏平安预言成真。
可老太太心知肚明,
这根刺已经深深扎进易忠海心里。
若不及早拔除,
日后必成祸端。
如今自己缠绵病榻,
若易忠海真要暗中作梗——
她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想到此处,
聋老太哑着嗓子开口:
老大,明儿把街道办的人请来。
易忠海心头狂跳,
脸上却摆出惊愕表情。
连 辣的巴掌印都不疼了,
嘴上还假意推辞:
您别听苏平安胡吣......
就这么定了。
老太太疲惫地闭上眼睛。
跨出门槛的瞬间,
易忠海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一旁的一大妈看着他,
只能默默叹息。
她始终想不通,
无儿无女的两个人,
丈夫为何对钱财这般执着——
工资攥得死紧不说,
连老太太的宅子也要算计。
后院刘家屋里,
二大妈扒着窗户追问:
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哪能听清啊!
刘海中搓着手直乐:
不过老易肯定挨揍了!
二大妈撇撇嘴:
小心哪天轮到你。
他敢!
刘海中缩了缩脖子。
夜深时分,
老太太屋里的 断断续续。
苏平安特制的痒痒粉开始发威,
像千万只蚂蚁在皮下爬行。
等挠出血痕才惊觉——
小畜生好毒的手段!
老太太盯着指甲缝里的血丝,
猛然想起苏平安临走时那个拂袖的动作。
聋老太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强撑着不认输。
但那股钻心的难受劲儿实在难熬。
她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哼哼声。
刘海中就住在隔壁。
老太太的动静清晰地传到他家。
二大妈连忙推醒刘海中:
你听听,好像是老太太在叫唤。
要不你去看看?
这么大岁数了,又赶上冬天,可别出什么事啊!
刘中海睡得正香,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能有什么事。
她刚骨折还没好利索。
疼是肯定的,昨晚老易不是去看过了嘛!
赶紧睡你的吧!
第二天天刚亮。
易忠海早早起了床,让秦淮茹代自己请了假。
等院里人都去上班了。
他先来到聋老太屋里。
看到老太太憔悴的模样,不由得一惊。老太太,您这是......
没事,八成是着了苏平安那小子的道儿,这一宿可痒死我了!
聋老太有气无力地说。